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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在奇怪的领域被比下去了

    穗子这边终于忙完了,于敬亭的小弟们也把酒买回来了。

    一行人往老于家走,本来是不路过陈开德家的,陈子遥想到厕所里听到的“密报”,心里有股无名火,说要看看前任姐夫,让穗子带他过来。

    他想亲自问问陈开德,为什么要骂穗子和他姐。

    老陈家大门从外面锁着,屋顶的烟囱还冒着烟。

    “缩头乌龟。”陈子遥太熟悉这套把戏了。

    前任姐夫上次也是这么做,把门从外面锁上,人在家里,假装没人。

    陈家是书香世家,遇到陈开德这种无赖做派,一点辙也没有,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小舅,这家到底有没有人,试试就知道了。”于敬亭开始冒坏水了。

    于敬亭在人前多狂,对媳妇真正的娘家人就多低眉顺眼,一口一个小舅,叫的各种顺滑。

    从兜里掏出个二踢脚。

    正常人会把这玩意随身带着?陈子遥惊。

    于敬亭把二踢脚点燃,扔陈开德家的鸭圈里。

    鸡圈空了,鸡被穗子拿跑了,鸭圈还在。

    巨响。

    老鸭子扑腾着,从一米多高的圈里飞出来,吓得鸭子都会飞了。

    这骚操作让小舅看傻眼,够损啊!

    于敬亭扔了一个“雷”后,又掏出一个,这次目标对着人家玻璃。

    咣,咣!

    又是两声惊雷。

    陈开德蜷着身子,把自己塞在不足一米高的土豆窖里,听着外面于敬亭放的二踢脚声,心肝直颤。

    还好他提前躲起来了,让这个街溜子在外面丢人吧!

    陈开德手捂着头,蹲在土豆窖里,靠着脑补安慰自己。

    “陈子遥看到于铁根这么混,肯定得把穗子领走,呵呵,最好把老于家房子拆了。”

    “她大爷!在家不?”于敬亭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陈开德吓得捂着嘴,唯恐说话被听到。

    “不在家?那我把厕所也炸了?”

    别!!!

    陈开德心里的小人山呼海啸,怂得腿肚子直哆嗦。

    他旁边还挤着个王芬芬呢,听到这,气得想站起来出去讨个说法,陈开德一把拽着。

    “快别出去!穗子小舅来了,他看到你得揍咱们!”

    陈开德自知强迫穗子嫁人理亏,不敢见前妻娘家,面对上门找事的于敬亭,也只能心里骂,身体诚实地躲在地窖里。

    于敬亭抽出最后一根二踢脚,对着穗子叹了口气。

    “就冲我把存货都用来炸厕所的份上,你晚上得多吃一碗。”

    刚刚惹穗子不高兴,怕穗子为了减肥不吃饭,故意这么说。

    穗子嘴角抽抽。

    她得多重口味才能听到炸厕所胃口大开?现在就隐隐反胃!

    小舅不淡定了,忙拽于敬亭。

    “这玩意炸起来,迸你一身!”

    “经验丰富?被迸过几次?”于敬亭噎得小舅上不来气。

    瞬间产生羞耻感,把头扭到边上,刚好对上穗子好奇的大眼。

    “小舅,你不会真被炸过?”

    小舅脸唰就红了。

    于敬亭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小舅脸红的毛病好像跟他媳妇差不多?家族遗传?

    “我,我那啥,年少无知时,就——”小舅不甘在于敬亭面前丢份,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

    “小男孩炸厕所,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不炸厕所,也得炸井盖去,迸溅一身什么的黑历史,大家都有,谁也别笑话谁!小舅是这么想的。

    “媳妇,你领着小舅往后面站,给你们露一手。”

    于敬亭潇洒点燃二踢脚,在小舅瞠目结舌的表情下,退后好几步,抬手,落下,biu~

    完美。

    两声闷响。

    老陈家的厕所就在院子里,后盖对着前面菜院子。

    此时的菜院子,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炸出来的那些黄的绿的,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小舅,下次你要炸厕所,带着我去,我给你演示安全距离,当然,这也需要投得准确。”

    于敬亭拍拍小舅,小舅受刺激了。

    在奇怪的领域被比下去了!

    穗子感受到小舅那旺盛的胜负欲,出于对小舅的亲情,安抚道:

    “不要跟他比,这家伙从小就顽皮,全村的厕所都让他炸遍了才练出的准头,说不定他小时候也玩脱过,炸自己一身呢。”

    “并没有。”事关男人的尊严,于敬亭果断否定,“不过也玩脱过一次,有次我炸厕所时,我爸在里面......”

    “然后?”

    “笤帚被打断了,我到现在都记得多疼。”

    “噗!”

    小舅笑出声来,有画面了。

    穗子扶额,她还想让他在小舅面前留个好印象呢,这不是好饼的印象,深入舅心了。

    “敬亭,你平时脾气挺好的,怎么今儿突然这么暴躁?是不是我爹说什么惹你了?”

    小舅还在这,于敬亭就敢收拾陈开德,说没发生什么,穗子是不信的。

    小舅心里明白于敬亭为什么动手,陈开德诅咒穗子和穗子娘,于敬亭过来是给穗子撑腰出气的。

    只要于敬亭当着小舅面说出这些,就能挽回一些形象,小舅想着他油腔滑调的跟自己套近乎,这么好的机会,于敬亭不会错过。

    “没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媳妇这么好的鲜花,被他用二百块钱就嫁给我这坨那啥上了,这叫什么爹?就冲这个,我都不需要对他客气。”

    小舅瞠目结舌,这家伙,对他自己定位还挺清晰?

    惹急眼了,自己都骂,是个狠角色啊。

    于敬亭炸了陈家的厕所,神清气爽,对他而言,从来都没隔夜仇,当天就报了。

    陈开德骂他,他没打算计较,但骂他媳妇,骂他丈母娘,甚至连他媳妇肚子里的小娃都诅咒,那就不能惯着了。

    听到他只字不提陈开德骂穗子,陈子遥眼里划过赞许神色。

    这街溜子......不,这位大兄弟,挺仗义。

    不想让穗子闹心,扛下了一切。

    “屋里面缺心少脑的玩意,都给我听好了!”于敬亭中气十足地喊,“厕所是我于敬亭炸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有的人,套个王八壳子就装缩头乌龟不敢见人!”

    跑老丈人家门口炸厕所,炸完厕所骂骂咧咧,穗子无力地朝着小舅方向看,头疼怎么跟小舅解释。

    咦?

    小舅看于敬亭,俩眼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