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她没有想到,在东京大神宫为女儿出席订婚仪式的那位端庄美丽的枝子阿姨,竟然会有这种过往。
相反的,难以想象妈妈那时候该是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实。
佐仓铃音逐渐放慢嗦面的速度,静静的继续听着妈妈娓娓讲述的曾经的过往。
这是一段来自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对于她来说是难得可贵的宝藏。
“我不知道枝子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当彼此知晓对方的感情时,涌上心头的第一感觉是难过不解,甚至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同时还有对你爸爸他抑制不住的情感,时刻不停的在胸腔中激荡。”二十年前的志伸小姐,如今的佐仓太太微笑地说,此时她的注意力大多数放在女儿佐仓铃音身上,明明是过往的当事人之一,此刻她的表现却像是一位局外见证者。
佐仓铃音下意识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熬制的豚骨牛肉汤的汤汁,混着葱花,依附在被筷子卷起的面条上一同塞进她的嘴巴里咀嚼,一口接着一口嗦着面。
感同身受,正好完全诠释她当前的状态,那段过往的思绪,在前不久同样在她的身上有过体现。
这就是失恋的感觉。
不过感同身受这个词,却不适用于聆听者。
对于二十年前的妈妈也好,对于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佐仓铃音来说也好,在接受的那一刻,像失望和委屈这种东西没必要解释太多,越解释越乱,就是突然眼眶一红,喉咙一紧,眼泪说来就来,没有任何理由。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完全压制住这种情绪。
“但”佐仓铃音顿了下,“最后和爸爸结婚的那个人,是妈妈,而不是枝子阿姨。”
“确实。”佐仓太太对于女儿今天的胃口很满意,佐仓铃音的那一碗豚骨汤拉面量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少了一半,她欣慰的点了点头,打算再多讲一会,“但是我和你爸爸走到一起也没有说的那么容易,之前我不是有所提到过吗?在当时,我可是差一点就输给了枝子她。”
“幸好妈妈赢了,不然可能就没有我了。”佐仓铃音拍了拍胸脯,笑着说,她看着在灯光下,对坐妈妈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如此的幸运。
“那还想再听下去吗?”佐仓太太嘴角勾起一丝狐笑,像是在暗示真正有趣的东西,在接下来才会完全的展示出来。
“想想想。”
佐仓铃音连忙放下了筷子。
“我还好奇爸爸那根木头是怎么和妈妈走到一起的呢?”
“不困了?”
“还有一点。”
“那先把面吃完再说。”
“可是。”
佐仓铃音拍了拍肚皮。
“我已经完全吃不下了。”
“那下次再讲吧。”
“呼——呼——”
佐仓铃音深吸了两口气。
“还能再吃一点,就一点点了!”
“好吧,不过要把汤喝完。”
“欸!”望着碗底所剩不多的汤底,佐仓铃音叹了口气,为了寻求某些过来人的答案,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好!我喝就是了。”
“真是的,明明还能再多吃一点,干嘛还要饿着嘛,你看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又瘦了。”
佐仓铃音选择暂避锋芒,小口小口不停的喝着汤。
佐仓太太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拾话题,继续说道“之后有一段话语彻底影响到了当时的我。”
“一段话,什么话?”边喝着汤汁的佐仓铃音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就不好奇讲出这段话的人是谁吗?”
“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段话是什么呢!”
佐仓铃音放下碗,没好气的看着佐仓太太,碗中所剩不多的汤已经完全喝完了,只剩下一点面条留在了碗底。
“嗯我想想那段话。”
看着陷入沉思的妈妈,佐仓铃音不禁吐槽道“其实根本就没有那段话吧?”
佐仓太太没有理自己的女儿,而是专注的回想着,花了十几秒才想起来。
“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哪有?妈妈明明才二十岁!”
“你这孩子,这样说起来那不就成姐姐了吗?”佐仓太太白了一眼嘿嘿傻笑的佐仓铃音。
“我是在说妈妈的记性完全不输于二十岁的年轻人。”
虽是这么说,但在佐仓铃音的印象里,只有那个家伙,记性是最好的,完全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真较她怀疑那家伙的大脑是不是和常人根本就一点都不同。
不过据明确研究表明,记性好的人,涉及到记忆那方面的神经元与常人相比活动的更加频繁一些。
所以,那家伙大脑真的有“问题”,也不是不无可能。她暗暗猜想。
“好了好了。”佐仓太太不打算和女儿继续越扯越远,直接回归正题,“其实那句话很简洁,描述的也都是未来。”
“什么什么?”
“继续消沉下去的话,怎么会不遗憾,你还没见过他单膝下跪,求婚的样子,为你做饭的样子,为你和儿女赚钱养家的样子,老了还爱你的样子。虽然目前为止,还有两条没实现就是了。”佐仓太太笑着说,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的正常。
“很帅气的一句话欸。”
“是吧是吧。”
完全不输于佐仓铃音的佐仓太太得意的笑声传到了耳侧。
“想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吗?”
“是谁?”佐仓铃音问道。
“既然吃完了,就上去吧。”佐仓太太笑而不语,只是推了推手,突然就这样单方面的戛然而止了。
“妈妈!”佐仓铃音有些不满了,但却拿自己的妈妈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耍小性子上,她完全不敌比她多有二十年经验的志伸小姐。
“你不是累了吗?早点去歇息吧!”佐仓太太冲着她笑着说,看上去要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
把女儿赶上了楼,收拾完残局,窗外的雨势渐渐又大了起来。
佐仓妈妈在沙发上坐下,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叫什么的综艺,不过此刻的她的注意力却完全没有放在综艺上面。
她在想女儿的事情。
不过还没过一会,佐仓雅文回来了。
“铃音呢?”
“她今天有些累,睡觉去了。”
“早点睡也好,这是个好习惯。”佐仓雅文看了眼时间,随后把公文包放在一边,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来今天应该是累坏了。”
说到这,对于女儿干声优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持反对意见的佐仓妈妈不高兴了。
“所以干声优有什么好的,这么幸苦,到处跑,薪资连件好一点的衣服都买不起。”
“挣点零花钱,对孩子要求那么高干嘛?就当是吃苦,提前体验下生活,一直处在温室中,也不利于铃音的成长。”
“雅文。”自从结婚之后,近乎再没喊过丈夫名字的佐仓太太,转头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怎么了?”
“要是这个苦能让孩子突然变了个人,你还会让她吃吗?”
“我”
佐仓雅文沉默了下来,虽然他是个相当成功的企业家,鼓舞人心的演讲致辞几乎是手到擒来,但那是放在别人身上。
“你呀~真是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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