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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戴廷轶本就是试探。

    他看张玨那稚嫩的面容,即使有云宴背书,他也不太相信她能解得了自己的脸上这东西。

    张玨;呵的嗤笑一声。

    ;戴先生,做交易呢,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换。我们彼此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你若不想做,就直说,没必要耍这点小心眼。

    反正,最后死的人,怎么都不会是我。

    戴廷轶眼中闪过一抹难堪,低头,轻声道歉。

    张玨轻哼,偏头,理都不想理他。

    云宴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无声提醒。

    正事要紧。

    张玨眸下神色闪闪,抿唇,好一会才压下心底的不耐,转身。

    ;戴先生,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若想活,就把你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告诉我。

    戴廷轶无声叹气,露在外的眼中浮上一层薄薄雾气,将情绪都盖住,缓缓点头,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好后,开口徐徐而道。

    事情大约发生在两周前。

    戴廷轶接到一个案子。

    那是一个农村女孩来找他,想要状告自己的继父。

    那女孩叫陈红燕,她继父名为林达。

    她说她继父不是人,经常私下欺负她,但又有手段,从不在她身上留下明显可见的痕迹。

    这一欺负,就是五年。

    陈红燕现在十八岁,以前也曾把这事告诉过母亲,但母亲说她是不懂事,因不喜欢继父而编造的谎言。

    十五岁时,她懂了一些道理,就跑去报警警,但继父在村里口碑极好,来调查的民警在走访后,不仅不相信她,还教育了她一番,并且在无意间将这件事在村子里给宣扬开了。

    那以后,村里的人都说她是白眼狼。她继父辛辛苦苦将她养大,担心她在林家没有归属感,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要,也没有让她改姓,她最后竟用如此龌龊的方式来诬陷对方。

    一时之间,她成了众矢之的。

    十五岁的少女在全村人的排挤下,日子过的更加艰难。继父也因此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做那事时,甚至不避讳地点时间。若是被人撞到,他也只是用一种苦涩的一言难尽的表情与那人对视。

    林达什么都不用说,村民就帮他脑补了一堆理由。最后错都归于她的身上,甚至还有人说,她为了诬陷自己的继父,连最少的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而在这风浪之中,只有一个人相信他。

    那是她在村里唯一的朋友,林薮。

    林薮比陈红燕大两岁岁,是村里少有的天才少年,十五岁的时,就跳级考上了大学,学的法律。

    好巧不巧,他的偶像就是戴廷轶。

    他在知道了陈红燕的事情后,就鼓励去找戴廷轶打官司。

    在林薮的心中,戴廷轶就是神,无所不能的那种。而且,在他所学中,知道,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证据。

    不论林达有多会隐藏,他所作所为会在行事中,留下痕迹。

    他觉得那些民警不用心,加之林达的名声极好,人都有主观意动,潜意识的就会忽略未成年,尤其是十五六岁孩子的想法。

    在大人的眼中,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叛逆的,所作超出规则的事情,都是想要引起大人重视的一种手段。

    只有戴廷轶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可以解决陈红燕的困境。

    但这个案子,戴廷轶并没有接。

    他觉得这个案子太小了,小到激不起他一点战意。

    到了他现在的位置,一些没有挑战性的案子,他都不会费心思去接。

    不过,他虽然没接,但是他给陈红燕介绍了一个相熟的刑警,把她的案子交托给了对方。

    之后,他便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但,一周前,他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

    戴廷轶顿了顿,伸手拿过枕头边的手机,调出短信,递给张玨。

    张玨接过,低头看。

    ;我所遭受的苦难,我将用生命与魔鬼做交换,全部还给你们!

    这信息看起来,格外的中二。

    他刚收到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本想当垃圾短信删掉的。但鬼使神差的,他又留下了。

    那天后,他的脸上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先是长了一些脓包,虽然疼,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皮肤不好,只要吃辣一点,或者休息不好就会长痘。

    可是,到了第二天,那脓包突然变大了,一夜之间,占据了他的半张脸,看着诡异又可怖。

    他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急急去找医生看病了。

    而脸上一天一天的变化,看的他心神具裂。

    他托人找了所有可知的名医,那些人都没有办法。

    直到三天前,有人找到他,送了一件经济类的案子给他,说,他若将官司打赢,就帮他解决脸上的东西。

    作为定金,那人给了他脸上纱布。

    他将纱布裹上后,明显感觉到脸上的疼减少了,另外,还隔绝了那恶臭。

    戴廷轶便答应了。

    那三天,他就没日没夜的帮人处理那案子,最后私了了。

    出事那天,他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就拿着结果去找那人要解药。但谁想,半路上出了这件事。

    出事时,他也受了不小的伤,虽然保住了命,但也在医院躺了一天,昏昏沉沉的。

    这脑子刚一清醒一点,张玨就找上门来了。

    到今,他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另外,还惦记那人的承诺,所以,在试探张玨时,心里同时抱着一点侥幸。

    反正她能不能解,他脸上的伤都能解决。

    因而,戴廷轶觉得自己在这场谈判中,自己出于优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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