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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缘分?

    当你以为有些人真的只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甚至都要从记忆中忘却的时候,她忽然出现了。

    没错。

    她。

    我儿时的笔友小姝姐姐。

    她依然穿着漂亮的少数民族服饰,面容秀丽温婉。

    西南这边的冬天还下着如丝的淅沥小雨,举目都是清脆的绿意,鸟啼声声。

    比起北方的霜雪干冽,这里更多的是潮湿阴寒,雨滴飘过,犹如水墨画卷。

    空气湿润,小姝姐姐就是从这样一幅美景中施施然走了出来。

    她撑着把油纸伞,远远地便朝我微笑,衣物上的精美银饰发出悦耳钉铃的声响。

    犹如一个仙女,从一栋竹子和现代别墅搭配的宽敞庭院中走出,飘然纤尘的降临在我面前。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九岁那年,她就是穿着这样的一身服饰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小的我鼓足勇气同她打招呼,“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要去哪里买呢?”

    没想到。

    小姝姐姐居然就是程白泽先生的助理。

    昨天我一下飞机,就和她通了电话,程白泽住的这个地方有些偏僻。

    属于一个小镇子,地名和镇远山差不多,取得是山的名字。

    我见时间有点晚,就先转车来到镇里,在宾馆住了一夜,今天上午才才打车过来。

    得益于程白泽在当地的名气,司机师傅不用看地址就给我送了过来,路上他还和我聊了很多。

    虽有点方言口音,我偶尔个别词汇听不大懂,大体交流无碍。

    司机师傅说早前这里最出名的是齐天佑,当地人尊称齐大师,无婚无子,只有一个妹妹。

    后来程白泽来到这里,齐大师逐渐退居到幕后,不常在镇里出现,云游四方,很是潇洒。

    提起程白泽的作为司机师傅大多都是道听途说,那也不妨碍他身临其境般的向我描绘。

    尤其是他将我当做上门求见程白泽的事主,语气不掩夸张的道,“喔嚯,那些虫儿一发式就过来了!快得很!”

    我一脑门问号。

    蛊虫还要发誓才能过来?

    发什么誓?

    毒誓?

    话题都过去了,我才琢磨过味儿,一发式就是很快的意思,我直接听最后那三字就行。

    聊起来很愉快,当地的民风极其淳朴,司机师傅给我送到地方还提醒我注意保暖,他看我穿着皮夹克和高领毛衫觉得太单薄,这边的温度虽没有北方那么低,冷起来亦是入骨,小心不要生病。

    我很感激的和司机师傅道别,没成想,等候程白泽助理的时候,等来了小姝姐姐。

    人生的惊喜是啥?

    暴雨倾盆,突有伞遮头顶。

    异地他乡,偶逢相知故人。

    “沈小姐,你好,我就是程先生的助理。”

    她走到我面前站定,见我没有撑伞,体贴的将油纸伞举过我的头顶,“不好意思,程先生正在和事主谈一些事情,大概还要耽搁一会儿,我先带你去里面坐坐,请跟我来。”

    雨滴细细密密的敲打着伞顶,多年过去,她身高比我矮了些,五官气质依然是温婉恬静。

    想想那时她已经是十几岁,多年来变化不是很大。

    而我那年才九岁,长大后她认不出我来倒也正常。

    难怪她在手机里听到“栩栩”这个名字会反应异常,想必并没有忘了我。

    “小姝姐姐,我就是栩栩。”

    我牵起唇角,拽下脸上的口罩,“梁栩栩。”

    “梁栩栩?”

    伞下的她微怔的几秒,“你不是姓沈吗?听程先生说,你老家是北江省的镇远山……”

    “我是后来去的镇远山。”

    我说道,“十二岁之前,我在临海市中心小学念书,九岁的时候,我曾经来这边的城市参加武术表演赛,当时你是观赛的学生代表,后来,我们就开始了通信,你还给我邮寄了一套这身衣服……”

    “没错。”

    小姝姐姐红着眼点头,“你回信的时候还在信封里面夹了钱,八张百元大|钞,当时我就想,这小妹妹胆子是有多大,怎么敢在平信里面放钱,一但丢失了怎么办,栩栩,真的是你啊,栩栩!”

    我连连点头,鼻腔也是酸涩,“是我,小姝姐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说起来,我们真的失去联系十几年。

    我知道的地址也就是她那时读书的学校。

    毕竟那时候我才九岁,太小了,给她写信还有很多字都用着拼音代替,小姝姐姐也只是将我当做远方的一个小妹妹,由于我在信封里装百元大|钞的惊世骇俗举动,从而印象深刻。

    “小姝姐姐,豆豆呢,那时候你还说豆豆很喜欢我呢!”

    “豆豆让我送朋友了,已经没了。”

    小姝姐姐摇摇头,“蛊虫么,挡完煞气就化了。”

    见我惊讶,她难看的笑笑,握住我的手,“栩栩,忘了豆豆吧,走,姐先带你进去坐坐,真好,前段时间我收拾房间时还看了咱们小时候通过的信,你在信里说要学好武术,行侠仗义,仗义的仗你写的还是别字,丈夫的丈……”

    距离一下就拉近了,我真成了上门的贵客。

    小姝姐姐见我喜欢欣赏景色,便带我去了院子里的竹亭小坐,顺便等候程白泽。

    院子真的很大,仿佛是私家庄|园,亭台水榭都极讲究。

    工人很多,大家各司其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听着雨声,小姝姐姐给我沏了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激动而又感慨的聊了很多小时候的往事。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司机师傅口中那位齐大师的妹妹。

    可惜齐大师最近去了外地会友,我此行没机会目睹这位养蛊前辈的真容。

    “栩栩,你的变化太大了。”

    小姝姐姐看着我还笑,“我记忆中的你啊,是个白净瘦瘦的小妹妹,盘着丸子头,你那时邮寄给我照片,我拿给我哥哥看,他还说你面相就带着福气,是个会有大出息的女孩子呢。”

    “可是栩栩,你怎么会去镇远山沈大师那里学道了呢?”

    说到最后她还很疑惑,“因为什么机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