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一楼厨房我就要帮忙,珍姐直接将我推出来。
一副在她面前我要是敢动手就是砸她饭碗的样子,不给她活路了!
我开了两句玩笑就去倒了杯水喝,纯良见状就凑过来,挤眉弄眼的看我,“姑,雨过天晴了?”
“你能不能别整这死出儿。”
我放下杯子,有些无语的看他,“沈纯良,你要是还想做我的小可爱,以后就不许再干吃里扒外的事儿,更不可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瞒着我什么,再有一回,我就将你通讯录里的名字改了,你听没有。”
“你看你,我也是一片苦心,被逼无奈呀。”
纯良抽抽着眉眼,“姑,成大哥前后都替你想到了,再者当时那血你已经抿进嘴儿了,咔咔好几口,我后面再告诉你,你也吐不出来,只会让你内疚,当然,你也别说我为什么不拦着成大哥,第一,我拦不住,第二,我也不想拦,虽然我一直自诩男四号,想要讨喜,但人生不是演戏,我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我只是你的娘家人,只要成大哥是做你好的事儿,别伤及成大哥的性命,那别的……我真顾不上,只是希望你好么。”
话又要他全说了!
我刚要来劲,纯良就抬起手,极其神叨的朝我凑近,“姑,此时此刻,你跟我翻旧账已经没用了,毕竟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刚才你和成大哥在卧室里,是不是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
“你不是一直溜门缝么?”
我眉头一挑,“还问我做什么?”
“啧,不是没听清么。”
纯良瞄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珍姐,“门做过隔音,珍姐在旁边还一直问问问的,我隐隐约约好像就听到你吵什么爱不爱的,后来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所以你这……”
“……没有。”
“哈?”
纯良不解,“成大哥不是都洗澡了吗?”
没待我搭腔,他又来神了,“我明白了,成大哥又急刹车了是不?我就说么,真要那啥了成大哥这时间上有点让我不满意,效率过高了,按说他应该是男人中的……哎哎哎,耳朵!!”
“沈纯良,我认为,咱们姑侄俩之间还是要有点的。”
我咬牙道,“别什么都瞎打听,我是不会什么都告诉你的。”
休想。
“行行行,你不用告诉,你那嘴上都写着呢,亲肿了都。”
哈?
我抬手一捂嘴,“真的?很明显吗?”
“能不明显吗?写满了成大哥对你刻到骨头里的喜爱。”
纯良揉着耳朵就笑,“姑,我掐着点呢,咱俩进门的时候是晚上八点,现在是九点半,祛除你洗澡的半小时,成大哥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将你俩的事情全部搞定,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为了这一刻筹划了四年,就等着你回来,把一切摊开来讲,你沈栩栩只要落了成大哥的手里,就插翅难逃了。”
我忽的无言以对,转头看着二楼大大的木棉花油画,搭配它的春羽仍旧透着勃勃生机,好像是那样,成琛完全知道我会说什么,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的节奏完全是失控的……
“纯良,我是不是上套了。”
“你在意吗?”
纯良一句话就插进了我心窝子,“你沈栩栩要是不想做的事儿,谁能逼你呢?归根结底,还是你喜欢他,因为太喜欢,推开才会痛苦,有句电影台词怎么说的?如果你太早遇到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就是匆匆过客,姑,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多看过谁一眼呢?”
说着,纯良轻笑,“张君赫曾明里暗里勾搭你那么多次,你脸不红心不跳,可是今晚,老实讲,我开车来的半路就发觉到不对劲,珍姐的电话漏洞百出,成大哥这种家里都有医院的人,恐怕他咳嗽一声珍姐都得找来家庭医生,怎么会容着他昏厥?可我这聪慧非常的姑姑,愣是失了心智,魂不守舍,你说,成大哥在你心里是有多重?”
多重呢?
灼灼桃花,三千繁华,却似人间只有一个他。
“纯良,最差已然如此了吧,我不会害的他……”
“别再想这些了,百年过后,我们都是一捧黄沙。”
纯良拍拍我的胳膊,“沈栩栩,对你自己好点吧,要知道,假如你就剩下两年,那也就能陪成大哥两年了,人生不要留下遗憾,啊。”
今晚我眼睛是好不了了,总是一的发酸,纯良对着我笑,“姑,你说实话,自从我爷去世,这四年来,你最开心的时刻是不是今晚,有没一种春天到了,繁花盛开的感觉?”
我老实的点头,“有。”
冷了很久很久,在这个下雨的夜晚,烫了一壶烈酒,喝的酩酊大醉,神智全无。
回神后,惊觉身心俱暖,惠风和畅。
“啧啧啧。”
纯良表情一变,“那你还没拿下,完蛋玩意儿……哎,耳朵!错错错,我错了!!”
我面无表情的欣赏着楼上的油画,单手还拧着某个讨厌鬼的耳朵,听着他呜嗷叫唤,唇角不自觉地牵起,没错,这种感觉好像是自虐,当下,哪怕我仍有担忧,开心的比重却占据得极大,在冷水中扑腾久了,终于探头出来喘息。
“纯良,我们明天去港城,一定要把那个活儿做的漂亮,如果起势了……”
我看向他,“你姑我就能站起来了。”
下一步,我就要去找张君赫他师父,不拿回命格,我誓不罢休!!
“哎哎哎,救命呀。”
纯良都要跪了,“劳驾您来斗志的时候能不能别拧着我耳朵,冷不丁换挡加速,力道我受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