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叶齐还有点懵:哪个裴家?
当然是京都裴家了,元明月理所当然地答了一句,接着就转向了君玲珑:非要现在就赶路吗?我好累啊
君玲珑还没答话,萧衍就淡然开口:无所谓,反正裴家人要杀的是你不是我。
言外之意,就是元明月继续在这里逗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元明月倒是还没觉得什么,但是王恪立即变了脸色,上前劝道:公主,还是及早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元明月立刻扁了扁嘴: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又要搞什么轻装简行,又要骑大半天的马回去,你们知不知道骑马会磨破人家的
君玲珑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总算是及时地把大腿内侧这四个要命的字给堵回去了。
她真怕元明月当着这么多男人,包括王恪的面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她要是王恪的话,估计会从此怕了这位清和公主,有多远躲多远。
元明月吚吚呜呜地哼了起来,君玲珑用警告地眼神看了她一眼,待到元明月含恨点头时,才松开了手。
君玲珑提着一颗心等了片刻,见元明月果然没有再提大腿,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而此时,叶齐仍然处在震惊中,见元明月已经率先走出了门口,忙追上去道:公主,您可要三思而后行!这裴家可是
他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论起权势底蕴来,裴家要比王恪所在的王家更甚,说是南楚第一大族也不为过,只不过裴家人向来低调而已,并不显山露水。
但就这显露的冰山一角,已经让叶齐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裴家面前,根本连碟菜都算不上。
清和公主和王恪想和裴家作对,人家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少年将军,且都有皇帝的信任和器重。
可他叶齐这个小小的奉城城守,若是参与到这件事中,肯定会被裴家当成替罪羊拿来泄愤的!
一念及此,叶齐额上便有冷汗涔涔而下,之前满腔想要讨好清和公主的心思都不翼而飞,如今再看元明月就像是在看瘟神。
然而这瘟神,却要铁了心带他一起去京都。
叶大人,这是公主的命令,还请你好生配合。王恪冲他拱一拱手。
叶齐一脸焦急:王小将军,你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怎么能纵着公主
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元明月胡闹,尽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还没等他想出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元明月这种行为,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打晕,带走。
王恪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他是朝廷命官,又是长辈,这样做似乎
他虽然答应了听萧衍的安排,但这古板思维并非一日之寒,办事时的原则和底线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
叶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陌生男子的意思,是要打晕自己?
他恼火地转身: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南楚的事,你
叶齐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拳头在眼前骤然放大,下一刻,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奉命打人的卫启走过来,当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人的面,用一件大斗篷把叶齐劈头盖脸一裹,便拎着出去了。
被裹成这个样子,再加上这个悲催的姿态,谅谁也想不到,被拎走的就是堂堂的奉城城守。
摆平了唯一有异议的叶齐,这支队伍,很快便从城守府的侧门出去了。
今天城守府大肆追捕城门处的刺客,来来往往的侍卫兵丁本就很多,他们这一行人又都换了侍卫服色,仅有的两个姑娘也穿的颜色黯淡,一点都不显眼。
所以,他们很顺利地便离开了奉城,一路往南楚京都的方向飞驰而去。
奉城距离京都虽近,但骑马也要半天的工夫,这还是在着急赶路的情况下。
而这支队伍中,有元明月这个拖后腿的,所以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入夜许久,都还没望见京都的城墙。
十几骑一道策马飞驰,然而中间却有一骑突然掉了队,在路边放缓了速度。
已经冲到前面去的十几匹马,除了两匹停在了原地不动,其余的则纷纷折回头来,领先的赫然就是王恪。
王恪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那骑在一匹枣红骏马的骑士面前来:公主殿下,怎么了?
元明月这一路上被颠簸得头晕眼花,当下没好气道:本公主累了!
可是王恪看看这里的荒山野岭,尤其是那在月光下越发显得黑黢黢的密林,总觉得周围到处都埋伏着危险,于是毫不犹豫地劝说道:公主,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到京都了,您再坚持一下。
坚持你个大头鬼!元明月没好气地跳下马来,毫无公主姿态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安营扎寨,本公主要吃饭,还要沐浴睡觉!
她身为公主,何曾赶过这样的路?
之前私自出游时,也是一路奢侈花费,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东昭回来的一路上,更是乘坐豪华马车,前呼后拥。
可是现在,骑马赶了半夜的路,她觉得自己的忍耐要到达极限了!
公主,这里并不安全,而且,我们也没有带帐篷王恪说的是实话,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要星夜兼程赶到京都去,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在路上停留的东西。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个水囊和一包干饼递过去:公主,要不先用点这个凑合一下吧。
元明月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挥手打去:本公主才不要凑合!
王恪本就没拿稳,猝不及防地被她这么一打,水囊和饼立刻掉在地上。
水囊还好,并没有弄洒,但那包饼却散开了,骨碌碌滚了两个出来。
王恪和元明月一时间都愣住了。
元明月自知理亏,却碍于公主脾气,只冷哼了一声:本公主才不稀罕吃这种东西!君玲珑,你快给本公主滚下来!
说着,她便绕过王恪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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