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君玲珑语声一沉:他做了什么?
夏琉璃语无伦次:他他也是被逼的,五姐,我爹爹他也不想做的,是那个人逼他
君玲珑听得不耐烦,一锄头勾住脖子把她拖过来:你再说废话,我这就把你脑袋开了瓢!
冰冷的锄头就杵在后颈上,夏琉璃吓得脱口而出:他在外公的袍子里藏了鸩鸟羽毛!
至此,案子里缺失的一环终于浮出水面。
君玲珑知道爷爷修为高深,就算宋家人有心陷害,也没法往他衣袖中藏了证据还不被察觉。
但若是换成那位夏姑父,一切就说得通了。
夏姑父在君家任何地方都能出入自如,他只要在举办接风宴当天设法进入爷爷的卧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证据藏进衣袍里就行了。
最简单的栽赃陷害,却连累君家数百条人命!
五姐,夏琉璃小心翼翼地叫她:可不可以给我解药?
君玲珑收了锄头,却狠狠一下子砍在了旁边的一棵竹子上,那碗口粗的竹子竟被她一下子劈开,发出了清脆的爆裂声。
夏琉璃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抖着嗓子求饶:五姐饶命!
指使你爹的人是谁?君玲珑沉声发问:是宋家的人吗?
不,不是,夏琉璃摇头:我在宋家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个人,但宋大人对他态度很恭敬,看着不像是手下。
君玲珑微微眯起眼睛:那人长什么样子?
夏琉璃努力回忆了一下:他生得很高大,样貌平平无奇
看到君玲珑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她猛然记起了什么:对了,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疤,他递那个装了鸩鸟羽毛的匣子给爹爹时,我在门外看到了!
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五姐。夏琉璃最后如此说道。
她若是把那人的相貌描述得太详细,君玲珑反而会怀疑她是瞎编的,但如今看来,夏琉璃这番话起码有八成是真的。
也就是说,在这件案子里还有一个神秘人的身影。
至于那个虎口有疤的大汉,极有可能是供那神秘人差遣的下属。
你走吧。既然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君玲珑懒得和她兜圈子了。
夏琉璃一愣,下意识地捂住肚子:那解药呢?
君玲珑顺手从药囊中拿了颗药丢过去。
夏琉璃赶紧捡起药丸干吞进肚,还不小心被呛着了,咳嗽了半天。
她好不容易泪汪汪地止住了咳嗽,君玲珑已不耐烦道:走吧。
夏琉璃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五姐,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我我怀疑爹爹病死的有蹊跷,我也想为他报仇的。
君玲珑眯起眼睛审视了她片刻,从唇间迸出一个字来:滚!
夏琉璃面色一僵,眼泪差点掉出来,委委屈屈地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被竹林挡住,君玲珑把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插,突然开口:你是没看够,还是没听够?
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轻笑:这么爽快就把解药给她了,不怕她马上回去出卖你?
君玲珑挑眉一笑:我给她的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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