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听云城那句很多资源,眸中不由泛过一抹冷冽的讥讽。
恐怕不是资源,是人命吧?
草药的灭绝,大多是因地球环境的改变而不适应生存,才慢慢从地球消失的。
而他们这些人,将已经灭绝的东西复活,等于就是逆天而为,谁知道他们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做到的?
张玨眼底冷色深了深。
还有什么吗?
云城发觉她脸色冷了几分,心下拂过一抹异样,再听言,也不由多了点计较。
你还想知道什么?
张玨耸耸肩,表示要看他愿意说多少了。
云城沉了沉心思,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她。
张玨见状,略略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眸底冷讽愈浓。
我给你看好了,你就把一切都告诉我?
云城没有回答,只是弓着的后背散着几分倔意。
张玨嘴角轻轻一抿,轻笑出声,声中讽刺毫不掩饰。
看来,也是个怕死的呀。
云城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呵呵低笑一声。
让大侄女笑话了。我若是不怕死,又何必做这一切呢?
张玨弯腰的查看的动作的顿了一下,一脸了然的哦了一声,点点头。
也是。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干出来的事情。
说罢,也不管云城的反应,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肩头,指尖从伤疤处划过。
指尖划过,似漾过了丝丝冷意,云城情不自禁打了个冷噤,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她的动作,但肩头被人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他咬牙,僵着身子忍住动作。
须臾。
张玨起身,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
云城察觉,反手将衣服拉起,扣好衣扣,回身朝她看去。
张玨目光没收回,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眼,云城心莫名划过一抹不安,指尖微微颤了颤,犹豫一息,沉声开口。
我怎么了?
张玨嘴角直抿,好看的眉心紧紧蹙做一团,好似个小老太太那般。
云城心下不由一冷。
有什么你直说,我承受的住。
张玨悠悠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沙发上坐下,白嫩的小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的扣了扣裤子。
云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唇瓣动动,有心说点什么,但一时又觉得不是开口的好时机,沉着心思等着。
张玨似是在酝酿着什么,看他的目光中透着点点意味不明的暗芒,令人心憷。
良久。
哎——
一声轻却长的叹息在屋内响起。
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
云城心口一紧,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眸光一闪,无意识的透出了点点冷冽。
张玨牵唇笑笑。
我要是说,你活不了多久,你信吗?
平铺直叙的话语,没有意思情绪,平静的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云城却是脑子嗡的一下,如惊雷炸过,怔愣良久,才开口,艰难吐出一句。
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咯。
张玨面上漫不经心的神色,让云城心惊。
他不由直了直腰背,面颊僵住。
你的意思,我命不久矣?
张玨点点头,昂了一声,伸手朝他后背的方向点了一下。
你身上被人种了东西,那玩意呢,叫牵丝魂,是一种蛊。也是我上次在蛊上吃了亏,多花了点心思补了课,不然还不一定认识那东西。
以命牵魂,故而叫牵丝魂。
是一种续命蛊,以命换命。
云城身上的是续蛊,蛊线已经爬到心房的位置了,用不了多久,蛊虫就会将他的生机全部吞噬,最后留下一句空空的躯壳。
张玨解释的直白,云城一耳就听懂,心口一哏,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怎么会他心口哽住,说了两句后忍不住摇头,恍惚了一会,脸色突然一变,蹭的又仰头看向张玨:那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种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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