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事了。
但是却在整个流云城乃至整个燕城一带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苏浅的大名一夜之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他就算是一个“明星”一般的存在。
这一下更是让无数少年人视为偶像。
试想。
谁不愿意文武双全?
当然。
本来就有无数迷妹追捧的他,现在更是大热。
一些大妈看看自己身边的“糟老公”,为之一叹。
自己当年怎么就找了个这货?
看看人家苏浅!
这简直就相当于上了微博热搜排行榜第一名啊。
哪个姑娘不愿意倾心文能执笔安天下,武能一脚定乾坤的人物?
而且重点是……这小子还挺帅!
苏浅俨然成了大众偶像和大众情人!
更有好事者把他叫做“情圣”!
这让苏浅有些侧目,自己怎么啦?
自己撩妹了还是把妹了?
情圣?
简直是对我这个单身狗的暴击。
当然。
此时各城的势力也开始紧锣密鼓地打探着流云城所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情报时,他们震惊不已。
因为评估报告是……苏浅很可能已经进入金丹,就算不是,也已经半步金丹了!
于是。
各方家族势力都做了一个决定。
绝对不能和苏浅在乎的人交恶,而且要想办法和他们靠拢!
这一下无疑让苏浅背后的朱家隐隐有成为流云城继仲家破灭后新一等一的家族的势头。
呼啦……
手中纸页在内力的激荡下化为灰烬。
孙伯如眼神中带着微微的震惊。
这苏浅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金丹境?
不可能!
顶多筑基!
“哼!”
随后他发出一丝冷笑,兄弟疤脸之仇依旧让他难以忘记!“这小子必杀之!”
……
“喂喂喂,苏浅,你以后要是再敢动不动就销声匿迹,本小姐就生气了,你不知道我和爹爹爹有多着急?”朱珠在饭桌上嗔怪道。
“嗯嗯嗯嗯。”苏浅大口地往嘴里扒着饭。
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神经绷的极紧,先是遭到三个镖局的人刺杀,然后又是坠入那大坑洞之中经历了一系列的生死搏杀,偶遇萧十一前辈。
刚刚出来竟然又被那蛰伏起来的酒散人给骚扰一翻,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很倒霉了,谁想后来又遇到水娃爷孙,结果又招惹出来一个恐怖的存在,这还不算完,刚刚回到流云城就又开始一波大战!
哪怕再心智坚硬的人经过这么许多,也会精疲力尽的。
大战完后,他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两天,可谓是一次性睡了个饱!
此时的他。
早已经饥肠辘辘,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
听到邱淑梅的话,他最终还带着饭渣,嘿嘿地傻笑。
“臭苏浅,还好意思笑。”朱珠用手点了点苏浅的脑袋,但接下来的话题竟然一变,说道:“对了,你觉得楚家的小姐怎么样啊?”
苏浅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给喷出来,赶紧拼命给朱木巴挤眉弄眼打眼色。
朱木巴笑而不语。
“食不言寝不语。”
“说说嘛。”
“说啥?”
“楚姑娘怎么样啊?”
“啥?”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不理你啦。”
一家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下人丫鬟们也都喜滋滋地跟着笑。
一时间气氛温馨又愉快,苏浅感觉世界简直美好极了,要是能日日如此那该多好。
吃过饭,他告诉朱木巴和朱珠自己有事要外出不用担心。
然后就独自去街上采购了一车的东西。
他仔细极了,并不是随意扫货那般。
一个人驾着马车就出了城去。
一路风驰电掣地赶着车,要不是这马匹是朱木巴特意买的汗血宝马,估计普通的马都已经累瘫软了。
又到了那片林子。
他之前修炼的林子。
也是和那不知名的恐怖老女孩儿大战的地方,更是一个让他感到温暖又揪心的地方。
林间有一个隆起的土包,那是他葬下的水娃爷孙,点一炷香,烧了好多纸钱。
苏浅喃喃道:“这下你们去了那边就不用愁钱花了。”
“谢谢,谢谢你们不顾嫌隙地接纳我这个对于你们来说的陌生人,谢谢你们递给我的玉米饼,谢谢水娃为我奏的竹笛,谢谢……谢谢……”
苏浅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嘴里只是在喃喃地说着谢谢。
他走了。
他要去下一个地方。
苏浅握紧了水娃那半截竹笛。
……
苏浅有些失望。
他特意买了满满一车的年货和许多金银。
想要让水娃的爹娘或者奶奶过的好一些。
但是村子里面的人却说水娃从小只是和爷爷相依为命,身边再无其他。
他看着这个有些破旧的土屋,还有那已经干掉的玉米饼。
他呆呆地拿起,咬上一口。
虽然已经很硬。
但是和那天他们给自己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院里还有一个木头做的小牛板凳,坐上去可以轻轻前后摇晃。
显然。
就是爷爷为水娃做的。
屋檐下还有几根因为已经无人照管而冻的开裂的竹竿,下面还有镰刀削出来竹屑。
苏浅感受着这一切。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当时若是自己不沉沉睡去,兴许……他们也不会有事。
看来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
连身边的人的安危都不能十足保全。
苏浅亲自把屋内落的灰尘清扫了一遍,就像是在感受水娃爷孙的生活一般。
临走前。
他把带来的一车年货和钱财,分给了村子里的人。
也算是为水娃爷孙积一点阴德吧。
……
时至傍晚。
从山脚下看往澜山之上漆黑一片,就好像是一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般,只有天上的星星能让这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可怖!
澜山。
也称“南山”。
在流云城以南的偏僻之地!
海拔有千米,鲜有人至。
半山腰上有一个大的平台,就好像是有人在山腰上生生地掏出一块一样。
这就是苏浅之前和李辉决战的地方。
也是上代知仁书院的先生许伯颜和他的爱人三娘身陨之地。
山崖之上依旧有一注细细的泉水徜徉下来。
只是现在正值腊冬,这泉水变的有些稀稀拉拉。
同时此处坐落许多的木屋,据说是几十年前的一伙山贼居住地,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人去屋空,房体上长满了苔藓和小草。
那最靠里面的也是最大的一个木屋,有淡淡的微光亮起。
噼啪……
那是柴薪被点着而发出的声音,光芒也是它发出的。
“哎……我说,你小子就不知好歹,非要去招惹我家苏爷干嘛?”
这说话的竟然是苏浅曾经收下的一个小混混——周老三!
此时他对面有一个人手脚被拷上了铁链,一身破烂的只剩下零星几个布条的黑袍,露出被火烧的焦黑的身体,这人面色惨白,在瑟瑟发抖,显然腊冬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着实有些过于寒冷了,那么这人赫然就是阴雷宗的崔长风!
却是苏浅在当天大战完后,封了崔长风一身的修为,再加上大战中被自己的葫芦兄弟火给侵蚀的厉害所以比普通人还要孱弱一些,秘密派周老三给送到此地来的。
当然。
他做的隐秘至极,相信无人能察觉的出。
同时。
也让周老三暂行看管一下。
省的饿死了的话,那苏浅就亏大了。
毕竟。
还想借此套出一点话呢。
“喂!问你话呢,你有啥秘密你都招了吧,省的我也跟着你受罪,那醉春楼的姑娘还等着我呢。”
周老三问道,其实他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地方也太偏僻了,而且自己面前这半死不活的人,有时候瞅见也着实让人有些炸毛。
“……”
崔长风咽了咽口水,而后抬头,狠厉地说道:“凡人也敢来如此训诫我?待我出去,定然把你抽筋扒皮!”
“呦嘿!还反了天了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称三哥的周老三,你也不打听打听!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的忘了自己的处境了啊,阶下囚一个还这么横?”周老三一听来气了,自己本来就是来看管你的,你竟还犟的不行。
崔长风咬着牙,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地痞流氓一样的人渣给一拳轰杀成泥。
自己何时遭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呦嘿,看样子是不服气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说着。
周老三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灰色棉衣竟然就要动手。
崔长风怒视而出,眼神中带着威慑力,好像一头凶厉的猛兽,直看的周老三有些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那……那个……大爷我今天算过一卦,不宜动手打人,所以是你运气好,等明天了再好好收拾你。”周老三纵使心中有些害怕,但也给自己找了个圆场。
呼……
啪!
周老三大惊,他定定地看着前面,想要看看是谁出手把自己的“俘虏”给大了,而后大喜。
赶紧起身,再把灰色棉衣和麻色棉裤拍一拍,拿起一把木凳子,就谄媚地上前说道:“苏公子,您快坐,快坐!”
崔长风大怒,虽然被绑着,虽然一身修为被封,但是怒意却在疯涨。
他开始嘶吼:“苏浅,你有种放开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啪!
苏浅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周老三看的开心极了,对着崔长风的脸更加高傲了一些,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我不宜动手,我们家主子可最适宜动手了,叫你嚣张,叫你装逼!”
“啊!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
苏浅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响亮不已。
“苏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浅猛地一抬手,作势要打,崔长风下意识地缩缩脖子。
“还是会疼的嘛!我以为脸厚的已经失去痛觉了呢。”苏浅这一下却是没有打出去,而是戏谑地说道。
崔长风气到爆炸。
他拼命用尽只剩下那一点点的力气想向苏浅扑来,可是奈何此时的他连周老三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已经吃饱睡足重回巅峰的苏浅?
“我恨不得生啖你肉,渴饮你血!”
苏浅本来充满笑意的面庞突然冷了下来。
“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站在那任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宰割?你们言生,我们就不得死?你们言死,我们就不得生?好一个‘冠冕堂皇’又让人‘肃然起敬’的做派!”
“凡尘之人,也敢言生道死?”崔长风冷笑。
“可是……你现在的命运不就掌握在凡尘之人手中吗?”苏浅揶揄道。
“……”
“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觉得对象颠倒了?是不是在你心中,此时我应该和你互换一下位置?啊?上师……大人?”苏浅句句锱铢,言语中尽是扎心之言。
崔长风此刻很想说一句,老铁扎心了,不带这样婶儿的啊!
一旁的周老三看的惊为天人。
自家的主子不愧是大众情人啊。
这文化程度。
这口才。
简直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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