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25章 207章:骊山皇陵篇11

    故而,当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墨牙儿许是会借着他们所做,将所有的事情推导到一定旁人骇然时,便有了眼下这一番光景。

    回到现在,当这群老家伙继续言说着,帝子他到底为何怎么做,甚至提及了眼下原先带着一潭死水双眸的墨念儿与萧湍的事情,令得他们心下不由自主带着几分好奇心,将目光落在了眼下神色微动,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暗光,透过他们,看着那一面镜子倒映出来萧清明的面容。

    心下,手不自知的抓紧了一瞬,较之先前那一抹平静无波的双眸,好多了。

    因此,此间的老家伙们瞧见着墨牙儿难得表露出除去平静之外的情绪,眉眼难免微微的挑了一瞬,若是旁人他们这些人定然会出声调侃些什么。

    但眼下表露出其他情绪的人是墨念儿,而墨念儿自从来此地以来,半数陷入沉睡,还有半数瞳眸里边尽然都带着冷意看着他们,再加上他们在墨念儿尚未来此地之前,都多多少少听说了墨念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角色。

    全然都标榜着其,绝非好惹,甚至性情远远要比号称为天下第一武的厉主要难以揣摩的多的。

    甚至说,厉主根本就不用揣摩,毕竟她向来都是以冷脸示人。

    随即,他们一想到此,便稍稍回过神来,眼眸微微的动了一瞬,相互对视了几眼,便下意识给墨念儿看向此地的目光留宽了些,好似想要让墨念儿看的看清楚的模样,被墨念儿见状,自是知晓他们有心想要同自己拉近距离。

    但她并没有承接那群老家伙们的好意,反倒而是直接将眼眸闭上,假寐起来。

    明摆着是在同这群老家伙们暗示着自己并无其他意愿,想要深究萧清明到底会跟自己的徒弟说些什么的模样。

    委实让眼下这群自认为自己态度已然放的十分平和,但奈何墨念儿全然不接受的姿态,难免让他们有些人心下多少有些不悦。

    因此,便突然有一个老家伙直接站了出来,唇齿微动,本来警告墨念儿几句,示意她切莫太过于倨傲了,他们都已然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应许也要接下之类的措辞还未说出声,便听到了一直都倚靠在柱子上边,一天都未必听见她出声的厉主。

    莫要太拿捏着架子了,各位。

    此间的厉主冷不丁的道着这么一句话,令得那群老家伙们难免再三思量了几番。

    毕竟,在座的各位谁都知晓,墨念儿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徒弟,而正是跟前这个人时候,师傅都尚未出声言着墨念儿的不是,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言说时。

    便意味着纵然她在璇玑岭上待墨牙儿再如何苛刻,在她将临走之时,为了压一压墨念儿的性子,直接将其困于阵法之内,她到底还是将墨念儿视为自己的亲传弟子。

    故而,当厉主此言一出,便直接让正打算斟酌着口吻,训斥着墨念儿不知礼数的人,下意识禁了声。

    而这一幕自是被一直都在佯装闭眼,表示对此事全然漠不关心的墨念儿一听到厉主出声以后,起先一直都处于放松状态的墨念儿,直接挺起身来,面容比先前还要生人勿近得多,直接抬起眼眸,纵然她修炼的璇玑功法会遏制旁人满心对某一个人极为极端的情绪,但那一抹情绪,大抵还是表露在了厉主甚至眼下在其他人面前的那一刻。

    用得着你,假惺惺吗,如若不是你,我又岂会如此,如若不是你,我跟他怎么可能—

    此间的墨念儿尚未说完,便直接被厉主眼底里边带着的那一抹厉色直接骇住,唇齿微动,心底下意识颤了一瞬,直接止住了话头。

    而在这止住话头的同时,墨念儿便不断暗自叫骂着自己,跟前这个人都已然离开了这般久了,想来她曾带给自己的教训许是会因为时间的慢慢推移淡去也是不一定的。

    但墨念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怕面前这个人表露出任何不悦时,委实有些令她暗自骂着自己当真不争气。

    而后,墨念儿眼眸微动,不欲在出声言些什么,反倒而是带着几分幼年时期同厉主闹别扭的情态,直接哼了一声,在所有人的亲眼目睹之下,完全没有半点她眼下这个年龄,其实可以做很多红尘人长辈的情态,直接甩手离开的那一瞬。

    起先多少意欲想要将萧清明所言的话听得更明细的众人,面容难免带着几分尴尬起来。

    毕竟他们委实没有想到墨念儿居然会这么不顾及旁人的脸色,直接对厉主耍狠起来,难免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以后。

    众人纷纷佯装咳嗽了几声,就好似再在强行将这份尴尬掩过去的模样。

    被厉主感知到了以后,此间的厉主并且有半点波动,相反她神色仍旧淡淡的,完全没有将墨念儿方才那一举动放在心上的模样,便冷不丁的朝着众人道了一句:她向来如此,若是你们真的同她相处久了,便知晓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甚至会觉得,她同传言中丝毫不符,若是当真符合的话,许是只有一点,便是她的功法确实练的比我娴熟的人。

    厉主此言一出,分明是在承认墨念儿是眼下璇玑岭内功法最高的人。

    就好似完全不在意红尘人口中所言的第一第二之分情态,倒是让他们这些向来对自己名誉极为珍重的人,颇有些自行惭愧起来。

    故而,他们便直接稍稍低垂着眼,对厉主此言表以深思的模样,被厉主见状,心下自是知晓此时她若是留在此地,反倒而会让他们徒增烦恼以后,她便就这么拎着她这些时日所需的东西离开后,便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好了,不必对此耿耿于怀,你们不是还想要听一听萧清明到底言说些什么吗,眼下他都已然快说完了,你们想要看到的热闹,若是再不看下去的话,许是只有笑话可看了。

    厉主言毕,那一抹眸光稍稍落在了那一扇镜子上边,淡淡的看了一眼萧清明说完这些话以后,眼底里边带着的闪烁以及想要探究听着他说这么一番话的墨牙儿到底会表露出什么样神情的姿态,唇角难免好似意识到了些什么,轻轻地扯了一瞬,好似想到了些什么好笑的话那般,就这么笑着走了。

    这可是厉主头一遭喜面于人时,这难免让看着厉主带着笑意,骤然愕然的老家伙们难免也愣了愣,而后面面相觑起来,手稍稍抬起了些,指着厉主前去的方向,唇齿微动,欲言又止,侧目好似在同同道的人言说些什么时。

    他们看着厉主许是不会再回来了以后,纵然他们心底里边在有什么话想要言说,他们也自知不可擅自趁旁人不在时,曲解本人意思后,他们便直接转过身去,专心看着那一面镜子呈现给他们的一幕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也就是厉主那一边。

    此间的厉主,突然站住,原先带着几分疏离的面容,在刹那间变冷了些。

    而后,便看到了突然有一个人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面容似妖,带着几分偏执的神色,眼底里边几分难以言明的暗光直接走到了厉主的面前,同厉主道着。

    国师就是心太慈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如此忍让那些人,亦或者她呢?

    若是朕的话,朕当真是不想要留她一命的,毕竟如若不是因为她犯了璇玑律法,惩戒于你的话,你许是还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在那红尘世里边逗留几年的,不是吗?

    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但你却因为她失约了,害我找的你找的好苦。

    他就这么一字一句言说着这么一番话,眼底里边有着说不出的执拗,甚至还带着几分怨意的模样,被厉主感知到了以后,厉主的神色便下意识暗沉了一瞬,心下自是知晓跟前人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以后,她便只是慢慢抬起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唇齿微动,道。

    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此言一出,惹得他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那般,直接哈哈大笑了好几声,就好似在嘲弄着厉主时至今日仍旧摆着这副面容对待自己的模样,委实让他笑完以后,稍稍走进了厉主跟前,直接揽住了厉主的腰身,而后侧着耳,朝着厉主道了一句。

    国师先前怎么没同我说,要我记住我的身份,眼下她一来了,你就说这句话,莫非你是怕那个女人真的被他们找回来,同我认亲以后,令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你迎面上过不去吗?

    可是你别忘记了,这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既然是答应过我的,便意味着你绝对不可以失言,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做处什么样子的事情,特别是在眼下,你们不是都很想要自由么。

    他的气息同厉主纠缠着,但所言的每一句话全然都是在警告着厉主最好不要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时,委实让厉主头下意识低了一瞬,眼底里边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暗光。

    从原先拎着东西,带着几分放松的手,慢慢握紧的那一瞬,便足矣证明此时的厉主心绪到底如何时,跟前这个男人也自是感知到了,但他并未挑明,反倒而乐得如此。

    毕竟,普天之下能够令厉主面容露出这般骇人的神情,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莫属了吧。

    一想到此的他,眼底里边全然都带着几分满意起来,见着厉主并不欲挣脱自己牵制的模样,心底更是自得。

    故而,便稍稍放开了揽住厉主的腰间,站得离厉主远了些,而后抬起眼眸,蓄着笑意,稍微后退了半步,而后一副讳莫如深的状态。

    再加上此地,他是不宜久留,以免被某些不该发现他的人发现时,他便默默朝着厉主,道了一句来日方长,便就这么离开了。

    而厉主瞧见着那个人就这么直接背过身去走了以后,令得厉主,瞳眸里边带着的那一抹暗色越来越冷了起来,眼底里边全然都是厉色,但周围的气氛更多的是沉郁的那一刻起,她眼眸便下意识闭了闭,一副冤孽的姿态,低喃着。

    这些都是债啊。

    而一想到此的厉主陡然间再一次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同媚主,她可以退后了一步令媚主先打开那扇门后,玄寂以及洛主同你自己所言的话,字里行间皆是提醒着厉主,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时。

    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比媚主更重要的人那一刻,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打媚主下岭,璇玑岭的境况变发越危险起来,导致一直都深居于璇玑深山处的玄寂都不得不出面解决媚主做下的一切事情。

    同时还令自己不得不,赶鸭子上阵处理着媚主留下的债,以及将魅帝一统天下的命数,圆了回去。

    虽然说,她是借由着媚主跟魅帝的孩子更改了所有人的命数。但她自认为自己从未对不起任何一个人的那一瞬,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孩子居然知晓了一切。

    而后利用着他已知晓的一切当做筹码那一刻开始,便意味着自己届时所就任的大国师之位依然虚设了。

    但她并未在意,毕竟于她而言,身份地位皆同她毫无关联,她只是为了收拾媚主的残局时,她原以为自己跟那个人一同开创完了盛世,那个人便可以放她归去。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孩子居然想效仿其父禁锢媚主一般,禁锢自己,却被自己识破以后,令得天下人不安生,让自己不得不在站于其旁,同他一并治理着天下那一刻。

    便意味着,他瞧见了自己的软肋到底是什么,故而在每一次自己意欲想要动身离开的时,他总是会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自己留在他身边。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