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我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
林信墨说话的语气既兴奋又激动。
秦淮轻笑:暂时不让她知道就是了。
嗯。
林信墨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放进怀里,放好之后还轻轻的拍了拍,可见其重视程度。
秦淮与他肩并肩走着:对了,这几天忙,也没有顾得上的问你,干的怎么样?
挺好的,大家对我也很照顾。
林信墨确实觉得还不错,大家对他都不错,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靠自己挣钱。
想到这里,林信墨开口:淮哥,谢谢你。
对于秦淮,他是佩服的,看着也就是二十三四岁,懂得却比自己多得多。
有什么可谢的,都是应该的。
秦淮说着拍了拍他的头。
林信墨觉得刚刚淮哥的语气好像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林一边,林未晞坐立不安,一遍又一遍的看向窗外,只盼着那扇门能快点打开
见秦淮和林信墨一同出现,林未晞眼睛亮了下,顾不上别的,穿上鞋就跑了过去。
林信墨与秦淮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姐,你这是
信墨,你先回屋。
秦淮挑眉:这是在等他?
淮哥,我姐有事找你。
林信墨疑惑的提醒了一句。
秦淮点点头:我有些累了,咱们边走边说。
林信墨以为秦淮有急事,便没有多想,倒是林未晞脸红了一下,她知道秦淮这么说的原因。
林信墨也累了一天了,给两人摆摆手便先回房间休息了。
林未晞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
跟着他进了房间,他转身把门关上了。
林未晞往后退了一下,有些慌乱道:你干什么?
秦淮很随意地坐在她身旁: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总不能在院子里,我坐在外面跟你说话吧。
这个理由倒是挺能说过去,但以林未晞这阵子对秦淮的认识,知道他估计是没怀好意。
你坐过去些。
林未晞退无可退,只能让秦淮往那边去点,本是想去推他的,不知想到什么,缩回了手。
秦淮动了下,看似往一旁去了点儿,实则一点都未动。
他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又看她颤抖的睫羽、微微有些泛红的耳尖儿和白皙的一截颈子,越看越喜欢。
真香。他突然小声地喃喃了一句。
林未晞脸红似滴血,搓着手里的帕子,小声道:秦淮,你别这么说行不行,我是真的找你有事儿。
怕吓到了她,秦淮见好就收,问道:什么事?
林未晞抿了抿唇,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当听到月月说过的名字时,秦淮眼睛眯了起来。
见他没有说话,林未晞抬起头,顿时被他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人我认识罢了。秦淮瞅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林未晞心中一喜,急问:真的。
秦淮点点头,而且跟我还是亲戚。说到这‘亲戚’两字的时候,他讥讽地勾了下唇角。
那这人到底怎么样?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林未晞有些激动地问。
你很关心你这朋友?秦淮看着她激动的脸色,挑了挑眉。
林未晞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复杂起来,柳眉也蹙了起来。
月月不容易,她的日子过得很难。可能也看出秦淮有些异常,她不禁道:秦淮,你若知道什么,就跟我说说吧。你也知道月月跟信墨…
秦淮敛住心中的思绪,手指叩了叩膝盖,沉吟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跟她说,若是她好好活着的话,就想办法把这门婚事推了。
林未晞被吓了一跳:秦淮,你到底知道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些,你这样说,我回去后不知道该怎么和月月说。林未晞非常着急,都跟死扯上关系了,也由不得她不急。
秦淮叹了口气,道:你别误会,我之所以不想细说,是怕吓着你,不是因为对方是我什么人,我想帮他隐瞒什么。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吓到的。林未晞的口气中,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娇嗔。她从未用过这种口气与外人讲过话,恐怕秦淮还是第一个。
这种表现秦淮自是发现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此时心情非常好,也因此往常在人面提都不愿意提的事情,此时说出来毫无心理障碍。
这么说吧,这人算是我在要债的时候认识的,看似很老实,实则内里藏奸,心思狠毒,尤其他还有个臭毛病,喜欢喝酒,喝酒了就喜欢打媳妇,家里已经被他打死过两个媳妇了,若月月嫁过去,恐怕就是第三个。
林未晞脸色一片惨白,真如秦淮所说的那样,被吓到了。
打媳妇,还打死了两个?
那就没人追究吗?出了人命,官府应该会管吧?
秦淮讥讽一笑:怎么管?民不告官不究,人家当爹当娘都不管,别人怎么管?而且他家里是大户,差不多半个村子都跟他一个姓,哪个人家敢一得罪就是一个村子的人?当然也有人上门过,可惜还没开始说理,就被人打折腿丢出了村,理由是盗窃。
这——林未晞彻底震惊了,艰难道:怎么就如此野蛮无耻呢?
她不禁地看了秦淮一眼,像是做说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秦淮顾不得去想心里其他的心思,赶忙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就是单纯的知道这个人而已,我跟他可没有任何关系。
怕他误会,她也没敢多问,忙打岔地移开眼神,道:若是真如你所说的这样,这可怎么办?
秦淮看了她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表情,他心里软绵绵的。
秦淮又道:以你方才所叙述的情况来看,恐怕月月想推掉这门亲事很难,毕竟亲事已经定下,对方家里也不是普通人。
林未晞不禁急了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对月月说,让她想想办法。林未晞说行动就行动,她起身便直接往陈家去了。
去的时候,月月正在扫院子。
见林未晞来了,坐在屋檐下的陈婆子阴阳怪气道:这是秦家那个买来的闺女?你来找我们月月啊?我们月月不像你,在家里不用干活,咱家可是有许多活都等着她做。
换成以往,林未晞肯定会软言软语跟陈婆子解释两句,可今天她却没这种心情了,看着眼前这老妪,她真恨不得呸她一口,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把亲孙女推进去。若说陈婆子不知道那家情况,林未晞是绝对不信的,要不然哪一家会出那么多聘礼银子?
奶奶,林姐姐是我朋友。
月月,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她当着陈婆子就这么说道。
陈婆子撇撇嘴,到底没有发作,秦家有钱,杨梅云平日里看着和善,其实不是个好惹的,她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开罪对方。
月月扔下扫帚,就跟林未晞出了院门。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人站定下来。
林姐姐,是不是有消息了?月月心里忐忑问道。
林未晞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才将秦淮与她说的事,小声地说了一遍。
听完后,月月面色一片惨白,干涩道:竟是这样的人家?我那小婶子可真看得起我!
林未晞不禁抓住她的手,月月
月月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突然她笑了一声,嗓音嘶哑地喃喃:没办法的,我奶不会退掉这门亲事,我爹娘指望不住,对方又是这样的人家,没办法的,没办法的看来月月也是个心中有酌量的,不过是须臾之间,便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月月!林未晞忍不住晃了她一下。
月月回过神来,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淌下的泪水,林姐姐,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打听这些,恐怕费了很大的功夫吧。
不费什么功夫,月月你别多想了,若不然就回去和你爹娘实话实说,你爹娘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掉进火坑里的。见月月神色不对,林未晞忍不住劝道。
没用的,咱家惹不起对方。
他爹愚孝,他娘懦弱,对方出了那么多银子,她奶素来贪财又重男轻女,无论如何都不会推掉这门亲事。尤其现在已经不是自家推掉亲事不推掉的问题了,而是对方会不会放过他们家,那样的人家,想必向来处事极为霸道,定下的亲事怎么可能容许人反悔。
月月面上一片死灰,她站在那里,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才抬起头,望向林未晞,努力地露出一抹笑容。
娇林姐姐你回吧,免得婶子担心你。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我也得回了,若不然等会儿回去晚了,又要挨骂。从她的表情来看,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
林未晞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心怦怦跳得很快。她一把抓住月月的手,急道:你可别想不开,咱们一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没办法的!
月月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林未晞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走,咱们去找个人帮帮咱,应该能帮咱们想到办法。
她带着月月避着村里的人,往村尾快步走去。
其实她也不确定秦淮愿不愿意帮月月,可月月的神态太吓人了,她生怕对方回家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才忍不住想要给她点希望。
月月,你要有信心,咱们总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月月眼泪掉了下来:林姐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米未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盼着秦淮有办法可以解决。
她们一路回来了。
秦淮,你在吗?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秦淮双目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戏谑道。
其实他是猜测这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恐怕是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肯定会找人想办法,他本是打算等上一会儿,他还要回镇子上去办点事情。
林未晞顿时脸一红,赶紧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去看站在不远处没走过来的月月。
见对方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她站在那里,听不到咱们说话。秦淮道。
说得好像他们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样!林未晞忍不住又瞪他一眼,刚好对上对方的黑瞳,不知怎么就觉得脸上火烧,下意识垂下了头。
秦淮,我想请你帮个忙?她声音小小地道。
想让我帮你解决这件事?
林未晞有些不好意思,窘迫地摆摆手,没,我就是想请你帮忙想个解决的办法。
秦淮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道:那你想请我帮你们想个什么办法?毕竟这门亲事可不是我定下来的。而且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她,这非亲非故的。
理确实是这么一个理,一来秦淮与月月非亲非故,二来从关系上来讲,秦淮确实和那人关系要近一些。
林未晞咬着下唇,脸憋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脸皮太薄,实在不好意思。
到底想帮月月的心思占了上风,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秦淮一眼,眼带祈求。
你是不是就笃定我拿你没办法?秦淮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你帮还是不帮?
林未晞的语气里有撒娇的意味。
帮帮帮,随后秦淮蹙眉,这件事情不好做,是因为这人混的太杂了,别看平日里,他见了我还恭恭敬敬的,但是他挺不服气的。
那怎么办啊?
林未晞有些着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月月嫁过去吧。
办法有道是有,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月月。
这…,
没等林未晞说话,便听到一旁的月月急切:我不怕吃苦,真的,我就想好好过日子,我什么都不怕。
秦淮,你就直说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掖着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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