一股凉气直上心头,我哆哆嗦嗦打字道:太高我出不去,你快进来。
抬起头仰视那扇小窗子,只有模模糊糊一点微弱的光亮从外面透射进来,再过一会儿天就会完全黑下去,到时候这仅剩一点光亮都会消失。
没有看见重阳消息里说的一张脸,但我浑身不自在,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四处照了照,应该是体育馆的厕所,那边是一排小隔间,但已经全部荒废了。
墙上的白灰大多已经剥落下来,墙角处湿漉漉泛出绿色,是苔藓一类的植物。我站在一间小隔间的门前,那门干净一些,靠着可以让自己的后背有一种踏实感。
这时候重阳已经准备爬上来,我看见窗户那边隐约出现了一只手。那手就那么挂在窗台上,最开始我以为是重阳在爬上来,但后来我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对劲。
那手,好像是倒吊着的。
因为手机屏幕光线很微弱,它自带的手电筒早就被摔坏了,所以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看不太清,只能隐约看见手好像不是从下面伸上来,而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
我仔细看,天花板修得很高,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再看窗户时,那只手就消失不见了,重阳的上半身出现在那边。
我松一口气,那只手应该是重阳的吧。他嘴里叼着手机,手机自带手电筒的光很散,还是看不太清有什么东西。
他把手机拿下来,对我道:抓着我的手,先出去再说。
我刚准备上前,突然感觉背后一空,一阵凉气扑在我背后。
小隔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我猛地回头,一个赤身**的人将近两米高,站在我的背后,那张脸正对着我。
他的面部蠕动一下,五官略微有些扭曲,伸出手向我走来。我心说这是什么鬼玩意儿,然后转身就跑。那东西没有停,仍旧跟在我身后。
我看了一下,没有时间去爬窗户,只能往厕所外边跑,边跑还喊了一声:重阳救我!
随后听见身后腾的一声,应该是重阳从窗户上跳了进来,但身后的东西紧追不舍,出了厕所就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是紧闭的门,我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门,拼命向前跑。
身后传来那个东西慢慢的脚步声,他没有穿鞋,脚步声却很大,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够走出这么大的脚步声,是那种巨大的肉蹼拍打在地上的声音。
管他是人是鬼,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体育馆的门全部被水泥封死,估计就是防他呢。
我回忆起那张脸来,当时主要光源就是手机屏幕,只能大概看清楚一些。那是一张很简单的脸,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他脸上连似乎毛孔和寒毛都不存在,相当光滑,只有相当简单的五官摆放在上面。
而且面部很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一颗白色的球上贴着用纸画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第一眼看去并不惊悚,事后回忆起来更多的是恶寒。
身后脚蹼拍打在地上的声音仍旧在继续,这样的声音是正常人的脚无法发出的声音。
我闷头向前跑,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带玻璃窗户的门,我跑过去躲到门后面,死死抵住门,再隔着玻璃窗户往走廊里看。
玻璃窗上面满是灰尘,我把它擦干净一些,但走廊那一侧还是模糊不清,但我不敢重新回去擦,就这么隔着玻璃窗走廊里看,因为重阳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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