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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思京满意地离开了,他这个小小的愿望达成了!

    虽然以他在公司资历和威信,并一定需要扯李卫东的虎皮做大旗,但是李卫东参加会,一定在下属面前给他加分。

    郑思京管理的投资部有十三家风投公司,四家股权投资公司,但是股权相对清晰,上下级也比较明确。

    不过最复杂的还是人,这十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并不是全是唯他马首是瞻。

    而且这十几家公司的含金量也不同,那些资历老,过往业绩突出,得李卫东信任的合伙人,能够管理好几亿美金,还有极个别的甚至十几亿美金。

    而一些新出道,或者没有太两眼业绩的新人,管理的资本只有几千万美金,甚至还不如付晓敏这些老牌投资人的零头多。

    不过能够成为合伙人,自然也有两把刷子,这些人也大部分都从原来的两家投资公司走出来的。

    这就出现了不同的派系,精卫系和蚍蜉系,甚至有些公司的名字都还保留着这两个招牌的前缀。

    郑思京想要让原本属于蚍蜉资本的那部分人听他吩咐,并且想要如臂使指这些公司显然还需要下一番功夫磨合。

    这次研讨会就是郑思京磨合的一个环节,通过开会加深领导权威,这种方法已经被证实为切实可行,谁不用才是傻子。

    若是再有领导帮着站台,自然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和体制内某些领导上任大会上,由谁来宣布任命,具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比如一个乡长上任,县里的组织部长送到乡里宣布,和县委一把手去宣布,力度肯定是不一样。

    晚上的时候,刘锦慧回到家听李卫东要带孩子出去玩很赞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挺好,你带着老太太和几个孩子去京城玩,我也要去沪城上课!”刘锦慧坐在床上翻看一本杂志赞同道。

    刘锦慧读的中欧MBA班,每个月底要在沪城集中上四天的课,这周又该上课了。

    “我们去玩,你去上学,境界高下立判,你说你这么努力,显得我忒不上进,我是不是也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李卫东这话多少有些凡尔赛,刘锦慧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已经百尺竿头,到顶了,再进一步我怕你就要飘走了!”

    “那不能,我就是飘的再高,根不是还在你手里嘛!”

    “德性!”刘锦慧又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一眼有些风情万种,自然是听懂李卫东嘴里的俏皮话。

    据说夫妻之间多一些俏皮话能够加深夫妻感情,让家庭更和谐!

    刘锦慧低头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看似随意地说道:“你还真同意让卫红去深城什么律师事务所,这行的水可是很深的?”

    刘锦慧和李卫红接触的比较多,交流的也比较愉快,所以也就多关心一下。

    “你也太不了解你男人了,我这人最民主,从不干涉他人的生活和工作!”李卫东撇着嘴说道。

    刘锦慧收起杂志,略带讽刺地说道:“从你嘴里听到民主,还真不容易!”

    李卫东的民主是建立在以他为中心的民主!

    “你看,结婚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我!”李卫东笑着打趣道。

    刘锦慧有些无语地说道:“瞎扯什么呢,我问你,她要去的那家律师事务所你了解过吗?”

    可能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了,李卫东光着膀子感觉到有些冷,先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然后才无所谓地说道:“就一个草台班子,还用得着了解?”

    “知道是草台班子,你还让她去,这不是害她吗?”刘锦慧不解地问道。

    李卫东狡辩道:“怎么是害她呢,你看一个菜鸟律师去一家草台班子的律所,是不是绝配,为什么不能去?”

    刘锦慧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狭隘了,刘锦慧同志,你狭隘了!”李卫东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锦慧继续猜测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扶持这家律所,那还费那劲干啥,直接开一个不就行了?”

    “不能拔苗助长,人要慢慢成长,做事还是要从基层做!”李卫东说道。

    刘锦慧自然不信李卫东这套鬼话,这个社会哪有什么从基层做起,那不过是对普通老百姓的安慰罢了。

    很多企业老板家的孩子一毕业就能进入公司重要的岗位,也没有所谓的基层。

    事实上她就是现成的例子,一个只知道皮毛的国营厂的小会计,几个月的时间,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大型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实际拥有人。

    在职场上有两种上位方式,一种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一种是空降来的。

    一个“爬”字和一个“降”字已经完美的解释了这两种人的性质,而且空降兵往往更容易成事。

    “你说的算!”虽然不信,但刘锦慧也不愿意和李卫东争辩。

    一个是社会现实,一个社会提倡的普世价值,这就决定了你不能把这个社会现实说的那么直接,毕竟实话伤人呀!

    “不是我说的算,而是我说的对!”李卫东有些得意洋洋,这就是辩证法,只要思想不滑坡,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关灯,睡觉!”刘锦慧气哼哼地把灯关掉,她不能和一个杠精一般见识。

    李卫东立马两眼漆黑,本来耐着性子快读完的书,也从眼前消失,无奈地说道:“这才几点,睡什么觉?”

    “你说睡什么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都不懂?”刘锦慧呛声怼道。

    这次轮到李卫东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刚才用大道理怼刘锦慧,现在报应来了。

    借着小夜灯,李卫东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才九点半,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睡觉多浪费时间?

    “哎!”李卫东碰了一下刘锦慧。

    “干嘛?”刘锦慧问道。

    “把嘛字去掉!”李卫东答道。

    “流氓!”刘锦慧轻轻推了一下李卫东。

    “自己媳妇,不算流氓,咱俩好几天不见面,预支一下!”

    “啊!”刘锦慧打了李卫东一下,羞道:“还说你不是流氓,这事哪有预支的!”

    第二天一早,李卫东起床跑步,后面跟着的丁原觉得老板今天早上的状态比平时好了不少,不仅速度快了,还多跑了两圈,难道是量变引起质变了?

    最后老板还说了一句,“经常跑步,果然很有效果,以后要坚持,你们要提醒我!”这话让丁原一头雾水,合着您现在才知道?

    李卫东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冲洗掉身上的汗臭味,浑身舒坦,感觉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果然生命在于运动,不运动哪来的生命。

    李卫东刚走进前院准备吃早饭,就听沈跃英对着电话大声嚷嚷着,“生了,谢天谢地!”

    一听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是二婶打来报喜的电话,李卫兵的媳妇终于生了。

    “七斤八两,大胖孙子?好呀,真是太好了,我炖点黄豆猪蹄汤,一会送医院去!”沈跃英眉飞色舞地说道,以为对面的人能看到呢!

    听到对面说了几句,沈跃英又皱眉说道:“不让吃荤腥?那怎么行,这不是瞎胡闹嘛,不吃点油水,怎么下奶呀?”

    “好好好,知道生了就不挂念了,你在医院照顾着他们娘俩吧,头一胎,娇气,现在都这样!”沈跃英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等沈跃英挂了电话,看到李卫东后,脸色也变得平静了,还略带嫌弃地说道:“你二婶,生了个大胖孙子,七斤八两,跟我显摆呢!”

    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换了一个怜悯地表情说道:“吃完饭让小丁送我去医院看看,卫兵媳妇生这个孩子费老劲了,折腾了两三天,这道鬼门关算是走过来了!”

    想了一下,又说道:“对了,我记得家里还有那个什么鱼胶,说是对产妇好,让颜大妹子做点,我给送过去!”

    沈跃英的表情弄的李卫东看的一愣一愣的,对妯娌和对小辈完全是两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