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们从未显得如此团结。他们泛用性极高的价值为他们轻易摘得地位的果实,他们为自己编织出了一个特殊的实权阶层。
不论是怎样的变化,要是没有他们的点头,都很难继续下去。这些研究员们因为其能力拥有相当的权威性,在遇到无法理解的任何事件时,人们都倾向于听他们的。
究极体们能走到今天,也少不了研究员们的默许。在人们心中,这个全新诞生的特殊阶层几乎就是民意的代名词。
在人们在发展过程中遇到问题的时候,他们也不一定需要弱肉强食。来到这个研究员们构成的阶层中求神拜佛,多半也能实际解决问题。只不过代价就是,他们走出困局往往是搭上另一班车的结果。
这些危难之中的小微企业会被通过指令整合进另外的一辆战车上,最后才能以此法解决当下的问题。不过这对小微企业们来说也没什么,毕竟小微企业们互相扶持的事之前就很常见。即使是同行,由于自身能力多半没有膨胀到一口吃下市场的程度,相互之间和平共处,互相扶持也是很常见的。
不同量级的问题有不同量级的思路。由于过去各个城区内各个体系的强封闭性,刚开始的整体危机是难以避免的。这个时候,曾经的观星者不再永远抬着头,走进了百废待兴的城区之中,很快起到了效果。
在完全封闭系统内出生并成长的人就像人体内的细胞,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全家人一起上下班,不愁吃穿,过着在范围内摇摆的生活,和那么几个人一起交流,维持着自身的心理健康,他们不知道,也多半不想知道多余的事,但就像人的死亡一样,变故不是他们不犯错就不会来的。
人一旦死了,体内的细胞就算是全新的,那也免不了被一锅端的命运。家家户户一起上班,家家户户一起失业,往常庇护他们的庞然大物倒下了,只剩下他们在绝望的废墟中苟活到吸干最后一丝养分,就像死人的每一个剩下的细胞一样。
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曾经辉煌时的需求现在只是社会治安巨大的挑战。
什么都做不了的无神论者也会在空闲的时候求神拜佛,只为削弱自己的焦虑。这个时候,观星者们曾经的旗帜倒下了。
研究员们不是封闭体系中可怜的细胞,他们可以帮助困境中的小微企业解决难题。行动力极强的他们在脱下观星者的外衣之后立刻行动起来,着手组装七零八落的产业链。
研究员们并非有求必应。随着来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即使是以适格者的身体素质,如此低效的解决问题方式也跟不上版本。
在这个时候,有人破译了人类,并且像其他信徒们一样将信息投递到研究员们的门下。
双方很自然地达成了合作。一个新兴的企业自此收到大量拿着推荐信来的人类,这个公司开始批量生产能够将各种效率拉到最高的究极体。
究极体们任劳任怨,效率还很高,总能在当前环境下找到最高的效率。但其也不是没有弊端。一个团队之中,如果究极体数量过少,那这个究极体就很容易猝死,并且导致整个班组除了究极体以外的人生产能力滑坡,如果过多,那究极体们拥有灵活的道德底线,可以轻易触及人性的任何角落,非究极体基本上管不住究极体。
这公司刚起步阶段是造不出后来当做究极体的人的,技术是逐步进步的。在发展过程中,永远不会猝死的镜中人究极体也曾经登上过产品列表。
这些镜中人究极体作为卷王是很好用的,但用起来却也是危险的双刃剑。不论那种类型,这种类型特别的人性改造改出来的人都具备相当夸张的全方面能力,学习能力强,思考能力强,道德底线灵活,经常把厂长踢出生产,自己顺理成章接过一切。
总之,随着类似的事件经常发生,不眠不休永远不会猝死的镜中人究极体逐渐不受欢迎。
从研究员那里拿到推荐信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性的究极体的群体逐渐快速扩大。这些拥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的人多不屑于明文的法律与道德,因此法律被他们闷死在了襁褓里。
研究员们靠自己的本事完成了立足,产业重新运转起来,并且效率得到了迅速的提升。这提升的背后不光有究极体高强的稳定性,还有他们灵活的道德标准。
这些究极体们不易气馁,积极性强,进步速度快,并且情绪稳定,都是令人称奇的好工匠。但生产力的快速恢复不完全是靠他们卷出来的。由于他们会不断试图优化自己的生产的方方面面,因此他们对于改造自己非常热衷,因此各种各样的改造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更快的发展。
改造的老大哥势力属于那个生死簿,此事自然而然对其更好。现在,那生死簿不再如刚刚归来那般高调,已经不再多管此事了,双方的合作非常顺利,一起发展起来非常迅速。
究极体的改造是可以应用于不会猝死的镜中人的,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镜中人究极体并未广泛存在,但在客服人性之后,身体的局限性却一直是卷王们的眼中钉。他们对于自己会猝死的身体非常不满,改造也借着他们的风腾空而起。而随着副作用的复杂程度提高,改造也逐渐开始陷入发育的低谷。
也在此时,一直龟缩在桃源里的修炼势力也终于扩展开自己的业务,开始与研究员和改造方走向合作。
城区限定范围内无限超载不猝死的设施被建立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被很自然地带去接受究极体改造,与受影响城区外的人们产生明显的区别。
究极体们的存在改变了很多东西。这些城区不再怕人才流失,范围内的模式也产生了很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