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个饭还能遇见这等祸事!
白宋心中本无波澜,此刻见几人围拢来忽然心头一阵火起。
一个杂役手持长棍走在前头,见白宋那瘦小的身形,尽是不屑。
白宋突然上前一步,一脚踏在他拄在地面的长棍上,一脚下压。
长棍直接脱手,一下压住了杂役的心口。
杂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人往后踉跄了几步,嚎叫着蹲在了地上。
另外几人见状立即扑了上来,白宋顺势捡起长棍,与几个杂役在小巷里边打边退。
小巷窄小,活动不开。
加上这几个杂役显然有比较丰富的打斗经验,白宋一人应付得十分困难。
得了一手先机占了便宜之后,白宋身上立刻挨了两下,额头也被一棍子敲出个包来。
不过白宋的一身狠劲儿也吓住了几个杂役。
他们是酒楼里养的打手,平日里好勇斗狠都习惯了,见过打过的人也不少。
就白宋这打扮,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一般人被一棍子打得站不起来,可这小子身上挨了好几次不见半点儿动静。
前面一个杂役正心惊呢,被白宋抓住一个失神,狠狠地一棍子扫在脸上,人直接砸到一侧墙面,摔得吐了一口碎牙!
后面的中年商人见状很是不满,大声嚷嚷:“老子白养你们几个废物了?一个小屁孩都收拾不了?”
剩下还有四个杂役,被后面的东家吵得心急,又一人被白宋抓住了机会,一棍子顶在裆部,瞬间成了个虾米弓在地上,打起了摆子。
不过白宋这一下攻得太深,被剩下三人一下围住,挡住了前面两棍子,侧方一棍子打在膝盖,痛出了一身冷汗,身子也跟着一个趔趄,心说遭了。
果不其然,衙役抓住了机会,高举棍子对着白宋当头砸下,白宋咬牙,只能丢了棍子用手去挡,心想这就算是挡住了也会被打得够呛。
可惜这是城里,没法如草原上一样随身带着十字弩,不然非得给这几个杂碎刺个透心凉。
正当白宋以为自己要吃大亏,忽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直接打了衙役的眼睛。
“啊!”
杂役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下不仅抱住了白宋,还让其余的杂役一个愣神,都停下步子看四周,不知是哪儿的人在偷袭。
白宋很冷静,乘着几人愣神,赶紧抽身,转身跑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又飞速出了小巷。
离开小巷,外面就是热闹的向阳街。
酒楼养的打手再怎么横也不敢追到街上打人。
白宋看了看身上,除了头上有个包,其他地方都没受伤。
去草原摸爬滚打几个月,白宋发现自己一身皮肉更经得住折腾了,换做以前,自己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伤势虽然不重,但白宋心里窝火。
N奶的,在草原连突厥第一勇士都杀过,居然会在一个城里被几个打手撵。
白宋回头看了看尚源酒楼的招牌,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然后一人转去对面的东来酒家,既然对面的酒楼和先生都不合作,那就跟更愿意合作的人谈。
远处看着酒楼里面阴沉沉的,进来之后发现不单是阴沉沉,而带着一股子尘土气,没有半点儿人气不说,一看就不像是要做生意的。
里面不见一个小二,半个人影都没有。
白宋站了一会儿,方才从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儿不做生意了。”
只听了声音,却不见人,白宋朝着楼上喊了一声:“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要找店家谈谈。”
楼上的女人又传来声音:“那公子楼上请。”
没人引路,白宋摸索着寻声音上了楼,到了一间相对干净的屋门前。
“公子进来便是。”
白宋假意客气一声:“在下冒犯了。”
说完,推门而入,就见一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正在床边像是在收拾行李。
姑娘看似年轻,却盘着妇人发髻,背影婀娜,配身粉白交融的霓裳由显干净清凉,简单的几个动作,带着点儿病态的柔弱,是大家闺秀独有的气质,扫视一下,便足养眼了。
白宋打量之间,那妇人再一回头,不想这潇洒的落魄小馆之中竟藏着一位端庄典雅的贵妇,那一回眸,如阳春白雪般相迎,雪白的肌肤让人精神恍惚,粉白的配群竟压不住这一身冰肌玉肤的白皙,若非少了些金银首饰作搭配,这哪里像个民妇?说是贵妃也不为过。
“公子面生,若是要谈这铺子,恐怕是要令公子失望了。这铺子虽是落魄,但此乃先夫遗留之物,即便家中日子再难过,这铺子也是不会卖的。”
这姑娘生得柔美非凡,一见面却毫无遮掩地说了一番。
估计是见多了垂涎自己美色的男子,故见面便点名了自己是有夫之妇的前提。
好在白宋见了不少美女,倒是很快回过了神,正色道:“好端端的铺子,为何如此荒废着?”
那妇人眉头轻皱,上下打量起白宋。
白宋自觉问得有些唐突,转口又解释:“哦,是这样的。在下见对面的尚源酒楼生意红火,独独这东来酒家门客冷清,有些好奇,就来看看。实不相瞒,在下初来蓟县,就是想在蓟县寻个营生,觉得此处地段不错,酒楼生意不该会差。”
妇人笑盈盈地摇摇头,似是不想解释什么:“公子,这铺子小女子不卖的。”
“姑娘要卖,我倒是能买。但姑娘若是不卖,咱们也可以合作。”
“合作?小女子并无兴趣。”
“听姑娘说,此间乃先夫遗留,想必这家酒楼对姑娘也意义非凡吧?难道姑娘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夫家的产业就这么荒废了?”
妇人也是见白宋生得好看,谈吐又温文尔雅,不像个坏人,也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身给白宋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坐在了屋中桌前。
妇人苦笑着:“若是能让东来酒家好好经营着,谁又不想呢?只是我一女人家,本不适宜经商,尝试着经营了一年半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还平白无故搭进去了许多银钱,与其这般,还不如关了好,反正房契还在,留着总是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