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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提取资料设计法阵准备重铸整个星球的时候,离开原本星球的那一批人们很快从各种参数中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发现他们的星球测出来的各种参数都是有明显误差的,并且在仔细研究之后,他们发现这个星球上的参数才是广泛而正确的那种,他们的星球有很大问题。

    他们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们所离开的那个世界是一个人工世界。他们原先的一切都是复制品。

    这是一个惊天的大发现。在如此发现的影响下,他们加快了设计法阵的速度,很快让光弧扫过星球表面,使一个略小一点的星球转眼之间变成了和他们原先星球一模一样的世界。

    按理来说,被复制出来的人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没有理由相信他们,内部斗争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实际上并没有。更高精密度的天文学给他们做了证,这个复制出来的世界里的人们很快通过星门开始返回原本的世界。

    这次的这批人成功掌控了内部出现问题的意识之海,没有栽倒在同样的地方。没有经历大面积缩水的前代世界确实有配得上那母体那么伤心的实力。

    多余的细节不必再提,在新的主流呼声的影响下,他们开始研究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复制品的。

    要追溯这个,那时间可就长了。

    恶趣味的收集员听了那人的丧气话,就像所有的恶魔一般刻意侵蚀向可怜人的真诚。那个人以以无能为代价,换来了全知。

    这个无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无能。真正的折磨需要正好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才能最有效。

    这个奇特的书读起来甚至不需要认字,其上记载着他见过或没见过的几乎一切。但这书有一个巨大的缺点,上面的描述极其笼统,只说好处,却从来不谈怎么做。

    这个年轻人在拿到书之后迟迟没有等来如那人说的一样的代价,书读的相当魂不守舍。

    在别人眼里他是世外高人,而他自己却知道,他只是个知道一切有解,却完全不清楚该怎么去做的人。

    这书他不知算诅咒还是算福祸相依的宝物,不知究竟该不该传下去,面对失魂落魄,跪倒在面前求他救人的人,他心中只有无尽的迷茫。

    你根本不信我说的话,又如何来求我救人?

    被视作世外高人的他握紧拳头,求人者哪敢吭声。沉默良久,只敢继续重复之前的话:求大师不论如何救救我们全村人的性命,不论要什么代价

    这求救者完全和他曾经的悲哀一样,感知着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他此时才是心在滴血的那个。

    任何代价好,我可以去出手一战,但不论如何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与之相对的。

    那人抬手将其换来的书直接递给了来求他的人。

    这本朝闻道正在历史的长河中寻求其有缘之人。这本朝闻道在无缘之人手上,不过是一本可以让者对一切一知半解的简述,而在真正的有缘人手中,其却可令其无所不知。我们一命换一命,我要你带着这本书寻遍天下,将其传承下去,传给最终与之有缘之人。

    那求人者自然千恩万谢,但这给出书的人心上的血却丝毫不停。

    哪有什么有缘之人。这所谓的朝闻道还可以叫一个更加贴切的名字,真理。虽然可以解答一切问题,却永远只能让人一知半解的折磨来源。这只是一本给人虚假希望,使之更感觉自己生活在悲哀之中的折磨。

    自称自己完全没本事的高人如约前往他们的村子,去那要求他们限期交出那高人,否则就屠村的恶人的包围圈之中。

    在那些真正活在修炼之路上的人们眼中,他们这些挣扎求生之人完全就是蝼蚁,连被压榨的价值都没有,因此恶人竟当真守信离开了。村里本就四处流浪的人们很快聚起来开会,当天就决定赶紧打包离开这是非之地。

    拿着这本书,出去找到人的那人彻夜难眠,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摸着夜色,离开了村子。

    那高人曾常驻于此,给他们的农业知识启蒙带来了极其重大的作用。在之前,由于学阀的有意为之,一路传承的他们却成了蛮人,拿到种子都没田可种。

    现在,这本书留在他们手里绝对还是有用的。针对具体的事物,这本书可以给出不够详尽但极有价值的答案,有了这本书,他们绝对是可以最终稳定下来的。

    但这有什么意义?多出一个势力,与那群学阀相斗,然后让自己的后代在夜郎自大下走向必然的灭亡?

    他从书中得到了答案,书中的答案支持着他离开了村子。

    人是活的,不同,也没有多大不同。书中告诉了他该怎么去找能够从中获得更多天命之人。

    这书并不会直接回答任何问题。不过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心中怀着问题随意翻动这本书,书自会根据其已知的东西引导其想法,最终构造出一个答案。

    至于做法,他的做法很简单,将这书送给一个就近的学阀。

    不过尽管他是来献宝的,学阀接见他的管理者却完全不相信这么一本书会出现在真的毫无出身的人手上。

    你说你出自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聚落,可却能缺乏直接接触地几乎凭空翻书?我也不打算为难你,可你不说实话,我很难办啊。

    这带书来献之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而且在路上这书的影响下早已视死如归,此时完全没有普通人的恐惧,说话依然平淡:

    我没必要说谎。我等什么都没要,要怎么处置也完全交与阁下,这书去向如何全凭其与何人有缘,不过是为了了故人的遗愿。纵使在此杀了我也死而无憾。

    看起来确实像是因魔书着了魔一般的样子,管理者因此来了兴致。

    好小子。这本书叫什么?

    朝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