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栩栩小妹妹?”
周子恒接到我的电话带着保镖过来时难免惊讶,“我老板他怎么……”
“没事的。”
我一个人真抱不动成琛这大体格,“成琛最近就是太累了,再加上出来有点着凉,我给他吃了点感冒药,里面有些助眠的成分,他就睡着了,没关系,明早就会醒来的。”
“料”我的确是加的猛了些,但是药房的工作人员和我说了,偶尔吃一次安眠药物不会影响健康以及产生依赖感,成琛喝完加“料”的半杯奶茶也不是立即生效,慢慢的才令他越来越困。
时间点都在我的计算范围之内。
咱可是亲女朋友!
求得只是成琛安稳度过今晚,我好放开手脚去磕,哪里会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周子恒没再多问,搀扶着昏睡状的成琛上了车,见我在车门外站着没动,他不解得道,“栩栩小妹妹,你一起上车呀。”
我看了眼腕间的电子表,“周子恒,麻烦你先将成琛送回家,我还有点事儿,忙完再回去。”
说着,我补充道,“对了,成琛吃的那感冒药劲儿还挺大的,如果他迷迷糊糊的不舒服,就给他喝点水,尽量不要打扰到他。”
“你放心吧,我会妥善照顾好老板的。”
周子恒应道,“栩栩小妹妹,你可以先上车,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就是去见个老熟人,她就在附近,谢谢你。”
我摆摆手,探头又看了眼倚靠着座椅双眸紧闭的成琛,见他睡得很沉,睫毛都一动不动的才稍感安心。
睡吧。
天亮后。
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抓住黎明前的所有机会,拼到最后一刻。
周子恒简单叮嘱我几句就要坐进副驾驶,我还是唤了声他的名字,“周子恒。”
他扶着车门看向我,“怎么了栩栩小妹妹?”
我笑了笑,“你是不是也全部都知情?”
周子恒有些疑惑,“知情什么?”
“我的事。”
我说道,“全部,对吗?”
周子恒的神情一瞬间就复杂起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路灯将他的镜片折射出细微的光,无声的同我对视了数秒,周子恒才下意识的推了推镜框,颔首,“当然。”
玲珑如他,立马就揣测起我询问他这些的意思,周子恒继续道,“不过栩栩小妹妹,你不要多心,我对你的态度从未有过改变,以我的立场来看,只是希望我老板能收获幸福。”
我笑着点了下头,真诚道,“谢谢你。”
自从我和成琛再在一起,我明显能感受到周子恒对我的疏远。
毕竟有过对照,初识周子恒时他很爱笑,习惯作为一个大哥哥和我聊天,将我看做他一个小妹妹,还特喜欢瞧我和成琛的热闹,我要是哪句话怼到成琛了,周子恒就会看戏般呛咳喷笑,为人幽默且善解人意。
但是从去年到港城开始,周子恒看到我就是叹气,神色也开始阴郁。
即便我们面对面说话,他都是中规中矩的搭腔,给我一种“官|方发言”的感觉。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云里雾里,我清楚周子恒一定知晓我“阴气”重。
成海集团接二连三出现事端,周子恒对我的态度有落差很正常。
眼下剥开了最后一层,我更加理解周子恒的心理,他是真真正正的在心疼成琛。
正如纯良所言,大家立场不同。
做人很难一碗水端平,大侄儿求得只是我活,哪怕我会伤害到成琛。
但在周子恒那一方,他亲眼目睹成琛因为我所受到的“连累”,看着成琛帮我找命格,他岂能不心疼?对我,周子恒自然就有了意见。
这也恰恰说明,周子恒是成琛真正的身边人,成琛的好兄弟。
我丝毫没有生出什么不满。
只有欣慰。
感恩成琛的身边有他。
目送周子恒的车子离开,我打了辆出租回到城中的咖啡厅前,坐进自己的车里,这才给珍姐去了通电话,编了个晚回去的理由,确定成琛已经到家并且由她看护照顾便彻底放心了。
“栩栩小姐,虫草水鸭汤我已经熬好了,会给你温着,你回来就能喝了。”
我笑着嗯了声,挂断电话,眼睛难免泛红。
会回去喝的。
一定!
启动车子调头开出了咖啡厅的车场,到三姑家楼下的小区超市,我买了一盒男士剃须的小刀片,一把水果刀,外加两盒巧克力,拎着便回了三姑家。
进屋我一股脑的吃完巧克力,又快速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束高头发,挽成道姑头。
微微静心,接了一杯水,拿出那根开柜门的小铁丝,啪嗒~扔到水中。
燃符默念化骨水咒文,再用水杯接住灰屑,中指在杯子里面搅动,气息如涌时仰头喝了那杯水。
眉心微蹙。
我闭眼感受了下喉咙下滑的感觉。
弯身活动了下四肢,全无异常便长长的呼出口气。
对着镜子整理好衣物,依然是薄的夹克长裤马丁靴,水果刀直接绑到脚踝。
眼尾扫着钟表时间。
晚九点整。
我背上书包再次出了门。
夜风无端凉了几分。
天光暗沉,不见月亮星辰。
我跟着导航开往京郊的方向,人烟愈发稀少时,车子开得速度便不断的加快。
心情很平稳。
路上我也没做什么思考,手机静音,来电短信一律不理会。
大脑放的很空,车内音箱震天,我跟着节奏,手指还时不时的敲打着方向盘。
四五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荒草丛生的土道。
路灯的间距变得很长,浅坑略有颠簸,轮压着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车窗外飘荡的数不清的游魂黑影,他们伸着影影绰绰的手,朝我摇晃。
我目不斜视,开着远光大灯,没多会儿,便看到了一处破败的院门。
进院还很空荡,角落里堆积着破铜烂铁,仓库就在院中,不知荒废了多久,墙面早已斑驳不堪,库门布满了铁锈,窗户没有一处玻璃是完整的,尖锐的断角还粘连着厚厚的灰尘和鸟屎。
里面大亮的灯光却在提醒我,袁穷正在等候。
当然,即使仓库里没有光亮,我瞬间疼痛的右臂也在表明,袁穷他在。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