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涌上一阵恶感。
孟启生能够活成个老妖怪,纯粹是依靠形如妖魔的阿娣的皮肉。而阿娣身上的肉瘤由于某种原因生生不息。因此,孟启生不需要携带食物,只要阿娣和他寸步不离,那么他就高枕无忧。
我面色阴沉,眼睛盯着宁汗青手中布包里面的暗黄色肉条,也许是心理原因,总觉得那一包肉条透露着诡异。
孟启生诡笑,我抬头看看阿娣,她身上已经没有太多人类的征兆,眼睛被层层叠叠的乱肉阻隔,看不清视线,也不知道她面对着从自己身上一刀刀割下来的肉,看着那个叫做孟启生的人一口口吞咽入喉中,等待着她的肉顺着肠道一路下滑,直至糜烂不堪。这个时候,王娣,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娣是不是还有思维意识,面对孟启生时,她更像是一头人类豢养的牲口,一只关在笼中日复一日抽取胆汁的熊。但是她能够伪装成方近东的样子,会有条理的与人交谈。
那么,她为什么不反抗?
看着孟启生一口口把那些肉条撕扯入肚,甚至都没有烤熟,我压制住心头翻涌的恶心,勉强笑道:还是不吃了吧。
等到孟启生慢条斯理吃完,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山林间翻涌的雾气裹挟着一阵阵寒意,外套已经被雾气打的湿润。
一行人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孟启生升了火,方近东自告奋勇守夜,我想守下半夜,孟启生呵呵笑道:饿殍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睡觉,他守整夜正好。
我看看方近东,看他点了点头,我便找了些宽大的树叶铺在地上算是毯子,躺在火堆旁缩成一堆。
一间破败的房间。
我迷迷糊糊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奇怪,这是哪儿?房间不大,屋内积满灰尘,没有门,也没有窗。抬起头,没有屋顶,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雾气淤积在头顶。
张了张嘴,喉咙里仿佛纠缠着一团破败的棉花,艰难的发出嘶嘶声。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突然,一阵沉闷的铃声响起,声音不大,但还是吓了我一跳。回荡在这片狭小空间的铃声,发源自靠墙角摆放的一张桌子上。
我走过去,发现小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很艰难才靠近那张破败的木桌。
桌子上是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沉闷的电话铃声就是从中传出。我把上面的灰尘擦起,双手很不受控制,很艰难才把盒子上的灰尘擦干净。
里面的东西一直在响,来来回回缭绕在耳间,最终在头颅之中回荡。
头痛欲裂。
我甚至怀疑这间房子里面,其实一片死寂。真正的声响来自我的脑海,来自我的幻想。
压下心中的不适,强行将注意力放回盒子上。灰黄的外壳,很像是军队的颜色,只不过显现出陈年沧桑的痕迹。约摸一台收音机大小,一枚白色的按钮扣住这个盒子的开口。
我忍住身体的反常,认出来眼前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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