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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姨和纯良全程围观,当然,他俩就是想帮忙我也不用,这事儿只能我自己去办。

    他俩心里也有数,知道我在‘藏东西’。

    就是不明白我这路数。

    “栩栩,你确定藏稳妥了?”

    “放心吧!”

    我冲着许姨笑了笑,拎着袋子去山下置办年货了。

    虽然还得几天过年,肉菜都要提前买好,小镇不比大城市,超市过年都开业。

    在镇远山,到了过年那天街面上真的会一个人都没有,啥都买不着。

    市场吵嚷热闹,四处都是卖对联和福字的摊位。

    我匆匆而过,师父虽然不是真正的走,我们家三年内也不会贴对子放鞭炮。

    会以原有的方式去守孝。

    买了些鱼肉青菜和上供的水果,遇到熟人我还能聊几句。

    在大家眼中,我俨然已经走出来了。

    当晚,家里突然来了客人,热闹非常。

    许姨和纯良原本已经睡了,我也靠在炕头看书,手臂滋的刺痛,下一瞬,墙面上就隐约浮现出了眼睛,我虽画的不咋好,大大小小,但绝对能看出来是眼睛!

    金光乍显,一只只眼睛遍布了房屋内外。

    我心里一喜,起身奔到窗户边,微微眯眼,就见有一群东西蹦跳着进院。

    看身形像是狗,又如同大号的兔子,嘴里还吱吱的不断乱叫。

    谁知它们刚一进门,脚下就像是踩到钉子,疼的原地跳脚,吱吱一片,扭头就要跑,猛然间,院内又腾空竖起了一道道长着眼睛木栅栏,困着它们抱头鼠窜,可木栅栏如同迷宫一般,它们只要身子稍稍挨上,木栅栏上面的眼睛就会眨巴着发出光耀,锁定来者,引信点燃,土地传出砰砰声响,仿若爆竹炸开!

    一个都别想跑!

    惨叫声接连传出,每一个入侵者,都被土地里的东西炸的血肉模糊。

    我站在窗户后,默默地牵着唇角围观。

    听到最后一记绝响,还蛮享受的闭上眼。

    真好。

    邪师们多体贴呀。

    还知道派东西过来试试我这阵法成没成。

    “栩栩?!”

    许姨听声过来,“什么东西进院了?!”

    墙面上的眼睛登时隐退,院内一同恢复静谧。

    许姨紧张的问我,“栩栩,你最近是不是在院里埋土地蕾了?啥玩意爆炸了?”

    我没多解释,拉着许姨走出屋门。

    夜风寒肃,木栅栏和眼睛都消失不见。

    院内的土地都还是平的,丝毫看不出什么东西炸过。

    但躺在地上十几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倒是提醒我们,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姑,这是什么?”

    纯良已经站到那堆东西身边,脚下碰了碰,还挺匪夷,“我怎么没见过这动物呀。”

    邪师养的肯定是邪物。

    啥怪异品种都有。

    我走近弯身看了看,它们浑身都是毛,炸的脸上都是血,身形也就土狗那么大,每一只长得都不一样,有的尖鼻,有的扁鼻,有的三角立耳,有的长耳,但有四肢,像人一样有手指脚趾,我找了根棍子翻着其中一个死不瞑目的,它身体被炸成两截,脸还算全乎,眼睛也睁着,这只抽冷子一看,有点像猴,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

    “血猴子。”

    思维开始抽丝剥茧,“它们不属于任何动物,原身可以是狗,狐狸,也可以是野兔,邪师抓回去后,会给它们养在地窖,喂食人血,吸收精气,渐渐的,它们就会改变原本面貌,四不像,但是会很聪明,擅长偷东西。”

    正观察着,纯良就惊呼出声,“哎姑!它们动了!!”

    “不是动,是开始化掉了。”

    寒风中,这些怪异尸体一点点的缩小,最后只剩毛发,风一吹,就卷到了院门外。

    除了血腥味,倒是闻不到其它臭味儿。

    看来是加持了。

    邪师害怕它们暴露自己的身份。

    “姑,它们是来偷东西的?”

    “显而易见呀。”

    我轻轻地笑,转身示意回屋。

    今晚他们这一试探,我可以彻底安心了。

    透过死了的十几只血猴子,其他邪师也绝不敢再轻易出手了。

    这就是下场呀!

    关好房门,我给他们俩讲了讲我布的阵法,“通俗来讲,它不属于某个既定的阵法,我融合了十二都天门阵,根据易经,用小火柴棍做阵门,看似随意乱插,实则包涵了无数的‘死’‘灭’两门,碰到就会引爆盒子中的磷,阴物必死。

    同时我里面还布有阵,再强的鬼祟阴物进院都会给他困住,为了防止阴物遮眼迷惑生人,我的符纸上还画有我的眼睛,阵门启动,我的眼睛就会遍布院落四处,哪怕我不在家,也会有所感应。”

    说白了,要想偷东西,进院就是三道机关,先要面对我三个阵。

    即便你破了,你要想找到师父的天灵骨灰,就得在房屋内外的翻。

    我四处都是这三个阵,只要你不嫌累,你就给我不停地去破。

    砰砰砰连续炸你!

    “可是栩栩,你这招是防鬼和防阴物的吧。”

    纯良道出顾虑,“要是来活人偷怎么办呀,阵法也不防人呀。”

    问着了!

    小老哥最近太郁闷,啥都不关注,只能我耐点心了!

    牵着唇角,我指了指棚角上的监控。

    前些天我花的重金不都摆在明面上了么。

    院墙内外,现在都是监控,只要小偷进门,就能让你无所遁形。

    活人来偷对我来讲更简单,找警|檫叔叔就能处理了。

    省的死院里,恶心人。

    纯良瞬间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许姨拍了拍我的手臂,“栩栩,费心了。”

    我笑的反而苦涩,“许姨,这是我必须要守护住的东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