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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先生,你看出什么了?”

    季楚芸问完就自己揉了揉眼睛,“可以戴上墨镜了吗?我戴墨镜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遮挡眼睛,关键是我不戴的话看东西都是一片红,模模糊糊,眼睛还很痒……”

    我紧盯着她揉眼睛的手指,琢磨着她是不是得揉下来两丝儿,完全没有。

    季楚芸眼里的百叶窗们特别顽强,摇曳起舞,抱团般死死扒着她眼珠子。

    愣是一丝儿都没有脱离队伍!

    “您戴上吧。”

    我控制着声线不抖,终于体会到那天曲欣欣看到我穿装老衣的心情了。

    啥叫不忍直视?

    真容易做噩梦呀!

    缓了缓,我刚要继续开口,脑中神奇的开始涌出一系列数据——

    既像一本古书在思维中徐徐的翻阅,又像是师父坐在某个空间里对着我谆谆教诲。

    梦中教过我的东西,果真看到这儿才能拿出来用!

    “季小姐,您中就是降头。”

    季楚芸有些发懵,“降头?”

    “对。”

    如此也印证了我最初的心头猜想。

    “季小姐,降头就是邪术的一种,您被下降头了,有人要害你。”

    “谁害我?”

    季楚芸推了推墨镜,“我以前拍戏听说过降头,好像区分的很细吧,我中的是什么降呀。”

    呦呵。

    她懂点。

    好办多了。

    “季小姐,谁害您我不清楚,至于什么降头呢。”

    我酝酿了下,“您自己碰过那位置的东西吗?感觉它像什么?”

    所谓降头,它是一种在南洋地区盛行的巫术。

    对于施法者来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做成‘降’。

    下到对方的身体里,对于被害人来讲,等于祸从天降,大难临头,所以叫降头。

    做降的东西,在我看来只有死物和活物。

    死物会隐匿一点,中降人可能不易察觉,感觉到的时候基本中末期。

    活物会一直疼痛,中降人会更加痛苦煎熬。

    “这个,我偶尔能摸到自己后面有尖头牙齿,好像剪下来的硬指甲,但是旁边人都说看不到,我自己也琢磨不出一二。”

    季楚芸墨镜脸看向我,“小沈先生,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僵尸鱼。”

    “什么鱼?“

    季楚芸匪夷的,“鱼在我身体里?鱼也不是那种牙齿呀!”

    “季小姐,您等我用手机查……”

    话没等说完,我脑中就噼啪的闪着数据,放呲花似的,慧根火星子直喷呀!

    我跟着脑中的东西快速动着唇瓣,脸微微一侧,捕捉重点——

    凡是降头,一定有引子!

    证据!

    因为邪术天理难容,所以再高明的邪术,都不可能毫无破绽!

    季楚芸的家中一定留有降头引信!

    说白了,就是季楚芸体内有什么,她家里一定就还有什么!

    “季小姐,您这卧室里有洗手间吗?”

    开卷考的优势呀。

    我看事儿的步骤都省略了。

    要是没成琛的三言两语,我可能还得琢磨一阵她眼里的红丝儿是啥,保不齐还得看看动物世界,翻翻物种分类,牙齿进化,得耽误多少时间!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外面的这条僵尸鱼引子在屋里找出来,季楚芸就一目了然了!

    省的我现去解释,还得给她上网看图片了!

    显得我道行一下就高了!

    起范儿了嗷。

    季楚芸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手指了指,“有的,那个门就是。”

    “好的,季小姐,您家有缝衣线吗?普通的棉线毛线都成。”

    “?”

    季楚芸懵的不行,不过眼下的节奏完全由我掌控,季楚芸只能配合。

    她指了指梳妆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有针线……”

    我点了下头,拉开抽屉就看到各种各样针线扣子,还得是明星,要出席的场合多,衣服也多,难免得时不时用针线应对一下衣物不合适的细节,现年的年轻人很多都不缝缝补补了,季楚芸倒是给我省事儿了。

    “季小姐,您等我五分钟,很快就能全明白了。”

    拿起一个白色棉线卷,我扯出手臂那么长的线,剪开后又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火腿肠,纯良见到吃的就伸脖看,无声的询问,姑,你包里咋还有香肠腻?

    我用眼神回复他,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吃货!

    怕你半夜饿!

    出去打听打听,哪个阴阳先生的包包里除了驱邪用品还携带面包牛奶火腿肠,跟出门郊游似的,以后再嫌弃磕碜我就没这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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