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初抿了抿唇,这是她这身子更大的谜团,要说无痛觉不知好坏,可这副身子还有个更大的能力就是恢复极快,马蹄子那一下可足够把胸口踏扁,偏她这会儿连块乌青都没有。
她自己都还没能够弄明白这身子的秘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对于逻辑为王道的人类学家,她对于未知的东西从来秉持不懂不乱说的原则。
两个人一时僵持,外头却跑进来一人,迳自一撩帘子口中道:;爷,您的姜汤!
却是苏轻墨,一边说一边看过来,眼见室内场景一愣,旋即脸烧红了一片:;爷恕罪,属下这就出去。
匆忙间差点翻了汤碗,亏得他身手不错,稳稳又接住,扭过头就要离开。
秦肇昱在他跨出落地罩前淡淡道:;门口侯着。
眼见苏轻墨退出去,他才放开了计安初的手腕,冷冷道:;把衣服穿起来。
计安初略感意外:;你不交换啦?那令牌可以给我吗?
秦肇昱整了整被拉扯到一边的毛领:;你那世界,女人都这般没羞没躁的吗?说话粗俗,不知矜持,委实叫他不敢苟同。
计安初有点跟不上这位的脑回路,求欢是他,交易是他,提醒过不合理坚持还是他,这会儿这口气倒像是又不乐意了。
雄性生物发情起来果然是没道理可讲的。
;什么样的世界,物种繁衍的本能都是如此,人类是唯一喜欢用堂皇的理由掩饰真实需求,却又喜欢矫情的否认事实的一种生物。
计安初面对秦肇昱的阴晴不定很是不解,道:;我的世界人性并不会比你的有更大的变化,所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女性主动些就是没羞没躁,那提出交欢条件的男人,您算什么呢?
秦肇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通常敢于这么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后者以一种平淡的表情回视,她只是陈诉事实,并未觉得自己的言行在这个世界面对权贵是一种断头般的冒犯。
秦肇昱大约也是意识到这点,平生出一点无奈的烦躁,自己究竟是闲的太无聊还是撒癔症,跟个毛都没全不知进退的毛丫头较什么劲。
一时全无兴致,摆了摆手冷漠得道:;下去吧。
计安初确认这位是真没再跟她纠缠的兴趣了,默默腹诽了下这发情的时间倒是短,好赖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不忘问她一心关注的目的:;大人令牌可以给我了吗?
秦肇昱手扶额头翁声道:;去叫外头苏轻墨领你去便是。
;嗳。计安初欢乐的应了,捡起衣裳一边穿一边走了出去。
外头苏轻墨长身而立,颇有几分目不斜视耳不听闻的架势,不说话,这位其实样貌上也是一等一的好。
毕竟能被选入内庭当差做殿侍卫的,样貌是入选标准之一,哪一个拎出来都是俊俏威猛,形象极好。
当然比起里头那位的绝世容貌,那可比不得,但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在计安初的审美境界来看,这主仆俩都稍显文秀,大约是什么样主人喜欢什么样的侍从,俊秀有余,少了几分像计铮那样厮杀过战场而来的铁骨铮铮。
若论骨架的完美,里头那位还胜计铮这样的多多,是不可多得的好骨架子,只是皮肉这东西也是神奇的事,就愣是将人塑造出了不同味道。
计安初这会儿职业病犯了,苏轻墨站那跟桩子似的不搭理她,她也不着急,顺道打量一番这人,琢磨品评了下她所见过的几个好骨架子的区别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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