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b></b>                  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在它后面,见我跟上来了,它才继续朝前爬进。

    院子很大,进去后离主建筑还有一段距离,仅仅停了一辆保姆车,显得它很空旷。

    小白蛇虽然游走的很快,却没有带着我在院内大摇大摆,横冲直撞。

    它走的路线很明显是奔着后院去的,一路都带着我贴边走,直到我绕到别墅的后身——

    隔着一面亮着的落地窗看到了内部的场景。

    不知里面的人是否觉得这是私宅没人敢进,厚窗帘居然没有拉,只有一层白纱的遮光帘。

    晚上内部的灯光一亮,站在外面便可将里面的环境看个大概。

    里面的人则完全发现不了黑漆漆的夜色中有个大活人正隔窗偷窥。

    没错。

    偷窥的就是我。

    没招啊!

    小白蛇给我带过来的!

    我看进去就吓了一大跳!

    屋内大厅站了七八个壮汉,左右分散站着,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摊……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贴着落地窗玻璃仔细瞅了瞅。

    双手下意识的做着望远镜造型,看清楚了心口就是一抽!

    妈妈呀!

    那是个人!!

    烂的和袁穷原身有一拼的人!!

    不过他身形比袁穷要胖很多,坐在那都是一大坨,小山一般。

    脸是真没法看,五官只能分辨出来眼睛和嘴,整颗头好像是大酱块一样,没有头发,头皮黄呼呼的一片,可能是流完脓结的痂,耳朵咱也没看着,鼻子就剩俩排气孔,嘴唇没了,露着两排牙。

    穿着一身羊绒的睡袍,露出的脖子都是麻麻赖赖,姿态倒是很泰然,坐在那气场很足。

    很显然,他就是那个等着空手套白狼的洪万谷!

    在洪万谷的身前,正跪着一个被绑着的女人,她背对着我,角度令我看不着她正脸。

    光看她的背身就能确定,正是上次和我交过手的芊芊姐。

    洪万谷绑自己的徒弟做什么?

    芊芊姐犯错了?

    疑问一出,我微微凝神,耳朵朝着玻璃贴着——

    “师父,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芊芊姐跪在洪万谷的身前哭泣,“我保证,真的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阿四啊,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洪万谷声腔冷沉,“在我的面前,你都敢搞这种把戏,可想而知,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有多不听话,刚刚掌了嘴,你还能同我狡辩,来人,再赏五十,打到她再不敢插手我的事……”

    什么东西?

    我正纳闷啥是五十,就见里面一个壮汉抽起一根手指粗的铁链,对着芊芊姐的背身就出手了!!

    噼啪~!

    一链子就是皮开肉绽!

    真是看着都疼!

    芊芊姐的背身登时渗出大面积血迹,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握紧拳头,看着芊芊姐佝偻在地,哀嚎求饶,“师父!!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可怜小五!她才八岁!!我不想她吃这份苦……啊!!!”

    洪万谷听着惨叫声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我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别墅太大,找入户门太费劲,正准备破窗而入——

    洪万谷放下了茶杯一抬手,壮汉收起铁|链的同时我抬起的腿也收了收。

    别打人嗷!

    要不然我真控制不住。

    “阿四啊,你觉得小五可怜?”

    看着浑身是血的芊芊姐,洪万谷低笑,“谁不可怜呢?为师可不可怜?你可不可怜?阿四啊,你入门多久了,你炼蛊不也是这个过程?不承受蛊虫的撕咬,哪里能驾驭它们呢?你上面的三个师哥全死了,他们怎么死的?术不如人啊!你不想小五吃这份苦,你想她将来像你这样?出去和阴人切磋你都斗不赢,废物!”

    哎呦呵~

    还能扯到我呢?

    我眉头一挑,火儿本来就上来了,他还拱是吧!

    “阿四,你让为师寒心呀!”

    洪万谷说的呵斥带喘,脸上的皮肉都开始流黄汤,就这德行旁边人还没吐,一个壮汉还时不时的上前用毛巾给他擦脸,“小五是我花钱买来的,她是你的师妹,你不想她吃这份苦,就偷偷的将她的蛊虫放掉,那她将来没有本事怎么办呢?你是想我的钱白花吗?我洪万谷的徒弟要不要都这么没出息!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阿四……继续打!打到她能亲自给阿五下蛊虫为止!人不狠!你怎么站的稳!!”

    啪~!

    铁|链的声音又起。

    屋内传出了小女孩儿的哭声,我抬着眼,就见个瘦弱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跪到芊芊姐身边,“师父!是我的错!求求您不要再教训师姐了!我不会再怕疼了!我愿意用身体养蛊!我也愿意给周太太十年的寿路!为她承受反噬!师父!你饶了师姐吧!她会被打死的!!”

    什么玩意儿?

    我彻底听不下去了!

    啪嚓~!!

    一声巨响。

    屋内人旋即都看了过来——

    落地窗的玻璃玻璃炸出了一朵烟花。

    质量很好。

    没全碎。

    我后退了几米,颠了颠手里的砖头,手臂轮圆了又是一砸!!

    走你~!!

    啪嚓!!!

    呜呼~

    落地窗终于终于报销了。

    我刚刚琢磨了一下还是别出脚踹了。

    一但没踹碎再杵了腿就不好玩儿了。

    “什么人?!!”

    客厅内的壮汉朝我喊道,步伐急促的跑过来,“你是谁?!”

    我拍了拍手,忽略那一张张横眉冷对的脸,跨过破碎的窗框,直接看向太师椅上的洪万谷,“不好意思,洪大师,晚辈冒昧打扰了。”

    洪万谷微微蹙眉,老实讲他那眉头蹙不蹙意义不大。

    我只能通过强大的观察能力推断他是在蹙眉,那张脸实在是不趁眉毛。

    近距离一看,脓液真淌汗一样的滴答。

    你说说,就这模样他还瞎出溜啥?

    咋从港城过来的呢?

    乘坐航班能不能吓到其它乘客?

    小孩儿看到他得不得尿炕?

    “哦,原来是沈小姐啊。”

    洪万谷发出一记笑音,“想不到沈小姐这贵客竟然会光临寒舍,老朽理应以礼相待,只是沈小姐,作为客人,你是不是太没规矩些了?”

    我不奇怪洪万谷能认出我,他既然私底下观察过我术法进展,对我的外貌自然是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