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儿突然乖巧的样子,让云宴眼底笑意更甚。
他一笑,如昙花绽放,瞬然耀了天地。
张玨呼吸凝住,心口一悸,脑海中不由闪过两个字。
妖孽。
;呵——
一声轻笑,刺破笼罩她周身的泡泡。
张玨一激灵,瞬的回神,蓦的觉得他俩这样挨的太近,一呼一吸间全是云宴身上的气息,突然含羞,伸手推了一下。
云宴也在失控的边缘,怕再进一步会将人吓到,便依她松开手,转到腰后,扶了一把。
张玨三两下,手忙脚乱的爬起坐直,下意识的朝旁挪了一下,但刚动,就突然后颈一凉,不自觉转眸。
云宴凝眸,眸中耀着一缕她看不懂的神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张玨心口又是一紧,莫名有些心虚,转头移开了目光。
云宴心底失笑,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的盯着她。
没一会张玨就绷不住,撇了撇嘴。
;那个,我们好好说话?
云宴面色淡淡颔首。
;继续?
张玨蔫巴巴的点头。
云宴眼底笑意一闪,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徐徐而道。
之前说过,云家主家受过诅咒,一脉单传,即使生了两个儿子,也会夭折。但在云靖那一辈,却是双生子。
云靖还有一个弟弟,只比他小五分钟,名为云康。因云家祖训,云康并没有上族谱。
在云康十二岁的时候,云家在战乱中遭到了土匪的袭击。为保全云家命脉将云康留在了云宅做饵。
等土匪退走后他们回去,就看到云康的尸体挂在吊灯上。整个家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掠走了。
而诡异的是,全家福还留着,而且,只有云靖的脸被划花了。
;等等……
张玨听着有点不对劲,眼珠一转,眼里泛着几分不解与冷意。
;连全家福上,都没有云康?
云宴眸色一沉,脸色也跟着暗了暗,点头。
;是啊。云康在云家,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为了让云康可以活下来,云家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张玨看着云宴的脸色,脑子一抽,突然闪过一个骇人的想法。
;那个,他们不会是养小鬼续命吧?
云宴脸色蓦而一僵。
张玨:;嘶——
猜对了?
她瞳孔乱颤,小脑袋瓜嗡嗡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呼呼的缓了好一会,才强笑的点点头。
;呵呵,你们这先人们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云宴苦笑。
他当时听到的时候,反应比她还要大。
之前因婴灵的事情,他就生了几分厌恶,实在不明云家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而今,叔爷爷的事情,让他更加看明白,云家那些所谓的大义,不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与的借口。
他忽而就明了,为何爷爷要将云家那些所谓的传承,在他那一代给断了。
张玨心也有点乱。
她也明了,为何午夜梦回时,云家的怨气会那么重。
而触发幻境的点,很可能是她。
她改了风水,又与云宴有了关系,加之她身上的灵力,是那些怨力最美味的;食物。
张玨不敢想象云康死前经历了什么,但如此深的怨念,已经够让人喝一壶了。
云宴说及此事,心情也不由沉了下来。
;玨玨,你说,可以将云家藏着的那一切,都给毁掉吗?
张玨愣了一秒回神。
;烧掉吧。
把一切都给烧了,烧的干干净净,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都会化成灰烬消散。
上次张玨帮云宴接受婴灵洗礼时,她就发现云家的墓地有些奇怪的东西。但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云宴身上,便没有多加在意。
现在再回想。
那也是怨念。
不过婴孩的灵魂比成人的纯净,他们的怨念,更平和一些,更像是一种渴望而产生的念。
张玨是天生灵体,对于这些东西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云宴低眸,无声叹息,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别动,让我抱一下。
张玨闻言,停下动作。
她感受着身前周身散发的浓浓的悲伤。
她不知道云宴在难过什么,想要开口安慰,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静静靠在他怀中,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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