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咱商量商量呗!姑!!”
懒得和他闹,进门成琛就打来电话,他要晚点回来,让我们先吃饭,有纯良在,即使餐桌上就我们两个人也是热闹,芳姐不同我们一起用餐,她会在一旁等候,时不时的和纯良聊几句,被他逗得直笑,真正的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饭后纯良也不闲着,瘫在沙发给齐菲发了好几条信息,让她落地后赶紧来电话报平安。
我也就扫了几眼,恰巧看到他点击发送,备注的齐菲姓名当时就让我咳了,“臭宝儿?”
“咋了。”
纯良还美滋滋的样儿,“我们双方是对方独一无二的臭臭宝贝。”
我低头就要找东西,芳姐好奇的看向我,“栩栩小姐,你找什么?”
“鸡皮疙瘩。”
不行了。
落一地啊!
“啧啧啧,不解风情……”
纯良丝毫不在意,齐菲电话一来他就精神抖擞的接起,“宝宝,嗯,你下飞机了啊,行,先去取箱子吧,一会儿到家了再来电话,稿子慢慢写,哪里没有灵感了和我说,我给你写都行,安心,你是最棒的……”
现世报啊!
我终于知道纯良被虐的感觉了!
搁我我也受不了啊!
院内传出车响,芳姐立马放弃围观迎了出去,不多时就见成琛进门,与往常不同的是身后还跟着一弯子人,每个人都脸上蒙阴,我感觉到气氛紧绷,站起身没有动。
成琛看到我脸上便挂起笑意,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点点头,“纯良回来了,吃的很好。”
“我知道,他回来家里也会热闹。”
成琛笑笑摸了摸我的脸,“今晚有点工作,我会在书房处理,你先睡,不要等我。”
“好。”
我扯出一抹笑意,目送着成琛上楼,后面的秘书皆是一脸严肃。
周子恒拎着公文包跟在最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着重看了我一眼,转回头时叹了口气。
阵仗很大,纯良打完电话出来还朝楼上瞄了眼,但他没像以往那样夸张的跟我白活什么,而是小心的拽了拽我的衣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姑,没事儿的,你别多想。”
我唇角动了动,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便坐回到沙发,待了会儿准备回到卧室,路过书房门口时脚步顿了顿,里面很安静,我稍稍侧脸,才隐约能听到陌生的男声,正在汇报着什么数据,没多停留,抬脚就回到了房间。
先给许姨和王姨去了电话,聊了聊镇远山的事,老姐俩可能是听纯良讲了我十号还要继续接活,不断的提醒我要多加小心,我趴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院里橘色的灯光笑着回没事。
王姨还惦记着三太奶,“栩栩,你加把劲儿,要是折腾起势了,你踏道的就没有束缚了,我三太奶百分百就能接了,这十年啊,我就挂着将三太奶传给你啊,我老仙儿也得跟着有造化的人啊!”
我嗯了声,“王姨,您放心,我竭尽全力。”
书上说过,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来帮忙,所以我坚信,我一定会起势的。
挂断通话,我又和爸爸聊了会儿,他依然是老三篇儿。
提醒我恋爱谈归谈,绝对不能越界。
我面不改色的让他安心。
万事无如退步休,本来无证亦无修。
明窗高挂菩提月,净莲深栽浊世中。
一直到半夜,成琛都没有从书房出来,秘书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剩周子恒和他留在书房。
我靠在床边看了好久的书,白天从禅房拿下来的,全是繁体字,晦涩难懂,不过很有催眠效果,我看着看着倒也睡了过去,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进来,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本,翻了翻放到一旁,躺下后便从后面搂着我,我闻着沐浴露的清香,顺势翻了个身,靠在他心口,“对不起啊,成琛。”
他轻笑一声,抚着我脑后的头发,“那要不要帮帮我?”
“我能帮到你吗?”
迷蒙的刚要睁眼,唇上就是一软。
我闷闷的发出笑音,推了推他,“不要了,你不累呀。”
他没说话,只是拉起被子蒙住了我们,很温柔的擒住我的唇,“栩栩,蛇是怎么吐信子的?”
我小声地笑,贴着他的鼻尖,“这样。”
夜色旖旎,黑暗仿佛是个羞涩的少女,在蓬松柔软的被子上方画出一圈圈的波纹。
浮沉间。
道尽温存。
纱幔的流苏随之起舞。
飞蛾扑火。
哪怕结局是化为灰烬,也要榨取这一生所有温柔。
……
连续几日,成琛都是早出晚归。
虽然他面上风平浪静,但回来后还会在书房工作到很晚。
纯良暗戳戳的跟我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天天这么熬,成琛愣是能面色如常,换个人早就爆肝崩溃了!
我没接茬儿,私下里已经让纯良买起港城的报纸,酒店三人坠楼的事情解决了。
报道没有多述三人的原本身份,强调三人是成年男性,来这边旅游,入住时三人无精神异常现象,沟通良好,坠楼原因由警|方证实,检查出三人体内有违|禁品,幻觉后暴力敲碎了封闭式窗户坠楼,酒店不存在任何失责行为。
纯粹的飞来横祸。
声明出来没多久,紧接着成海集团的另一家写字楼因为线路问题发生了火灾。
浓烟滚滚,烧到了十几层,庆幸的是当时是深夜,写字楼里只有执勤安保,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损失财物却是高达上千万,我看着心惊肉跳,没多久,港城这边的杂志周刊就出现了夺人眼球的封面——‘警钟!成海集团近日厄运不断,大师看出是妖云作祟,祸乱连连!’
我翻看杂志的时候纯良正好进门,默默地坐到我身边的单人沙发,见我看个没完就将杂志扯过去,“可以了姑,这种八卦你一扫一过就成,还大师看出妖云作祟,哪朵云?哪个大师啊,他敢不敢报个号,就为了冲销量,胡编乱造!”
没答话,我将杂志撕碎扔进垃圾桶,便若无其事的看向他,“纯良,今天几号了?”
“七号。”
纯良应了声,“郑太太的活儿还有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