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不就是叫魂呢!昨天那四个死囚,又被押回来了!徐师爷也顾不得他床上的小妾还衣衫不整,抬脚就往屋子里闯。
你说什么?那火呢?杜晔顿时瞪大了眼,也顾不得自己衣裳都没穿好,赤着脚就站了起来。
火没放成。徐师爷缩了缩脖子,小眼睛一闪一闪地,有些不敢看他。
闻言,杜晔顿时炸了毛,随手抓了个物件又朝着徐师爷丢了过去,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嘛?
徐师爷一把将丢过来的肚兜抓在了手里,捏了两把才放了回去,我的好大人喂!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关键是那四个死囚怎么办!
他们看见你了?杜晔虽是生气,可脑子到底还是清醒的。
徐师爷摇了摇头。
有人看见你劫狱了?
杜晔又问,徐师爷再次摇头,顿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那你慌个屁啊!杜晔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他怀里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他当初怎么就眼瞎,挑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摆设回来供着?
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敢对流民下手,本官看他们是不想活了!杜晔冷哼了一声,换上官府出门时,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
来人!升堂!
秋雨跟着水木楼的伙计们一同往城郊送餐时,一路上都是跑去府衙看热闹的人。
听说了吗?昨夜又有人纵火,想烧死那些流民!如今正开堂问审呢!这多狠的心呐!
这是怎么回事?闻声,原本坐着喝早茶的人顿时来了兴趣,拽着那人便开口问。昨日那么大动静你还不知道?那百姓一脸震惊,倒是有些得意地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庭王妃扮成了百姓去城外送糕点,还多亏了毓庆宫那位,不然都没人认出她。
庭王妃?就是相府的那个傻唔!
嘘!那都是多早的老黄历了?他话还没出口,便猛然捂了嘴巴。
王妃可怜他们,便将人送到了城郊别院,没成想遇上了山匪,王妃独自挡在了流民面前,没想到晚上又遭了贼!
马车行的快,可秋雨和冬雪两人还是把众人的夸赞听了大半,相视了一眼,顿时与有荣焉地直了直腰杆,一路心情很好地到了城郊别苑。
只是当她俩率先进了院子,看到众人齐齐堵在华子门口时,脸上的笑这才陡然收了起来。
若是关心里头的情况,也不该是这派阵仗。
大家都过来,开饭了!秋雨拿着锣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试探着吆喝了一句。
果不其然,围在一起的众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要散开的意思,反倒是越发朝前挤了挤,闹腾了起来。
顾神医呢?你让他出来给个说法!
就是!让他出来!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来福一个人守着门口,扯着嗓子喊着,分明是初冬了,可额间的汗却在不停滑落。
冬雪,你去回禀王妃。秋雨把情况听了个大概,当机立断地看了眼冬雪,见她回去,自己也朝前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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