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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先生?”

    刘村长试探的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观察一晚。”

    我收回神,“刘村长,如果真的是桃树精怪,那这女尸和虫子都是它的傀儡,是这棵树让草爬子有了一些灵力,寄居在女尸身上饮血,如今最大的草爬子被砍死了,女尸也被我们逮住,今晚一定还会有什么东西上门来找女尸,我们要做的,就是封好门窗,等到明天,我再去您说的那棵桃树上看一眼,就能得出最终结论,然后再看要怎么处理。”

    屋内再次陷入安静。

    男人们显然都被今晚还有可能上门的东西整紧张了。

    当然,这种紧张中还夹杂着无语和烦躁。

    毕竟像伍哥和廖庆哥都是纯粹来帮忙的,义务奉献。

    人家以为逮完女尸就拉倒了,谁知道事情还会这么复杂,尸中带虫,虫中又引出了树……

    让人活了不?

    刘村长嘴唇子都紫了,“小沈先生,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

    上哪保准?

    “我会竭尽全力保证大家安全。”

    只要我没死。

    就能拔刀。

    “这话说得!”

    伍哥接茬儿,“小沈先生,咱这一屋子老爷们呢,哪能让你个小姑娘保护,遇事你就跟哥说,哥上。”

    “你往哪上,你跑的比谁都快。”

    廖庆哥是和伍哥杠上了,给伍哥整没电了就继续道,“刘村长,咱们就全听沈小姐安排吧,沈小姐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现在不就是怀疑是桃树成精么,那咱们就等一晚,明个让沈小姐去打一眼,然后再听她说怎么办,这个事儿,甭管多匪夷,既然做上了,就要有始有终,往大了说呢,咱几位算是为村里的安定团结做贡献,往小了说,也算为民除害了!”

    看到没?

    还得是江湖人士。

    呱唧呱唧。

    道摆的绝对明白。

    “对,听我姑的吧。”

    纯良总结道,“刘村长,您请先生来不就是为了解决事情的么,杵在这,您怎么害怕也没用,别看我姑年轻,她驱邪经验很丰富的,一定会把这事儿给您解决利索。”

    刘村长点头就朝我道谢,又看向诸位,“如果没有大家,我这条老命今天就要搭在那片林子里了,谢谢大家了。”

    “您别说这话,要不是您负责任,也犯不着留在村里自己找人去捉女尸呀。”

    正气哥苦笑了两声,“不过我今天也算开眼了,活了半辈子,头回知道自己能被恶心吐……”

    气氛松弛下来。

    男人多的好处就是大家都很会开玩笑。

    自我调节。

    更何况现场还都是比较成熟的男人。

    偏稳重,承受能力强一些。

    我见状又嘱咐了几点事项,女尸最好再绑几圈。

    确保她挣不开,只要女尸在,她背后的东西就会动手。

    大家没有意见,陆续的起身,纷纷忙碌起来。

    我拎着行李箱先跟着刘村长上了楼。

    二楼给考察团准备的房间正好方便我们使用了。

    能洗澡。

    即便没有人提我身上都是血这茬儿,我熏得这栋楼都要成化粪池了。

    随意进了一个房间,屋不大,很干净,被褥全有。

    洗手间里刘村长都提前备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可见他多重视这省城里的考察团。

    出门前刘村长还紧张兮兮的询问,“小沈先生,今晚要上门的东西能几点来?”

    “按经验分析,应该是午夜之后。”

    我应道,“月黑风高,万物沉寂,妖邪容易作祟,您别害怕,等我洗漱完,会用符箓近一步的封好屋子内墙,保证妖物进不来。”

    今晚不适宜继续动手。

    人不是铁打的,都累。

    “那就好。”

    刘村长安心了几分,合上门时还在念叨,“怎么桃树还能成精了呢。”

    我也奇怪。

    木主仁。

    性格大多仁慈温和。

    植物成精在异类得道中属于难上加难。

    它们根基扎在泥土里,寒霜酷暑,动弹不得。

    甭管什么动物得道,遇到雷劫还有腿能跑能避,树木遇雷劫就是生挺。

    完全靠修为加持,修为越多,根基能稍微动动,依靠枝杈的摇晃躲雷渡劫。

    因为修的太难,它们才更加珍惜。

    岂会作祸?

    基于此,先生很少会判定一棵树有‘灵’,因为清楚它们要想有‘灵’太难,可常常会遇到一些所谓的神树,人们对它许愿会很灵,这种的,大多是外附,通俗来讲,就是这棵树上有其它的东西,许是鬼,许是什么灵物在寄居在树下,通了点念知神力,其实跟树本身没关系。

    胡思乱想中,我不自觉地还会想到梦里那棵烧焦的树,它好像是要成仙了,却不躲避雷劫,直接被劈焦……

    叹出口气,我看向镜子,吓得我当即后退了一步!

    谁?!

    镜子里的大花脸是谁?!

    眼睛惊恐的睁大……

    妈呀。

    我怎么根棵朝天椒似的?

    丸子头被血沁湿后呈现一种诡异的黑红色。

    脸被雪乔哥擦完还是粉红色,耳朵他没法擦,黑红黑红,脖子以下也是黑红黑红……

    这不猴么?

    就这形象我还在下面叭叭半天呢?

    他们是怎么做到没笑场的?

    难怪纯良不让我笑,对着镜子我一呲牙……

    黑人牙膏。

    摇摇头,我赶紧换下衣服,花洒一冲下来,流到地漏里的水都是黑红色的。

    沈栩栩呀。

    着急起势怎么办?

    别拿自己当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