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一听到我说话纯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姑,你刚才……刚才请来了孙悟空?!”
“确切的说是神仙真气。”
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了?
就兴我被撵着顶,不兴我摇个神帮我磕呀!
咱是干啥的!
咱的优势是啥!
空屋无灯,谁来的都快!
知道不?
我简单说了两句就原地缓着。
气息临身时不觉得哪疼,抽离后会有很强的疲惫感。
尤其是我肩膀后背,被顶飞撞墙那一下真跟碎大石似的。
肝胆俱裂。
没断气儿是我扛祸祸。
做先生,很多时你都得忘记性别,放下脸面,直面生死,能刚者赢。
“纯良,我后背伤的严不严重?”
感觉到后背衣服让牛角顶的撕开一块,别落疤了。
“我看……”
纯良打量了一眼,“后背没破皮儿,红了块,旁边还挺白净。”
“滚一边子去。”
我没好气儿的,挺直腰板,没破口子就行,成琛也看不到我后背。
原地继续缓着,纯良小伙仍旧给力,这货虽然战斗力一般,恢复起来还是很快的。
被牛顶的都壁虎粘墙了还有心情在那研究拖布把。
季楚芸家的拖布并不是木头棍的老式拖把,是常见的胶棉款伸缩杆儿的。
纯良匪夷在我是怎么做到一下给伸缩杆儿折断,并且还能双脚踩在棍杆儿上没摔的。
我是没心情去解释了。
请的是谁?
斗战圣佛!
出场都自带音效的!
别说拿个拖布杆了,就是随便抄一个痒痒挠,那在我手里也能起到金箍棒的效果。
白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明白什么叫象吗?
世间种种,皆可为象。
取类比象!
不过还是要谢谢纯良,要不是这货先前长眼力见在屋里拖地,我真不好找趁手的武器。
用个痒痒挠武起来也不太好看呀。
“栩栩……?”
季楚芸颤巍巍的声音拉回我的注意力,搞笑的是她没进来,而是蹲在门外。
脸正好冲着那个破洞,探监一般的既视感。
要不是她神色太过紧张,我都感觉她是要从那个破洞里给我送吃的。
“栩栩,没事儿了吧。”
“打完了。”
我心大的还挺想笑。
估摸季楚芸演了这么多年戏,甭管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悬疑的还是偶像的,头回觉得生活比演戏刺激,演戏你还有个文替武替呢,搁这就是自己硬磕!
“吓死我了……”
季楚芸喃喃的进门,“栩栩,你身体还好吧。”
“身体没事,就是这房间……”
屋内像是台风过境,惨不忍睹。
我心里还很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呀楚芸姐,一动起手来,我就顾不上了。”
关键那牛不听我的呀。
哐哐乱撞呀。
“哎呀,这算什么呀,你别有事儿就好,那牛……我是真长见识了。”
季楚芸脸上一点血色找不着,指了指那缩小的铜牛摆件还不敢靠近,“我在楼下都感觉它要把棚顶踩塌,好在你制服住它了,不然姐都怕它冲下楼给这房子平了。”
我扯了扯唇角,给房子平了倒不至于。
它要下楼只能说明一点,我被平了。
啥也别说了。
感谢大圣吧。
“栩栩,那这牛怎么处理……”
“红布包起来送到香火旺盛的庙里就行了。”
时间长煞气就会化了。
我缓的差不多就站起来,从外表看,这铜牛摆件倒是没啥变化,但眼睛已经变了。
其中一只眼还是黑色的,另一只则通红的一片。
你说是朱砂也行,颜料也可。
当然我知道,那是个血糊糊得洞。
我把张君赫师父的眼睛给扎了!
会不会瞎。
就看袁穷的本事了。
正说着,季楚芸的手机响起,她扶着墙面到门外接听电话,腿太软了,走路不太行。
纯良这边也没闲着,后续工作得跟上。
甭管后面还有什么事要面对,眼巴前的都得给做好。
驱邪。
我们是专业的。
拿过红布包裹铜牛,纯良着重打量了下它通红的那只眼。
“姑,你为啥要戳它眼睛?破什么罩门吗?”
“不,我是要激怒他。”
我慢悠悠的走到窗边,“他受伤了,袁穷才会现身。”
对待袁穷那伙人,我做不到心慈手软。
扎这一棍子也是我有私心。
我要看!
假若张君赫的师父就是袁穷,那不管袁穷多么神通,他的一只眼都得伤了,短期内不会恢复。
假若张君赫的师父不是袁穷,这只眼带给他的痛苦会让他立刻找袁穷求助。
答案。
很快就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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