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指控。
霍经年软了语气,抱歉。
抱歉?
呵。
他难道觉得,这是一句抱歉,就能随随便便带过去的事?
慕兰用力推开他,极力控制着情绪的失控,但声音依旧带了颤音,你下车吧,我不想看见你!
霍经年,
独家记忆可以永远都是独家记忆,但是不能别人这样轻视。
被他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慕兰觉得羞耻,觉得无地自容。
更加觉得可悲。
原本她还能披着自欺欺人的外衣,拼命维持着他们之间关系的平衡跟势均力敌。
她可以跟他要爱情,要宠爱,甚至可以说着喜欢他的话。
因为她真实的情感他并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保护色。
现在
保护色没有了。
她感受到了羞耻跟屈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霍经年也意识到,自己似乎预判错误。
无尽夏新娘或许并不仅仅只是一束花。
他望着她,慕兰
她目视前方,霍经年,要不然我们离婚吧?
她的语气那么淡,淡到捕捉不到。
男人的心没由来被刺痛了那么一下。
他难以理解,就因为我不记得送过你一束花,你就要跟我离婚?
她偏头看向他,眼睛红红的,语气充满了自嘲,是啊,一束花而已,至于让我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么?
太太,或许我们之间有误会。
不,没有误会。
她苦笑了下,霍经年,我想要你的爱情,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嫁给你。
跟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半点欢迎。
霍经年,
他僵住,从五官到身形。
慕兰望着他错愕的表情,笑意变得淡淡袅袅,你一定没想到,那么严肃又一丝不苟的下属会暗恋你,暗恋到不择手段的嫁给你,可惜,这就是事实。
埋藏的秘密一朝全部说出来,她莫名的松了口气,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难受。
松口气后,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既然他不肯走,她只好自己打车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响起关车门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男人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她没什么情绪的说,不知道,反正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如果有必要,说不定会辞职。
他握紧了她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为了一束花,你不仅要跟我离婚,还要放弃自己打拼的事业?
她点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你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
我一直不冷静,是你不了解我。
霍经年被气笑了,好,就算你是冷静,那你觉得我会同意?
你不同意,我可以打官司。
跟我打官司,你有赢的把握?
慕兰抿了抿唇,没有。
男人无奈的叹息。
他拽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
他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那样紧,就连落在她耳边的声音都带着某种紧绷感,我不记得过去的记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太太,你应该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对自己的魅力一直都很有信心,我只是对你没信心。
为什么?
慕兰被他抱着,呼吸有点困难,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不记得那束无尽夏新娘,也只是因为你没有记住那时候的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毫无记忆点的女人。
尽管她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
男人抱得更紧了,慕兰,过去的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也有点茫然,过去的确没那么重要,或许是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迫切的想要你的爱了。
爱情就像鲜花,都有保质期。
或许,她对他的爱,在他去巴黎找华翩翩的那刻,就已经初见枯萎的端倪。
霍经年慢慢松开了她。
她得了自由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站着,要不然,我们就这么算了吧,趁着还没有羁绊太深,你去找你的华翩翩,我知道你放不下她,这样对我们都好。
都好?
呵!
男人冷笑一声,沉了脸色,声音跟着冷下来,是对我们都好,还是对你好?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华翩翩了吗?
我说了你就信?
霍经年不冷不淡的望着她,既然你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何必还问我这种问题?
慕兰看了他一会儿,oK,我们现在都不理智,那就保持现状,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继续分开冷静。
霍经年越发的面无表情起来,不冷静的人只有你。
她抬手掖了下耳边的发丝。
她的确是不冷静。
在被他诈出那束无尽夏的事后,她很难保持冷静。
慕兰扯了扯唇,神态落寞,我不冷静,你也没有迁就我唔。
霍经年忍无可忍的将她捞回怀里,堵住她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胡搅蛮缠。
去巴黎一个星期,他就一个星期没好好吻过她了。
吻上抱上才知道多想念。
虽然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记得送她花的事,但是过去的事,也没必要斤斤计较。
他的霍太太看着精明,这种时候又笨的让人心疼。
吻到快窒息,他才将唇落在她的耳边,微喘着说话,你可以跟我闹,可以生气,甚至可以将我扫地出门,但是离婚这种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
慕兰鼻子一酸,声音就带了哭腔,就允许你跟前女友纠缠不清,却不允许我发泄情绪,霍经年,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我就要说,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都别想管我!
他圈着她的腰,低头看她红通通的眼睛,爱我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只能说明你的眼光好。
你要不要脸?
要脸跟要老婆,我选择后者。
慕兰哼了声,花言巧语!
我真的是冤枉,你给我当过助理,你说说看,我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这样过?
慕兰没说话。
她的确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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