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然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宁昀怎么也没想到,和妹妹躺在一张床上的,竟是太子接来东宫养病的贵客,听说还是什么东昭丞相的儿子。
要是换了东宫的任何人,她只要无声无息地处理掉,就能保住妹妹的声誉。
但是偏偏是这个男人!她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萧衍却揽了君玲珑道:既然皇兄这里有大事要处理,我们就不打扰了。
萧永现在巴不得把这一对瘟神送走,便立刻点了点头:也好。
宁采月却突然下了床,指着君玲珑道:你不许走!
她此时已回过神来,镇定地向萧永福身行礼:太子殿下明鉴,就是这女人谎称王爷醉倒在房内,让我过来照料一二,却趁我进门时打晕我,故意把我和这男人放在一起的!
萧永没想到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被她翻出花样来,当下轻咳一声看向君玲珑:君姑娘,你怎么说?
我冤枉。君玲珑摊手,一脸无辜表情。
萧永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一脸错愕:就这样?
他还从没见过喊冤都喊得这么敷衍的,这姑娘之前不是挺能叨叨么?
那皇兄是要怎样?萧衍语声微冷。
这萧永当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说白了,这事儿除了是发生在东宫他的地盘上的这一点,此外根本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嘛,要是秦王妃能拿出是我打晕她和这位公子的证据,那我无话可说,可是现在她空口白牙说一句,就要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未免太不讲理了吧,是不是,太子殿下?
她最后一句话颇带撒娇意味,太子竟一时迷糊应道:说的有道理。
宁采月嘴唇微抖,她身边的侍女立刻跪下道:太子殿下,奴婢亲眼看到这位君姑娘请我家王妃进的房。
君玲珑撇撇嘴:这是秦王妃身边的侍女,当然是要向着主人说话了。
萧衍亦开口道:本王之前与王妃一同出门赏雪,不过是去如厕才晚回来片刻,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邀你进屋?
宁采月哑声道:你和这女人是一伙的,自然会替她开脱。
那就半斤八两咯,君玲珑满不在乎道:大家都没证人,不过我要打晕他们俩还得逼着他们俩亲热,难度未免太高了点吧?
经她一提醒,众人才注意到,宁采月颈侧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十分暧昧。
就在这时,许久不曾说话的宋景然却突然开了口:我进门之时曾嗅到一股香气,之后人便昏昏沉沉的,应该是中了什么催情药物,才会做下错事,烦请太子殿下让太医来诊断。
说完后,他抬头直视着君玲珑:听闻君姑娘妙手回春,日前才得了天下第一神医的赞誉,想必配些催情药物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对对对!宁昀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她连寒毒都能解,配毒当然也不在话下,来人,传太医!
等等!出乎意料,这次出来阻拦的竟然是宁采月。
你干什么啊妹妹!宁昀大为不解。
宁采月一张脸苍白如纸,隔了半晌竟强撑着开口道:是我看错了,害我的人应该不是君姑娘。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