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至少斯塔克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减龄 降智后的布鲁西也不知道天性是小恶魔还是小天使，喜欢上了搞事情，从表面上来看, 他似乎突然就变得酷爱打直球，搞得蝙蝠家的鸟们不知所措，一个个疯狂冒鸡皮疙瘩, 头都要被弄掉了。
啧啧。
看着真爽。
斯塔克恶趣味的想着。
没一会功夫, 布鲁西的手机震了震, 是迪克发来信息说要到晚上12点左右才能到哥谭，于是布鲁西让达米安回去，自己要留在斯塔克大厦, 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关于桃桃的训练计划。
达米安点头同意。
现在达米安已经忘了谁照顾谁的问题，他只想赶紧回到哥谭的夜色里, 随便找几只不知死活的小偷或者抢劫犯胖揍一顿，好发泄掉浑身发麻的诡异感觉。
没想到布鲁西突然来劲了。
“不是说要带着我一起回去吗？难道你不打算照顾我了？”他围着达米安转了一圈, 似乎没准备这么轻易的放小家伙离开。
他走到哪一侧，达米安就把脑袋偏向另外一侧。
布鲁西偷偷对斯塔克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看到了吗？就要这么才能对付熊孩子。
斯塔克：……
真不愧是亲生的，啧啧。
以及，果然是熊孩子最会对付熊孩子。
晚饭后达米安落荒而逃，两人美滋滋的抱着鸟看电视，桃桃拱在了果盘里，自发的学会了完美的伪装色，特别喜欢跟花和桃子或者红苹果、红黄花朵混在一起, 一不留神就“没了踪影”。
呆呆则是喜欢窝在沙发后面, 将脑袋从两人之间伸过来, 享受抚摸, 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放着鸟类纪录片，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得懂。
“你不回去没问题吗？”斯塔克叼着吸管喝着果汁问。
“没关系，他的大哥能处理好其他事情。”
布鲁西露出早有预谋的笑容，很明显他就是故意把迪克叫回来做苦力，在蝙蝠侠无法出没的今夜，替他在哥谭干活。
斯塔克：……
脑子都这样了还记得晚上的工作，真不容易。
啧啧。
一个小时的消食结束，斯塔克也吨完了整瓶蔬菜果汁。他直接站起来，撑个懒腰，把手伸进一束装饰用的假花里摸来摸去，掏出了一只窝在里面睡觉的桃桃。
“啾啾？”桃桃睡得迷迷瞪瞪的，抬头蹭了蹭斯塔克的拇指。
“好了，我们该学习了。”斯塔克用手指揉了揉桃桃嫩嫩的脸颊，帮助小鸟快速苏醒，“还记得我们的功课吗？”他问布鲁西。
“我记得……飞行练习？”
“还有其他的。关于ai的，还记得吗？”
“ai？哦，还记得，为了不误伤我们的ai，需要找个更安全的实验环境。”
“是的，虽然桃桃跟我家崽已经有感情了，理论上是不会主动伤害它的，可桃桃的能力明显不稳定，还是要以防万一。”
如果有必要的话，也需要暂时将桃桃换个地方养。
“我有充足的备份，sir。”ai说道，“不需要担心这样的问题。”
“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你也有很多备份，桃桃应该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布莱尼亚克的备份肯定比你多。”
如果桃桃没办法解决备份的问题，自然也无法在蓝闪的时间线上杀死斯塔克大厦的ai，也就不可能对付得了布莱尼亚克。
可是看看目前桃桃这只傻乎乎的小鹦鹉，平日里只会睡觉觉和要吃吃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有多聪明的亚子。
“应该是九头蛇的训练，你推论的。”斯塔克指了指布鲁西，“所以，你来想办法出个训练方案。”
在训练方面，尤其是针对幼兽，斯塔克无法狠下心，没办法的时候也就算了，他也可能强迫自己干活，可现在不是有布鲁斯在嘛，这种活最适合“童工杀手”蝙蝠侠了。
布鲁西指了指自己，无辜了。
“我自己都还记得我被降智而且减龄了呢。”
“可是我忘了。”斯塔克明显在玩。
再过几个小时布鲁西就能恢复，他们完全可以先做些游戏当成预热。
布鲁西：“……哇哦，你可真是名坏哥哥。”
斯塔克被他逗笑了，扶额摇头，将桃桃放在布鲁西的肩膀上，自己挠了挠呆呆的下巴，示意鲸头鹳跟上。
“你知道哪里最合适我们的任务吗？”斯塔克带着他们往前走，还特别的嘚瑟。
“比如说，天堂岛？”
对于桃桃的训练，布鲁西似乎是早有计划，只是他现在受到呆呆的影响，整只布鲁西都懒洋洋的，失去去往日的主动性。
也不是完全不主动。
搞事情的时候明明就挺主动的。
啧啧。
老蝙蝠家的遗传基因有问题，啊不对，前面几个好像不是亲生的？嗯……
斯塔克的目光逐渐变得充满了怀疑。
难道老蝙蝠的磁场有问题？
被他养大的孩子都会变得喜欢搞事情？
有可能！
布鲁西眨了眨眼睛，看向斯塔克，看着对方眼底无辜的神色，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总觉得这货在内心说自己的坏话。
“还记得呆呆所在的那个九头蛇基地吗？”斯塔克眨了眨眼睛，用手指画了个小圈圈，“我把那一带买了下来，景点开发。”
布鲁西愣住，然后吐槽：“开发什么？九头蛇基地观光一日游？”
斯塔克竟然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有了复仇者大厅和展览馆，自然应该有九头蛇展览馆，好让群众了解我们的反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坏东西。”
只是随便说说的布鲁西移开了视线。
……
…………
当初汉克的预估是12个小时左右代谢完全，布鲁斯和查尔斯就会恢复，实际上随着情绪变化以及身体的不同状态，两人的代谢情况也有快慢变化。
总之，查尔斯和埃里克下了一盘棋之后恢复了正常。
汉克立刻通知斯塔克。
斯塔克打完这通电话后挂掉手机，有些迷茫，侧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布鲁西。
他们正乘着复仇者的飞机往北极飞去，呆呆和桃桃在货仓睡觉，目前来看桃桃只要不是受到太强的惊吓就不会激发出能力，还是勉强可以坐个飞机的。
何况惹急了还能叫超人。
斯塔克完全不带怂的。
他比较怂布鲁西现在的状态。
“布鲁西？”斯塔克从驾驶席探出脑袋，看向副驾驶。
布鲁西正撑着下巴发呆，闻言扭过头，纯净无害的看了回去。“嗯？”
斯塔克定了定神，说：“查尔斯恢复了。”
布鲁西：……
布鲁西：“所以呢？”
斯塔克：……
“那……你呢？”轻声。
布鲁西：……
布鲁西露出了微笑。
“你是打算先问‘什么时候恢复的’还是问‘为什么装成没有恢复’？”
布鲁西。
哦不，现在已经是布鲁斯了。
布鲁斯这么问到，同时，他的笑容也不再是单纯无害的，反而带上了狡黠，仿佛是恶作剧成功的味道。
“……你这样笑我会以为你是洛基附体。”
“咳咳……”布鲁斯被呛到了，“好吧，不逗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种状态确实容易让人上瘾，接下来的计划也在顺利进行，所以我就偷了个懒。而且家里的那群孩子有点欠教训，就顺便恐吓了一下。”
斯塔克怀疑最后那个才是重点。
可问题是！
他也！被恐吓到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的？！”
布鲁斯眯着眼睛任由斯塔克吼了自己一脸，淡定的做说明。
“在你用自己的机甲给我买奶茶，同时为我们预定了明天哥谭与纽约的八卦报纸首页的时候开始进入加速恢复的状态，进入大厦后差不多就完全恢复了。”
闪光灯，拍摄，围观群众的声音，以及某位超人同学的身影，让蝙蝠侠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并开始逐渐恢复正常时期的速度。
之后的那段时间，他在一边测验自己的情况，一边折腾自己的崽。
完美。
“很好，这很蝙蝠侠。”斯塔克送他一个白眼。
布鲁斯笑了笑，既然被识破，他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起身往仓库走。
“相信你给我带了盔甲？”
“没有。”斯塔克扭开了脑袋。
布鲁斯压根不信。
他在斯塔克大厦有一处紧急情况下使用的备用仓库，里面存着蝙蝠侠的装备，每个月蝙蝠侠都会抽空去更新一次，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次就算是按12个小时才能恢复来算，布鲁西也会在训练中恢复蝙蝠侠的状态，为了加快训练速度以及效率最大化，斯塔克几乎是肯定会至少带上一套属于蝙蝠侠的装备。
顺带一提，韦恩中也有一处钢铁侠的装备仓库，不过更新的不怎么勤快。
“好吧，你赢了。”斯塔克又送过去一枚白眼。
小伙伴太聪明就是这点不好。
什么事情都会想到。
特别讨厌。
布鲁斯已经在换装备了，没听到斯塔克的嘀嘀咕咕。
他在仓库换装备，就看见已经睡着的呆呆张开了眼睛，瞬膜眨了眨似乎在努力清醒过来，于是走过去，揉了揉呆呆的呆毛。
“我已经没事了，睡吧。”
说着，布鲁斯轻轻亲了一下呆呆的鸟喙。
呆呆迷糊着哒吧了一下嘴，像是在回应布鲁斯，然后重新把头埋进了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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