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戏台上假死的戏子看了一会儿,君玲珑转头看着萧衍:宋晖不会就是这么死的吧?
这倒不是,他是用筷子萧衍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君玲珑微微瞪大了眼睛:他自己干的?
萧衍点点头:从牢房里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狱卒和当天送饭的太监,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做不得假,而现场也确实没有其他痕迹,自从宋晖被关进去之后,牢房的锁就由皇后亲自掌管,从未打开过。
宋晖死了,对这案子有什么影响吗?君玲珑有点担心,该不会说是死无对证了吧?
萧衍嘴角掠起一抹讽刺笑意:宋晖死前做了一件事,把所犯罪行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签字画押。
有了宋晖的签字画押,这件案子就算是尘埃落定了,宋晖作为杀害秦王和陷害君家的主谋,身死案销。
只要东昭也承认这份供词,君家的罪名自然会被洗脱,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君玲珑下意识地抬头和他对视一眼,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相信。
你也不相信,对吧?她轻声发问。
萧衍眨眨眼睛:宋晖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
然而下一刻,君玲珑却突然转换了话题: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眯起了眼睛:昨天你说你老娘生病昏迷,其实是去看宋晖这个死鬼了吧?
这话题转换得有点快,萧衍竟难得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说,你故意瞒着我这件事,想干什么?她一脸凶巴巴的表情,甚至还磨了磨牙。
萧衍把她的手从衣领上拽下来,牢牢握在掌心,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你。
什么?这回轮到君玲珑一脸茫然了。
本王一门心思只想娶你过门,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你的心情,若是拜堂那天看不到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岂不是本王吃亏?
君玲珑这才恍然大悟,他是在解释为什么那天不立刻告诉她宋晖的事。
可是这个理由也太太肉麻了吧!
她耳根莫名一热,赶紧把手抽出来:谁谁要和你拜堂了!
没等萧衍再说出更多的歪理邪说来,她赶紧站起身来:我不想看戏了,还是回去吧。
话音未落,她人已到了门口,怎么看都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萧衍低眉一笑,也追了上去,护着她从不停涌进戏楼的看客中穿过,出了天香楼。
刚才在台上扮假死的那个戏子见他们走了,便悄悄地去了三楼的一间幽暗的包厢。
公子,他们两个走了,看上去并未生出什么嫌隙来。
良久没有得到回音,他又小心翼翼地发问:那接下来的戏还唱不唱?要不要属下
他的声音陡然一窒,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喉咙里传出的咕噜声,像极了冒气泡的声音。
戏子脸色一僵,抬手去摸喉咙时,就摸到了一手的血。
喉管被瞬间割断,尸体轰然倒地时,一个病弱的年轻公子自阴暗中走出,精致的面孔上满是嫌弃的表情。
你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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