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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栩小妹妹,给你去电话怎么是关机呢?老板下午醒来了,他没说什么话,只是讲头有点疼,我说了你车祸去世的事情,他还算是平静,晚上我们去殡仪馆看了那具女尸,老板看到她手上的钻戒,他没有失忆忘掉你,但是他查了张溪儿的新闻,接受你已经去世的事情,并没有调查你什么,也没有联络纯良,相信过一段时间,老板就会彻底将你放下了,只是,你真的再不回京中了吗?”

    啪嗒~

    泪珠落到了屏幕上。

    晕开了字节。

    我随意的擦了把眼泪,调了个闹钟就将手机扔到了床头柜。

    靠着床头,我泱泱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子。

    有点冷,便拽着被子罩在身上。

    情形有点搞笑,我唯恐鼻血突然串门,还在脖子上围了个毛巾,饭兜子似的。

    头发乱糟糟的披着,整个人都疲惫萎靡的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些许的困意,不用幻想成琛会打给我。

    我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女尸是我,早就换了号码。

    只是……

    好想他。

    房间明明不大,却是很空很空,惆怅梦余,孤灯照壁。

    为什么天还不亮呢?

    我好想回家呀。

    枕头上盖好毛巾,我侧脸躺上去,拉起被子罩住头,小心的擦了把眼泪。

    没关系,很快,很快一切就会过去的,我可以的,我一直可以。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以为是闹铃,摸索着拿起来一看,是纯良打来的电话。

    “喂。”

    “姑,你还没睡醒吗?”

    纯良在手机那端语气急切道,“张德友死了!”

    哈?!

    我登时从床上坐起,屋内的阳光晃着我眯了眯眼,“谁死了?”

    “张德友啊!”

    纯良说道,“张君赫他那名义上的爹!君赫楼的老总,警|方不是全国通缉他吗,有人在吉美省看到他就举报了,警|方在一间小旅馆逮着了他,不过逮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亡,而且还说死亡一段时间了,菲菲他们台里都和警|方那边接洽了,说是排除了他杀,很有可能定老张一个畏|罪潜逃后自杀,很快就要结|案了!”

    我懵蹬的缓了好一阵,抚了抚头发明白了,袁穷这是金蝉脱壳了!

    也对,老张的这件衣服就算是能穿七年,也架不住老张现在摊事儿了。

    八具尸体绝对是大案要案。

    袁穷就是再舍不得都得将这件“衣服”脱了!

    免得给自己招惹其它的麻烦。

    “姑,我现在就是担心……”

    纯良压了压声,“袁穷那货会不会继续杀人啊,你不说他出了啥阳神,能……”

    “不会的,我那晚和他交手时就给他天灵下了铁丝封住了阳神。”

    我说道,“老张是他最后一件衣服,他要是脱了,就等于光着身子跑了,谁的衣服他也穿不上。”

    果奔了!

    除非袁穷将天灵盖的铁丝逼出来……

    嘶~!

    我这就明白了!

    袁穷为什么着急忙慌的带着家然姐去青云山闭关,合着是“衣服”被他舍弃了。

    他原身的那副鬼样子根本就没法见人,只能去没人的地方暗搓搓的提升修为。

    拼一下嘛!

    运气好的话他就将脑子里的铁丝逼出来了,以后还能穿“衣服”。

    最差也可以将我熬死,然后他再憋其它的招儿。

    咱得承认,袁穷在“事业”上的上进心一般人比不了。

    哪怕他变成了一坨,那也得是个完美的三角形。

    “姑,你的意思是……”

    “好事。”

    我笑了声彻底精神,站起来活动了下颈椎,这几天我还琢磨,他用着老张的外皮,被我锤死了算怎么回事?是不是还得通知下警|察在哪里做做接应,咱得给他留口气,不能触犯到法|纪啊。

    现在既然都“光”上了,那就好办了。

    袁穷在社会意义上早就是“死”人了,和我的情形差不多,反噬的那么严重,只要他一咽气,原身必然立马腐化,阴间律法对这号邪师的惩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比倒王水腐蚀的都快,闭眼后就得没,都不用浪费土地资源,化成汤汤就烟消云散了。

    他袁穷穿着“衣服”我都不怕,现如今光上了膀子,咱更不用顾忌什么!

    活儿多简单?

    磕就完了!

    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我通着电话准备去洗漱,冲个澡,下楼去买点水果祭品,会上黄道士的徒弟就能去祭拜取土了。

    “行了,袁穷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和齐菲在家好好待着,等个三五天的我就能回去了。”

    纯良没答话,我刚要放下手机,他突然道,“等一下姑!”

    “……怎么了。”

    我动作一顿,“还有事儿?”

    “那个……”

    纯良吭哧了声,嗓子发紧的咳了咳,“我……我想告诉你,我都知道了。”

    我眉头紧了紧,“你知道什么了?”

    “就是……”

    纯良发出一记意味不明的笑音,“我是那老登的……亲生儿子呗。”

    !!!

    我手机差点没拿住,他怎么知道的?

    “姑,你不用多想,我在你见郑太太的那天下午就知道了。”

    纯良讪笑道,“那天我不是和齐菲正唠嗑么,她说采访很多时候要暗|访,台里给她准备了一些暗|访的设备,有录音笔啊,窃|听器什么的,她不太会用,整得很紧张,我就寻思,那就试试好不好用呗,在你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将窃听器塞进你书包外层小兜里,和我的手机连到一起了。”

    “……”

    所以他那天神叨叨的给了齐菲一个眼神,还故意推着我书包出门,等我回家后他情绪还不太对劲,在那发呆,最后又帮我摘下书包,就为了善后拿走那个窃|听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