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迪厅内走出,街道外一片安静。
陈悠观望附近,当看到大街上只有寥寥几位行人,与附近车旁的两位靓女,也相继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向着小张打过去。
等路过香水味弥漫的车边,电话接通。
陈悠望了一眼朝自己看来的两位美女,浅笑点头,向着电话那头的小张道“来迪厅西边的街口。”
“好”小张应声。
陈悠把电话挂掉,再映着明亮的月光与路灯,看了看深色裤子上的血液不明显,才继续向着半里外的街道走。
因为前方有不少夜市与仍在营业的饭店,门口灯光比较亮。
陈悠不想一身明显血迹的过去,让开心吃饭的别人,变成了惊慌回避。
也随着继续向前走。
二百多米的路口不远。
等来到这里,望着大棚底下划拳喝酒的众人。
没两分钟时间,小张也开着车子,停到了夜市对面的街道。
陈悠一边向着车子走,一边再次向着迪厅处一望,看着着急出来的经理与打手,以及他们身后跟着的四位看场。
打开车门,来到后座。
“回去。”陈悠把背包放在一旁,拿出旁边袋子里的干净衣服。
里面有三套,都是自己今天白天买药的时候,顺便买的。
防的就是干完活以后身上弄脏,可以随时更换。
但陈悠是换的随意,真像是平常干完脏活换衣服一样。
可是小张从后视镜内看到陈老师脱掉外套,嗅着车内飘荡的腥味与酒水味,里面的衣服满是血迹,却是心里紧了一下。
只是他也不敢多问,只有按照吩咐的开着车子。
轰轰—
车子驶离街道,向着市外的高速前行。
同时,迪厅的打手等人,也望着要朝迪厅内走的两位靓女,语气着急的询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的男的?”
“你们是说那个帅哥吗?”其中一位穿着小皮夹克的靓女,对英俊的陈悠样子深刻,直接指了指街口的位置。
只是等打手带人赶过来,恶狠狠的抽出携带的砍刀、钢管,扫视着周围懵然的客人,却发现陈悠不在这。
“启哥”中年老板看到打手等人过来,倒是客客气气的招待。
稍远一点的客人,看到启哥等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划拳喝酒声也不约而同的小了一点。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打手扫视一圈,是望向了露出讨好笑容的老板,“他刚从我们这出来,就一直向你们这边走。”
“你们那过来的只有一个”老板比划了一下,“是不是提着一个包?”
“对!”打手朝着店里张望,手里的砍刀不自觉的握紧,“他现在在这?”
“他刚坐车走”老板摇了摇头,误以为陈悠是得罪了李总,然后被奇哥等人追砍。
这样的事,他在这里三年,见了不下二十次。
不过,打手听到陈悠不在这,心里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跟来的小弟听到这句话,却骂骂咧咧的说‘那人跑得快。’
但他们心里却和打手一样,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因为要让他们去收个钱,去镇镇附近的小混混,小地痞,他们拍着胸口表示能办妥。
可真要让他们去面对杀人如麻,并且带枪的悍匪,他们是真心不敢。
不然他们也不会现在才追出来。
打手等人现在回忆起刚刚包间内见到的血染一幕,满是割断的气管脖子,心里还直打颤。
“他们往东边走了”老板不知道奇哥等人害怕,反而还非常忠心的指了指陈悠离开的道路,“只是离开好一会了,现在也不好追”
“不好追也得追!”打手等人听到,是相视一眼,拐回头在迪厅门口开上车。
但之后却有些缓慢的启动,不紧不慢的去追。
老板瞧见这一幕,也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李总手底下的人是虚张声势’。
这就像是路边有人抄刀子打架,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但只要打架的两人稍微有点理智,旁边的人稍微一拦,刚才还要你死我活的两个人,虽然还会作势要打,可就掂着东西不上,看似被拉架的人狠狠抓住。
实则,这个力道是相互的,是随着拉架的人越使劲,被抓的人才会越用力。
拉架的稍微拦,被抓的人也随之轻缓的向前移,给人一种‘我不是不敢弄死你,而是被别人狠狠拦住’的样子。
老板知道这个叫‘台阶’。
而也在打手等人敲锣打鼓的唱戏时。
另一边。
八里外的高速上。
陈悠换好衣服,看了看有些乏的小张。
小张是紧张过后,有点累。
也是,昨晚有郑哥那事搅着,小张是半夜睡的。
一大早又送孙老板去工厂,来回收拾,今天还开了一天车。
陈悠想到这里,把目光望向了车子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七分。
按照时间,小张单单送自己过来,就已经跑了大约十二个小时。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陈悠按着正副驾驶位座椅,来到了副驾驶位置,“来的路上,我记得前面八十里地左右,好像有个服务站。”
陈悠说着,笑望想说什么的小张,“今天晚上在那里凑合一下,不用太赶。”
“陈老师”有些疲惫的小张听到能休息,心里是又提了劲,但却也有些担忧道“您刚才在迪厅内杀人了?”
“嗯。”陈悠没有什么隐瞒,“老郑哥的朋友,送他们兄弟团聚了。”
“这”小张听到陈老师真的是去杀人,也是眼角猛然一跳,却又尽力保持着平静道“咱咱们在这边出事了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让他们追。”陈悠舒服的靠在后座上,“你只管休息,剩下的事情不用多心。”
小张嘴巴动了动,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当行驶八十里左右,小张看到服务站的入口,也是心里猛地一松,终于到了,马上可以睡觉了。
再等车子驶进停车场,小张抱着睡觉的心愿,打起最后的精神,顺着停靠整齐的车子走,找空位停车。
陈悠是悠闲的望着停靠的车子,看到每隔几辆车之间,都有一些来旅游的一家几口、或者是出差、拉货的司机,他们撑个小地铺,在车外的空隙睡觉。
这凉飕飕的小风,盖个被子,其实挺舒服的,就像是野营一样,还省住宿钱,就这么凑合。
也有三两成群,几个人认识、不认识的人,映着服务站的路灯,在车边打着牌,聊着天,抽着烟。
等路过他们,车子找个空位停下。
陈悠下车望着远处的超市、小饭店、旅馆,也带着快睡着的小张去吃饭,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司机。
可刚路过五辆车。
陈悠走着走着,看着前方十米外的一辆面包,车旁吃饭的两人,等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却扫了一眼他们的右手。
他们手里拿着油纸袋子,里面包着自制的烤肉,可也正是在吃饭,右手拿着袋子,也露出了他们布满枪茧的虎口与食指。
再瞧瞧他们的破旧衣服,被树枝划开的几个口子,与身旁满是泥泞的面包车。
怎么看,都像是才从山里出来的旅客、猎人、或者是隐藏深山老林的匪徒。
有这样的猜测,也是上个世界的猴子,其实和他们的架势差不多,都是一副流窜犯的样子。
陈悠发现这个情况,等路过他们的时候,用洞察望去,发现他们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果然是从山里出来的人。
偷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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