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乐否决了明小熙的话,他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决不能再失去他最爱的女人。
如果上天真的对他这么残忍,那么就让他们一起去承担!沈乐舍不得让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女人,独自承受痛苦。
走啊!你也想死吗?明小熙泪不经落了下来,她对着孟祁喊道,带他走啊!
孟祁没有动,他明白沈乐的想法,更加清楚明小熙的想法,可是作为男人凭什么让女人在他们的身前挡住一切的风雨?
他们的女人由他们去守护就够了,他已经失去了于馨,沈乐不该失去明小熙!
孟祁转身跑到了一旁的警察那里拿了一套的拆炸弹工具,小心地递给了沈乐,而沈乐则是抱着明小熙,小心地将她带到了能触及到地面的地方。
当明小熙的脚能够触及到地面的时候,沈乐快速地转到了明小熙的伸手,打开了箱子,戴上了手套拿出了镊子。
时间只剩下了最后的十秒钟,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些本来只是来凑热闹的人,早已被人带了出去,在场也只剩下警察跟沈乐他们三个人。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把握,而拆炸弹的人员也没有到,十秒钟的时间根本由不得他们去想别的,沈乐便自己上阵。
他曾经参加的组织之中便有拆弹的训练,孟祁从小跟炸弹打交道,则是在沈乐一侧跟他一同拆弹。
线只有三根,然而按照木修的性子他绝不可能这么做。
时间要到了。孟祁冷静地看向了沈乐。
沈乐冷静地看着定时炸弹,握着镊子的手紧了紧,道:一人一根线,除红线。
好。孟祁来不及问其他的事,只是将线剪断,却发现他剪了之后沈乐没有动,他连忙看向了时间,只有三秒。
沈乐却放弃了他手上的那根线,直接抱着明小熙从楼上跳了下去,孟祁吓得连忙趴在了栅栏上,沈乐!
当众人都以为炸弹会爆炸的那一刻,却没有一点的动静,孟祁见此垂着头朝着楼下看去,此刻的楼下已经多了一个充气的网将沈乐跟明小熙两个人牢牢地包住。
孟祁连忙跑了下去,却对上了于馨的尸体,而沈乐跟明小熙则是晕了过去。
至于木修跟安润楠两个人,也算是死有余辜。
当众人好奇炸弹的那一刻时,才发现原本被剪断的线居然又连了起来,但是定时炸弹却依旧在最后的到时走。
这时才知道原来时间只是一个幌子,不管剪得那根线都会炸。
只是终究是走了几个人,偏偏是元旦的日子。
于馨,我们回家好不好?孟祁掀开白布时,双手是颤抖着的,于馨已经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血水。
孟思雨见此走了过来,伸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沉默住,虽然他们是兄妹,可是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孟思雨苦苦地笑了一声,鼓起了勇气,轻轻地拍着孟祁的肩膀,道:哥,想哭就哭吧,嫂子不会想要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滚!孟祁一把甩开了孟思雨,双眸充斥着血丝,死死地盯着孟思雨,一把抓起了她的衣领,道,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安润楠怎么可能会出来!我的于馨,就不可能都是你们!
我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孟思雨找不到其他的言语,诚然是她们的错,为了她们自己却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
孟祁松开了手,癫狂且崩溃的笑了,他指着孟思雨,道:走,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孟思雨想说她错了,可唯一的亲人早就将她当做了仇人一样对待。
泪水终于决堤,孟思雨捂着嘴转过了身,跑了出去。
就算是错了又能够怎么样?他们都已经深陷其中,出不来了,到底为了什么而去这么做?为什么?为了什么!
一场属于冬日的倾盆大雨落了下来,洗刷了所有的罪恶,而那些受过的伤害却再也无法愈合。
孟思雨狼狈地淋着雨在大街上走着,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她抬着头红着眼眶吼道: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恨我?罗西伸手轻轻地将孟思雨眼眶中的泪水擦干,他轻轻地笑了,那般的纯洁美好,可他的心却让人永远看不穿。
恨,怎么不恨?孟思雨望着罗西,质问道,你让我怎么不恨?
她的一切都没了,都没了,而眼前的人依旧是像一个圣者的姿态看着她,为什么?她错了吗?
罗西伸手轻轻地抚着孟思雨的脸颊,道:可是很多人更加的恨你,想知道吗?
孟思雨看着罗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罗西只是对着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她上了车,车子一直开向了教堂。
里面是你要的答案。
孟思雨看了眼罗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一个个祷告者站在主的面前为他们的错误而忏悔,其中便有孟思雨所熟悉的人。
每个人从生下来并没有错,而不同的家族产生了不同的想法,你觉得你活着没有错吗?你的手下有多少的鲜血?孟思雨出来混的就要还,这到底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罗西站在孟思雨的身侧,拿出了胸口的十字架,又道,我早就是一个将命卖给上帝的人,我别无选择。
你明明孟思雨难以置信地看着罗西,她不理解为什么罗西这么说。
罗西转过了身,惨淡一笑,你以为我得了罗茹暄的一切都能够站稳吗?不,不能,因为心里有恨,所以我要更强。
哪来的恨?孟思雨更加的不理解了,明明罗西看起来这么的幸福。
罗西闻言笑着伸出了手敞开了自己的衣领,他的身上满是伤痕,新的旧的,满满的都是。
孟思雨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罗西,这伤痕不该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将人命玩弄于手掌之间的人吗?
这就是恨,孟思雨你该庆幸,你的了绝症,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你。罗西将伤口遮起,一双凤眼淡淡地看了眼孟思雨,便敛下了寒芒,道,永远别对我这样的亡命之徒,送去信任,因为我要的下一刻可能就是你的命。
说完后,罗西便朝着门外走去,外头地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阳光落在罗西的身上,却显得那般的落寞,始终无法照射到他的心上。
孟思雨不由的对着罗西,问道: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仇恨。罗西依旧只有这一句话,当孟思雨想要再问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孟思雨望着那洁白的门,心头不由的触动了,但是她的前路却越发的迷茫了,除了她能活着的日子,剩下的一切都让人看不清了。
伸手阳光从手指尖穿过,罗西抬头望着此刻的一幕,轻轻地扯了扯唇角,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好的太阳了,好到想让人毁了。
少爷,已经安排好了。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人,走到了罗西的身侧,轻轻地说道。
罗西点了点头,笑道:夫人已经坐上去了?
嗯。那人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罗西闻言轻轻地笑了,他望着蔚蓝的天空,轻声的问道:我只是想要报复我所要报复的人,有错?谁让你们都伤害过我,不过于馨真的对不起没想过要你的命,真的。
而在此刻正在太平洋上飞翔的一架私人飞机忽然爆炸,里面坐着的人除了罗茹暄全数幸存,没有人知道罗茹暄怎么走的。
下午的时候,沈栋得到明小熙跟沈乐出事的消息时,差点激动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他有些复杂地看了眼罗玉,便带着管家连忙赶向了医院。
而罗家的两人也一同朝着医院前去,毕竟罗玉为他们打马虎眼,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风险。
到了下午沈栋到的时候沈乐已经醒了,而明小熙的体质弱还在昏睡中,嘴中不停地叫着于馨的名字。
沈栋闻言奇怪的看向了沈乐,沈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于馨是小熙的闺蜜,孟祁的妻子,今天走了
是那一群绑匪做的事?!沈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好的朋友走了也难怪明小熙会这样,他想了想转过身对着管家道,回家去让张妈熬汤过来。
外公,您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沈乐有气无力的说道,经历了这一些事情,他确实有些累,可为了这个家他还是要撑着。
沈栋摇了摇头,本来想要责骂几句沈乐,可看他眉间难掩着疲倦,不由地放轻了声音,道:我的身子骨还好,你自己先去休息一会儿,要是你也倒了这家谁来撑?难道让我一个老头子再来取撑?快去休息,小熙也不想看你这么劳累。
沈乐再听到沈栋拿明小熙来压他的时候,这才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是却躺在了明小熙的身侧,握住了他的手,深怕明小熙突然消失,沈栋见此摇了摇头,便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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