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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和系统关于尘心的辩论，从结果上来看，或许还真是系统赢了。
可就在刚才，雪松的态度转变，让李文心底萌生了一丝异样。
也正是这一丝异样，竟如同雷霆之音，点醒了李文这个局中人！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心态的确出现了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根源，并不全在自己身上。
系统给的修仙法门本就偏向孤寡，再加上身边的人，物，乃至是环境使然，不出问题才怪呢！
先不说山中悟道无岁月，连时间都不在乎的人，你指望还能在乎点什么呢？
其次身边的人也很重要，曾伟指着自己救他儿子，态度恭敬有加自降身份。
后院那俩畜生又把自己奉为神明，但凡有所责骂指挥，那都是无有不从。
加上如今白云村沾了白云观的便宜，村民收入暴增好几倍，自然是对白云观，对李文感恩戴德。
如此心态下，李文每日听到看到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敬畏面孔和声音，长期使然心态没有变化那才叫见鬼了！
“无量天尊，到头来，反倒是我自己着相了！”李文想明白之后，脸上不由得升起几分庆幸。
得亏醒悟的早，如今心态还未定性，尚有挽救的时机可能，若是拖上些时日可真说不好了！
“道长，您这话我可就有点儿没法接了！”雪松干巴巴的挂着讪笑。
他看得出来刚才李文有所走神，可是李文这句慨言却听不太懂，眼瞅李文扭头朝自己看过来，只能挤出这么一丝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讪笑。
“哈哈！你倒是个妙人，也算你我有缘，这几张护身符你拿着傍身！”李文找到了破解办法后，心情好转了不少，大方的从兜里摸出几张自制的符篆，不由分说递给雪松。
“这……”雪松眼前一亮，活神仙给的护身符啊！这可是好东西！
只不过，真要伸手去接的时候，雪松又犯了难。
有言道无功不受禄，他看得到李文情绪好转了很多，但是这跟自己有啥关系嘛？不清不楚的，这符篆拿了扎手啊！
“给你就拿着，大老爷们的，跟我矫情什么？”李文刻意没用贫道二字，他想要看看通过改变环境，改变自己的言行习惯，能否将走偏了的心境重新掰回来。
“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雪松看李文表情不似有假，便是一狠心接了过来。
符篆入手和寻常黄表纸的触感无二，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雪松很清楚能让活神仙拿出来当做馈赠的东西，随便漏下来点儿那都是稀缺玩意儿！
“那个，道长啊，我有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激动过后，雪松也没忘记许久之前，白头翁暗搓搓交代下来的正事儿。
“问吧，不过我可不保证你问的，我就必定能给你个答案！”李文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几嘴。
别说，许久没尝过的碳酸饮料，还是那样酸爽！
“这个自然，若是我问了不该问的，您别跟我计较就成！”雪松咽了口唾沫，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颤抖，可谓是如履薄冰般试探着道：“那个，咱们国内有个科调局，您接触过嘛？”
“科调局？你们也知道这个部门啊？”李文话说出口便是有些后悔了，这不明知故问嘛！
要是雪松他们都不知道科调局，苗大可他们那儿还敢如现在这般高调行事？
“那，科调局的档案里，又一个代号仙人的道长，应该就是说的您吧？”雪松两眼发光，这个猜测不过是白头翁跟老战友聊天时偶然所得，可是那位老战友说漏嘴后立马就止住了话头，任凭白头翁如何套话终是无果。
这才给雪松再三交代，若是日后得以碰着小娟姑奶奶，或者是道长本人，一定要在不引起反感的前提下，确定一下两者身份是否重叠。
这意味着日后该如何对待有关李文的诸多事宜！
“如果科调局那帮人碰到的道长里头，没有第二个仙人，说的应该就是我了！”李文一摊手幽默的给出了答案。
雪松张了张嘴，一时间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答案。
虽然面对这份答案，其实白头翁和雪松都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突然摆在面前，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叮咚……”
雪松的手机响得恰当好处，打破了屋内有些尴尬的氛围。
“道长，有消息了！”雪松看了一眼屏幕，当即将文档解密出来，原封不动发给了李文的微信。
不得不承认，白头翁的效率的确很高，李文一共给出了六个人的面容，如今六份资料可谓是从出生证明开始，截止到文档被下载的前一秒，这六个人都干了什么可谓是清清楚楚。
不但如此，李文没有要求的内容也被查了出来。
这六个人分别给两家公司干脏活儿，都是注册没多久的传媒公司，后边还跟了个括号，里边写着皮包公司字样。
“好家伙，搞情报果然还是你们专业！”李文欣然点头，这也是他没有去找苗大可的原因所在。
毕竟科调局的负责范围仅仅是灵异事件善后，以及灵异物品的回收工作，论到调查情报收集线索，白头翁这帮人才是专业的！
“道长，这帮臭虫怎么得罪你了？”雪松见李文露出笑容，贱嗖嗖的性格便是占了上风，颇有些唏嘘的八卦了起来。
“你没看今天的网络新闻嘛？”李文有些诧异，按说这事儿应该人尽皆知了吧？
“网络新闻？正经人谁看那个啊？”雪松当即嗤笑，引得李文也是频频摇头。
见李文只是笑着摇头，雪松收起了嗤笑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
也就十几秒钟吧，雪松一目十行看过了诸多新闻后，表情变得非常精彩起来：“哎，人生本就苦短，这帮人还他娘的非得找捷径，简直是无话可说！”
感慨过后，雪松的智商再次上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是凑到了李文跟前：“道长呀，要我说就这些臭虫都不劳您出手的，交给我呗？我有熟人在宣传部和网监局，这活儿我熟！”
李文看着一脸讨好的雪松，心里也是升起古怪。
本以为搞情报的都是冷冰冰不说话的怪人，现在来看像雪松这么欢脱的性子，都能在白头翁麾下混的风生水起，倒真是自己有些想歪了。
“这倒不用了，正好最近心境有变，权当是下山走上一遭，也好红尘炼心了！”李文谢绝了雪松的好意，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是召出拂尘，身形窜出开着的窗口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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