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霆琛双手撑在沙发上,低眸看面无表情的苏安安时,眼里染上少许受伤。
他本可以继续完成接下来的过程。
得到她。
可这一刻,他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
他可以在现在占有她,只不过,她会更加讨厌他。
就在此时,苏雪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大厅沙发上动作姿势暧昧的两人。
她的脸色极为难看,可却在极力的维持僵硬的笑容问:“霆琛,苏安安,你们大半夜不休息是在干什么?”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眼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可偏偏苏雪装作不知,故意询问。
苏安安没有去看苏雪,只是一脸冷淡的躺在沙发上没动,她望着战霆琛问:“还要继续吗?”
这话一出,苏雪只觉得喉间卡着一团无名火。
还继续?
不把她当人看了吗?
战霆琛更觉无名火在心里乱窜,让他快要失控发疯。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他就像是p客的感觉。
他们之间好像只是在完成任务。
可面对苏安安那张脸,他所有的怒火就像是化作一个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
他默默捡起一旁掉落的衣服和裤子替她穿好,正准备将她横抱起回房间休息时,苏安安却用一只手推住了他,打断了他的行为。
女人看了眼一旁明明气炸了却还在维持笑容的苏雪,淡淡而道。
“我自己会走,你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和苏雪小姐解释吧。”
苏安安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踩着脚步离开。
离开的每一步,她都走的很快。
当看到近来大有改变、温柔备至的战霆琛时,她竟真的有一刻心漏了一拍。
可想到苏雪和小东,她也清楚,她和战霆琛除了有共同三个孩子外,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和联系。
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也有了一个儿子。
苏安安在心里无数遍告诉自己,“我喜欢的是纽扣先生,不是战霆琛。”
见女人离开,战霆琛也立即快步追了出去。
可人刚追到门口,砰地一声,房门就重重关上了。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吃了一个闭门羹。
望着这一幕,苏雪更是震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战霆琛和苏安安现在居然能接触的这么亲密了!
这要是换做五年前,或者是苏安安刚回国的那个时候,苏安安一定非常讨厌,并且想要杀了战霆琛!
可现在却完全没有这样。
苏雪满眼不甘和妒忌,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
为什么这种改变居然就连他都没有注意到?
她完全坐不住了,之前她一直在控制战霆琛的药量和精神治疗,故意将他的治疗进度放慢再放慢。
她就是不想那么快治好战霆琛,更不想把这样完美的男人亲手送到其他女人手中。
这一拖,就是五年。
没想到在她的控制下,战霆琛和苏安安之间竟然还是有了改善!
苏雪暗暗咬牙,这样下去可不行!
再这样下去,战霆琛就该和苏安安和好了!到时候事情不受控制,她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苏安安就已经起来了。
她一开门,结果就看到顶着黑眼圈和红眼站的笔直的战霆琛站在门口。
女人愣住了片刻:“战霆琛?”
战霆琛一把将女人紧拥入怀中,“等到你了。”
她把门关了一晚上,他就在门口守着站了一晚上。
他担心她会第二天很早偷偷离开,他怕会见不到她,所以一晚上都站着等。
好在,他等到了。
苏安安任由男人抱着,压下心里少许的动容后这才冷冷清清出声。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够了吧?”
她以为他在她门口等候一晚上就是为了昨晚未能完成的事。
女人说完便是一边脱下身上的外套一边朝着屋内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关门。
战霆琛呆楞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的满心欢喜在这一刻被伤的支离破碎。
只因为她的一句话。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
他自诩这世界能伤他的人还未曾出生过。
却不想,她却能不用武器就能将他伤的支离破碎,生不如死。
战霆琛从身后主动环抱住了苏安安,抓住了她准备脱衣服的手。
“不用给我。”
他走到她的面前,手捧着她的脸,主动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这个吻,抵消了。”
战霆琛落寞离开,双手无力的从空中垂落。
在整个帝都乃至全球,他毫无敌手。
可唯独苏安安是他唯一的软肋。
他手段阴狠毒辣,可是对于她,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苏安安双眸有些呆滞,望着男人落寞孤寂的背影,她不由得皱眉。
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痛,仿佛被万针扎过一般。
她好像……伤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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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大厅摆着简单的丧礼,挂着白布,中间还摆着刘万华的黑白遗照和火盆。
哭丧的声音听着悲戚,许招娣和刘婉晴穿着一身白衣往火盆里不断丢着冥币纸钱烧着。
“爸,苏家一个个毫无人性!以后投胎,再也别入苏家的门。”
刚回来的苏安安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看着自己家变成了丧礼现场,她的脸色更是冷下。
特别是在看到刘万华露着笑颜的黑白遗照时,她觉得格外刺眼。
苏安安大步迈过,一脚将还在烧着纸钱的火盆踹翻。
这一行为让穿着白衣吊丧的许招娣和刘婉晴也没能反应过来。
“安安,你,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手都在发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婉晴不满的将手里纸钱狠狠砸在地上,大声质问:“苏安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都是因为你,我妈死了,现在就连我爸也死在你的手里!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能下这么狠毒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猪狗不如的行为,你怎么敢弑父!”
苏安安踩着高跟鞋走上,手一把捏住了刘婉晴的下巴。
她的手微微用力,隐约间还能听到刘婉晴下巴骨断裂的声音。
“猪狗不如?刘万华何曾是我的父亲了?他亲口所说,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所以,真正猪狗不如的人,是他刘万华,不是我!”
这话一出,许招娣和刘婉晴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件事她们居然丝毫不知!
刘万华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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