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灵巧的绕过火光缠向霖海派掌门的手腕,霖海派掌门一抖长剑,剑气迸出将藤蔓搅成一团乱麻。
一招得手霖海派掌门立刻往上拔高一丈,周身布满剑气冲着那硕大的花朵而去,他头顶上的七八朵花同时往他身上喷出花粉。
这些花粉是白色的,每一粒都有鱼眼大小,咋一看像是落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霖海派掌门全然不把这些花粉放在眼里,一捏剑诀继续往上而去,谁知道那些花粉竟向他裹了过来,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泽之中,全身凝滞沉闷得难受。
树枝间的藤蔓趁机冒出来,缚住霖海派掌门的脚踝,将已经没有反击之力的霖海派掌门倒吊着晃悠了几下,霖海派掌门手中的长剑被晃出花粉堆坠向了地面。
师父!宣武一看自己师父被困住了,心中一急就要冲上去,却被飞身而起的木子言一脚踏在他肩上,将他稳稳的踩回了地面。
木子言身外一片莲影化作无数穿梭的燕子,抬手接住了霖海派掌门掉下来的长剑:布阵。
霖海派四个弟子在海底漫长的时光中,已经习惯了服从木子言的命令,闻言立刻站定自己的位置,手持长剑默诵法令,四柄长剑发出亮光,一个结界将众人护在中间。
唐八海和宋老七对视了一眼,霖海派在东海之滨,成立不过百年时光,可门下的弟子一看之下也有过百年的修为,除非
空中的木子言身边飞舞的燕子带起的风将纷落的花粉挡在外面,她的手虚虚拍向霖海派掌门,一片墨影从她袖底涌出,好似海浪般卷过霖海派掌门,将霖海派掌门身上的花粉卷了个干净。
藤蔓将霖海派掌门抛向上方的花朵,木子言将手中长剑扔过去,锐利的剑刃削断了藤蔓,她的脚尖在晕过去的霖海派掌门身上一踏,将霖海派掌门直接踹进了剑阵之中,而她借着这一踹之力躲开了两条藤蔓的攻击。
宋老七忍不住赞了一句:漂亮。
出手干净利落又果决,可惜啊,是个女子。心魔摇晃着扇子,对木子言身为女子这件事颇为遗憾的感叹了一句。
两条藤蔓眼看着攻击落空,从树枝间冒出了十几条藤蔓,交织如网一般压向了木子言。
木子言抬手一挥笔,空中盘旋的墨影燕子凝集成一头巨大的棕熊,棕熊咆哮一声举起双臂顶住了压下来的藤蔓。
木子言瞅准一个缝隙从藤蔓间穿过去,立刻有藤蔓如影随形的追了过来,无论她在空中如何闪躲,那些藤蔓似乎能预测到她的下一步方向,总会有藤门神出鬼没的出现。
她看了一眼遮天蔽日的树冠和纷纷扬扬的花粉,心里明白了,这树冠笼罩的范围就是一个结界,自己在这里所有的行动都是能被预知的,除非
一片看似无边无际的墨影莲池铺开,池水中无数墨影鲤鱼跳起来吞食花粉,池中水影晃动,花繁叶茂,一时间看不到木子言的身影。
唐八海正在查看晕过去的霖海派掌门的伤势,突然看到剑阵外墨影浮动,他随口说了一句:魔尊看到自己的墨宝感觉如何啊?
心魔仔细看了几眼才说:画得真是好。
唐八海撕开霖海派掌门的裤脚,看到他被藤蔓缚过的地方,皮肤皱缩,还有十几个阵眼大小的血点:这藤蔓在吸他的血?
宋老七扫过不远处一具白骨:吸完内息吃血肉,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呢。
唐八海搭着霖海派掌门的脉,感觉到他的内息有些紊乱,再看他眉头紧皱手指不时抽动两下:他身体没什么大碍,醒不过来是因为陷入了幻梦之中,极有可能还是个噩梦。
宋老七啧啧两声:花粉能致幻**,藤蔓抓人攻击,花朵吞内息食血肉来供养这棵树这不是神木这是妖树吧?
他不放过任何打探消息的机会,笑的一脸谄媚的看向心魔:魔尊可认识这是什么树吗?
心魔正专心的在莲影中找木子言的身影,冷不防被问到,根本没听清楚宋老七说的是什么。
这是铃花蛇蔓。悬壶宫主在寒月浮屠的悲悟和尚用金钟罩的保护下走了过来:作怪的不是这棵树,而是树上的藤蔓。
墨影中的木子言也摸到了树旁,她一笔点向树干,落笔的感觉却很古怪,笔尖撞到了什么的东西,却不是木头的,而像是别的什么
她一个后空翻躲开扫过来的藤蔓隐匿进了墨影之中。
悬壶宫主果然广闻博记。宋老七一顶高帽子送过去,趁机开始套消息: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吗?
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想要对付它必然需要上古法器,罕见的矿石来打造兵器,只要悬壶宫主说得出来,他就一定找得到,并能卖一个好价钱。
悬壶宫主走入剑阵的范围之中:实不相瞒,在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怎么对付它在下也是毫无头绪。
宣武一听说来的这位是以医术独步天下的悬壶宫主,一直忍着没说话,等他们说完了忙开口求助:悬壶宫主,我师父被这怪藤的花粉伤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看看。悬壶宫主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霖海派掌门,他走过去蹲下搭脉。
唐八海想了想谨慎的问悬壶宫主:不知道宫主是从哪本古籍上查到这藤蔓的来历?
有人送了一段上古华表木到苍山来,那华表木在地下埋得太久已经腐朽了,原本的灵识也因多年无人供奉而散乱了,是它告诉我,这个东西叫铃花蛇蔓。悬壶宫主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打开,一股冲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霖海派掌门睁开眼睛翻身开始干呕起来。
华表木还在吗?改天给本座送过来,本座想它了。心魔不动声色的远离霖海派掌门两步:不白要你的,本座可以告诉你这蛇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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