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院内没开灯,将我也藏匿在了黑暗里。
我待了很久,估摸着成琛已经睡熟了,这才回到卧室里的浴室洗了个澡。
吹完头才发现,成琛没给我留下睡衣。
裹着浴巾出来,我找到隔壁的衣帽间。
开门灯是亮的,大概率是感应的,入目都是裁剪精致的西装。
各式的领带,按色系悬挂的衬衫,放在小盒子里的皮带,腕表……
琳琅满目。
真是可以开店了。
可睡衣在哪?
参观的时候我也就走马观花,没进来细看,冷不丁有点懵圈,弯身正要看看是不是在下方的壁柜抽屉里,眼尾见有人影从里间出来,转过脸,就见成琛穿着松垮睡袍,头发半湿半干的码在脑后,胸膛露出好看的轮廓,整个人透着股形容不出的狂野和清新。
两种特质。
很巧妙的在他身上糅杂。
对视了半秒,我就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一条柔粉色睡裙,应该是要拿给我。
我忙直起腰,手摁着胸口,见他眼底微诧异,便指了指他手里的睡裙,“是给我的吗?”
“嗯。”
成琛颔首,走到我面前把睡裙递给我,“里间的衣柜就是为你准备的,换洗衣物都准备好了,以后你有喜欢的衣服,买回来就挂进去。”
“谢谢。”
我半垂着脸,视线正好落在他胸间,似乎只要拨开一点点睡袍的领子,就能看到栩了。
气氛说不上哪尴尬,我转身就走,“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手腕登时一紧,我没回头,拽了下手,没有拽开。
我闷着脸,继续拽,成琛依旧钳着我的手腕不松。
博弈了一会儿,扭头我就有点生气,“你干嘛。”
成琛也说不上什么表情,扯着我手不动,“晚安。”
“嗯,晚安。”
我还没好气儿的,敷衍的应完就要走,他手还是不松,手腕都给我握疼了!
“成琛。”
我隐忍着怒气,“晚安,我要去休息了。”
“再看看你。”
“看什么。”
我不乐意的,“你又不要我。”
空气瞬间安静。
成琛腮帮子紧着,侧脸看向旁边的悬挂整齐的衣物,手握着我的腕部却不松开。
执拗的不知道在和谁较什么劲。
他越这样我越来气,你的气度呢,你的无所畏惧呢,那晚你砰砰两声的精神头呢!
吓唬人有能耐,动真格的你熊蛋包子了你。
我又没让你负责!
气死我!
我大力的想甩开他,“你松开!我要休息!松开……”
他如同一棵大树一样的扎根在那里,纹丝不动,大手却死死的攥着我腕部,就是不松手。
哎他这越不松我越来气,越委屈,另一手便不停地打他肩膀,“松手呀!成琛!哪有你这样的,我都那样了,你还不配合,谁还不是个小姑娘了,谁还不要点面子了,我驱了几次邪,真的觉得鬼都没你难搞!你说话呀!说话呀!你都不喜欢我的!”
哗啦。
完。
掉了。
我石化一般的站在原地。
懵的都放弃自救了。
成琛的视线在我身上定格了几秒,室内忽的一黑。
我惊呼了一声,当即就被拽进了一处温暖的胸膛里。
许是天气太冷了,两个火炉贴在了一起,毫无缝隙。
在漆黑的空间里,成琛搂的我接近窒息,磁腔不稳的划过我的耳廓,“栩栩,我喜欢你,看到你就移不开眼,我很想,很想……可是我答应过梁叔叔,除非我给你名分,否则……我不能不守信用,我爱你,就要担得起这份责任,可是梁栩栩你……你真是要我命。”
原来,他是因为和爸爸曾经的谈话……
爸爸是让他娶我吗?
否则就不可以?
我唇角难看的咧了咧。
心头居然同时溢出了两种情绪,难过和感动。
难过于我真的还不能为自己做主,还是差一点点,使不上劲。
感动于……成琛的立场真的很难,怪我。
我被他拥在睡袍里,脸贴着他锁骨,感受着那份炙热,“成琛,你心跳好快。”
“不快就怪了。”
他沉着腔,搂着我一再发力,几乎咬牙切齿,“梁栩栩,我爱惨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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