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麒撇了撇嘴“你说这太子也是,怎么还不死心,缠着小姐不放,而且他根本就是把小姐当成那个什么女将军的替身嘛”
“太子这性格要是真当了皇帝,不知有多少人得遭殃”风恪也赞同。
不过血腥味还是引来了风笙,她对血的味道一向敏感。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这是……”风笙也惊讶,这叶府外面怎么就成了屠宰场了。
风麒就知道她一定会出来,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闻着味儿的”
风笙没好气儿地拍开他的手“什么话,我是狗啊我,还闻味儿”
“好了,别闹了,风笙,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太子的人难保不会再来,你心里要有底”风恪仔细叮嘱,太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好,我知道了”风笙认真应了,
他们临走之时,风麒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呐,你最爱的梅果干儿,我特意给你带的”
说完就走,风笙笑了,这小子,算他还有点良心,吃了一颗,味道不错,很正宗,难为他一直记得她爱吃这个。
因为一包梅果干儿,风笙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风笙果然给舒萦找来了做笛穗的材料,舒萦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儿,也不太会,只能跟着书上来,也不让别人动手帮她。
“哎呀……”舒萦手指不小心被镶嵌珠子的工具扎出了血。
“小姐”风笙紧张地抓着她的手看。
舒萦却无甚所谓“没事,伤口不深,等会儿上点药就好了”
“小姐啊,要不我帮你吧,或者你休息休息,你今天都一天都没出过房门了”风笙看她这么努力,还是为了他们家殿下,真是心疼。
“我没事儿,这个当然要自己亲自动手做才有诚意嘛,快了,还差最后一步就完成了,我也不会别的,这个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不知道阿聿会不会喜欢”舒萦也只是想着,他对她那么好,那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好吧。
“小姐,你承认吧,你分明就是喜欢丞相大人”风笙看她这样,再也忍不住了,今天非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不可。
舒萦的手顿了顿,喜欢?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身边人提起了,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她真的……
“风笙,到底什么是喜欢啊?”舒萦想在确定一下,她好像对“喜欢”这个词的定义有些模糊。
风笙干脆坐在她旁边,准备好好给她说叨说叨“小姐啊,这个喜欢呢,简单来说就是,你见不到他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他,他的所有情绪会牵动着你,就比如你现在做的事,这个笛穗就是送给丞相大人的吧,单纯只是为了想谢谢他?”
舒萦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不全是这样,阿聿多次救我,而我又不知道做什么可以报答他,想着他的笛子从不离身,所以我才想为他的笛子做个笛穗,希望他可以开心”
风笙笑了“你看看,不只是报答吧,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开心,况且你如果只是想感谢他,去买一样贵重的东西送给他不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做呢”
关于这个,舒萦倒是理清楚了,而经常情不自禁地想念他好像真的也有,所以她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所以我真的喜欢上阿聿了?”
意识到这一层她的心中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些开心,风笙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舒萦害羞地笑了,不确定地问下一个问题“那阿聿他……喜欢我吗?”
“额,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是小姐,我敢肯定的是,丞相大人对你绝对是特别的”风笙想起之前和风麒他们说的那些话,所以也不敢跟小姐斩钉截铁地保证什么。
舒萦没有得到自己心中期待的答案,虽然有些失落,但她至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他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好了”舒萦的心明朗了,便不会被情绪左右。
她的大方乐观震惊了风笙“小姐你这性子,没人不喜欢吧,我要是丞相大人,迟早得败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舒萦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最初只是想寻求阿聿的庇护,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他真的很好很温暖,所以就像你们说的,我喜欢上了他,可是……”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药女身份,她真的可以喜欢他吗?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或许别人会把她当成换取名利的工具,但是她相信,阿聿一定不会。
风笙见她突然出神“可是什么?小姐?”
“啊?没……没什么”舒萦回神,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或许她这样的身份,不配和他在一起。可是她还是喜欢他,但她不会因此去打扰他。
墨蓝色的笛穗,舒萦终于大功告成,迫不及待地问风笙“怎么样?好看吗?会不会太粗糙?”
风笙无奈笑道“小姐,你做的很精致,很好看”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笛穗和殿下的笛子很是相配,也不枉小姐把自己闷了一天,手也扎破了。
舒萦开心地笑了,把笛穗放进锦盒内装好,打算过两日再去丞相府。
没有叶兰溪在家里的日子就是清闲安静,不过舒萦还没清静两天,叶兰溪竟然回门了。
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没把族长放在眼里,叶兰溪仍旧以叶府嫡女的身份回府,排场还挺大,听说是黎景煜陪着一起回来的。
也是稀奇,黎景煜都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竟然还跟叶兰溪假装恩爱,怕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不过今日,舒萦非要好好闹一场不可。
一箱一箱的回门礼看得玉穗是心花怒放的,而叶兰溪看上去还是有些憔悴,但心情似乎不错,看来黎家没怎么为难她。
“女儿见过爹,娘”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黎景煜携手叶兰溪给叶晋夫妇请安,舒萦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茶,暂时还没有发难的意思。
“哟,这不是三妹嘛,怎么,姐姐回门,你很不开心?”叶兰溪得意地看着舒萦。
舒萦也不知道这世上是哪儿来的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不过既然叶兰溪先开始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别,我上头现在只有一个姐姐,你是谁?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被爷爷削去了族籍吗?削了族籍就不是我叶家的人了,那你今日回门怕是来错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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