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这家饭店在清朝是一个寺庙,离皇城根那么近,自然也是达官贵人们常来的一个地方,解放后收归国有,充当过好多单位的地址,最后是一个美术馆的旧址,但是美术馆前些年被取缔了,又过两年,这就开了一个大饭店。
这比较幸运,屋子没被拆了,也就是外墙上刷了不少红色的标语,牌匾原来是某个书法大师写的,后来开这个饭店的人,从语录挑几个主席写的字,做成了新牌匾,有这个牌匾在,也没人敢来惹事。
韩生义在面跟人吃饭,付钱的时候,他跟对方拉锯了一会儿,最后,韩生义像模像样的放弃,让对方掏了钱。
韩继彬看他这么快就同意让自己掏钱了,心更加坐实,韩生义是真的变了性子。
这个饭店的价格比一般的饭店贵,和粤菜大酒楼差不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才吃得起的地方,韩生义刚才一连点了好几个菜,他们才两个人,肯定吃不上。
他俩坐在靠窗的位置,韩生义背对着她们,从楚酒酒的角度,可以看到韩生义的侧脸,可韩生义看不见她们几个。
楚酒酒皱着眉,她看向韩继彬,再三对比之下,才确认了,他就是那个经常给韩爷爷韩奶奶送感情牌的养子,韩继彬。
可是,韩生义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吃饭?而且看韩继彬面带微笑的样子,他们俩聊的似乎还挺好。
感觉不是进去打招呼的时候,楚酒酒转过身,对齐宝珠说:“生义哥应该在忙,咱们去别的地方吃吧。”
齐宝珠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然后对楚酒酒点点头,“行。”
二宝最好打发,就是给她一个窝头,她也不挑。
三人很快就走了,韩生义不知道她们几个来过,还在跟韩继彬说着。
“农村生活,不是你能想象的苦,我以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还有下地干活的那天,在青竹村生活的时候,夜睡觉,我总是会梦见小时候,和我爸我妈在一起的日子。”
提到这个话题,韩生义的表情有些沉重,韩继彬听到他提起阮梦茹,神情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生义,你回来以后,见过你妈么?”
韩生义皱了皱眉,“没有,我现在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不可能见到她,和不可能再想见到她,这面的区别可大了去了,韩继彬又多问了几句,他发现,韩生义总是在提他的童年,这也正常,那是韩生义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家庭完整,没受过罪,而现在虽然日子好了,但以前那种幸福的感觉,他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韩生义渴望回到过去。
韩继彬在心想。
两人吃这一顿饭,都是各装各的,全看谁的演技更好,韩继彬没提让他安排自己和韩爷爷见面的事情,韩生义也没提让他帮自己在官场过的更顺利的事情,两人一直都在追忆往昔。等说的差不多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即将离开的时候,韩继彬又开始和韩生义客套,让他把这些菜都打包带走。
本以为韩生义还会再推让一两回,那样,韩继彬就可以说一人带一半,谁知,韩生义一点不客气,把所有没吃完的菜都拿走了。
韩继彬气的心肝疼,一直在心骂他,小家子气!烂泥扶不上墙!
……
这顿饭韩生义专捡贵的点,这顿饭就花了几十块,相当于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他俩都没怎么动筷子,带回韩家,韩奶奶看着这些一看就是大饭店品的饭菜,不禁问他:“今天中午你跟谁去吃的饭?”
韩生义笑了笑:“一个老干部,他点了不少,自己却没怎么吃,奶奶,晚上别做饭了,这些咱们一起吃足够了。”
韩奶奶也是这么想的,她点点头,“我去蒸米饭。”
韩奶奶去了厨房,韩生义把菜装到盘子,再转过身,他突然发现,楚酒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还靠在门边上,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韩生义:“……”
“二宝和齐宝珠都走了?”
楚酒酒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宝珠回家去了,大宝和二宝被接走了。”
说完以后,她问韩生义:“生义哥,今天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韩生义觉得她这个表情有点奇怪,却也没说什么,越过她,走去,他一边卷袖子,一边回答:“挺好的,不累。”
“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韩生义拎起暖壶,晃了晃,感觉只剩一半了,他把面的水倒来,准备再添一壶新的,“没有,每天都差不多,都是枯燥的工作。”
行。
楚酒酒看来了,他这是不打算说。
韩奶奶在厨房,韩爷爷一会儿也回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楚酒酒默了默,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下。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想着这个事,连话都没怎么多说,韩爷爷还以为她病了。
吃完饭,楚酒酒也不帮忙收拾碗筷了,她飞快的上楼,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韩生义才走了上来。
他刚把门关上,楚酒酒就噼啪啦的说道:“我今天看见你了,你和韩继彬在饭店吃饭,你还跟韩奶奶说是老干部给买的,你不让我骗人,可是你自己就在骗!”
韩生义嗯了一声,非常的有恃无恐,“我从来也没说过,我以后不再骗人了这种话。”
楚酒酒:“……”
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
拧着眉,坐到韩生义的床上,她抱着胸,不解的看着韩生义:“那你说说,你跟他吃饭是想干什么,你没跟我说你已经见到他了啊。你不是说,要等他主动上门,才采取行动的吗?他也没来过,你怎么就找上他了。”
说到这,她又问:“等一等,不会是他找上你的吧?”
韩生义耐心的听着她说,等她说完,他才回答:“不是,就是我找的他,等他找我,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在他眼,我跟他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所以就算找,他也只会派韩半天来,但是,在我眼,韩半天跟我也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说完,韩生义对楚酒酒露了一个倨傲的笑。
他看不起韩继彬一家子,楚酒酒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韩生义总是很温和,她就觉得,歧视和鄙夷,这种心态不会现在韩生义心,现在看来,是她想当然了。
韩生义所在的圈子,人人都有自己的傲气,身在其中,韩生义自然也有这种傲气,甚至,比别人更多、更高。
楚酒酒安静了一会儿,才重新问他:“那你找他,是想干什么?”
坐到楚酒酒身边,韩生义不答反问,“方老师和肖老师他们都回来了,研究所的那些在职教授兼任研究员,也回来了,是吧?”
楚酒酒眨眨眼,然后点了一下头,“是。”
望着前方,韩生义慢慢的说:“最开始的时候,是这些国家急需的元首们被接回,**,然后消停了一阵子,才轮到这些教授。这代表着什么,你明白么?”
这些离楚酒酒太远,她根本不思考这种问题,也就是韩生义问了,她才勉强想了一下,“因为,国家也需要他们了?”
韩生义扭过头,对楚酒酒笑起来,“对。”
“国家需要他们了,所以就把他们都放了回来。那你知道,他们这些人,代表了什么吗?”
楚酒酒摇头,“不知道。”
韩生义轻轻吐两个字,“文化。”
“从文化开始,从文化结束,你可能还没发现,但这天,马上就要变了。以前我说,等韩继彬找上门,是好时机,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望着楚酒酒的眼睛,韩生义笑的十分快活,“上一次是他们借东风,这一次,也该轮到咱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生义要是从政了,他就会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他的性格,就彻底变了,那样酒酒根本不会喜欢他,心机太深,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跟他在一起,酒酒也会活得很累
还是赚赚钱、做做慈善、投资一下国家事业比较好,轻松,还能买各种各样的古董(。
2("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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