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御这才“咚”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那一个星期后,我回来,带着兵亲自操练他!”
然后,他就起身就走了。
温栩栩“……”
操练?
什么……是操练?
她呆呆的看着,好久竟是没有没听明白这句话。
直到后面,看到人终于走了后,霍司爵过来了,看着这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和茶水,他怒不可遏下,终于伸手把它全给掀了!
“哗啦——”
霎时,所有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声响。
温栩栩惊呆了,好长好长时间,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她坐在那都是蒙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霍先生,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干什么?你还好意思在问我在干什么?那你又在干什么?你在为我求情吗?怕他杀了我,所以跟个奴才伺候他吗?”
他坐在轮椅里,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彻底发狂的野兽尖锐着问。
温栩栩张了张嘴。
不,她没有这个意思,她会这么做,完全是不想让他再跟这个老爷子起冲突啊,他现在如果再惹怒他,没有任何好处。
温栩栩连忙解释起来“不是的,霍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到你们两个又要吵起来了,才会想要让你们平息下来的。”
“那跟你有关系吗?南木木,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在他的枪口下,我也不愿你像条狗一样在他面前为我乞怜!”
他又是咆哮着吼出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次,他甚至暴怒到了对她用了极其侮辱的字眼!
温栩栩霎时脸色白了。
像狗一样?
她刚才为他做的事,在他的眼里,竟然变成了这么不堪的画面吗?
温栩栩的眼睛红了,同时,在她的胸腔里,一丝怒火也爬了上来“你为什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动不动就拿死来威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救你,如果一个病人的生命在我面前受到了威胁,我理应救他,我做错了吗?”
温栩栩也吼了起来,一双噙满了湿红的双眼,盯着这个男人也全是痛色。
她真的很心痛!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总是这样的一副心态?
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总是在和这个老头子的对持中,将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轻而易举的就放在随时抛弃的位置。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条命,是当初牺牲了多少人保护下来的吗?
包括她温栩栩,当时也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啊。
“是,我是没有资格管你,可是霍司爵,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不珍重自己,你对得起那些爱你,甚至为了救你付出自己性命的人吗?”
她终于哭了,抱着还疼痛不已的胳膊声俱泪下的痛斥。
这大概还是她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情绪失控成这样。
霍司爵终于不说话了。
他盯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里,因为胸腔里的怒火,还是十分阴翳狰狞,胸口也在起伏。
但是,这一刻,他终究还是没有再出声了。
特别是看到她抱着的那条手臂时。
温栩栩见他不说话,身心俱疲下,她就更不想跟他在继续说下去了。
她从那张小椅子里站了起来,将那些不小心溅落在自己脚上的碎片和茶渍擦去后,她红着一双眼眶就离开了这个观海台。
他真的没有资格说那些话。
哪怕她知道,他会发这场火,完全是因为他一贯以来极强的自尊心,受不了她一个女人来为他求情,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
四十来分钟后,市区一栋公寓楼。
等了她一整天的冷绪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回来,吓了一跳。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还有,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他脸都被吓白了,一边从她手里接过包后,一边焦急的问。
温栩栩这才眼眶红了红,在他面前跌坐了下来。
“我骂他了!”
“啊?”冷绪又是被惊到了,“你……骂谁?总裁吗?”
“嗯!”
温栩栩坐在那里,又拿出纸巾擦了擦已经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
“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跟神宗御对着干,还抱着一副不要命的心态,我没有办法,才会骂他的,只有骂醒了,他才能安全。”
“……”
冷绪听完,好久,也是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他这位主人,他是知道的,以前的性格就是自负孤傲到了极点,突然被人这样控制,又寄人篱下,他怎么会受得了?
所以,和神宗御起冲突,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