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遇看着上官雁笑。
上官雁也笑: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是个人就要喜欢我啊?你看秦若望,我觉得他现在就很喜欢你。
你这么着急着解释什么?你与阎东家是旧相识,我只是没听你说起过他罢了。
林承遇拉着她坐下,还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缓清澈,只是偶尔瞥过来的那一眼仿佛含了太多的东西。
叫人感觉有怨怪吧,又有明显的情谊在其中,让人觉得那双眸似含愁绪吧,它们里头又有笑意。
这是一双很能传神的眼睛,但似乎,其神,也只传给了上官雁看,因为他面对别人的时候,目光着实的寻常了。
上官雁:我忘了,下山之后,好不容易回到家,谁能想起那些?
林承遇点点头:嗯,也有道理。
上官雁乐了:是本来就如此好不好?我说实话你再不信的话,小心我可要真生气了。我听说总是怀疑别人说的是假话的人,那肯定是经常说假话。
她看了林承遇一眼,继续道:说不定啊,你就给我编过什么瞎话呢。
林承遇:若是被娘子大人找出来我说了瞎话,我自然是任由娘子发落,绝无二言的。
好!这话我可是记住放在心里了!
林承遇趁机道:我已经禀明上面,会带家眷同行,他们也都允了。至于盛王,则是秘密出行,看皇上的意思,不会让太多的人知晓此事。
上官雁:叫了我去,原来是给人带孩子。
林承遇笑着握住她的手:盛王十分厚道,你不是也夸赞过他吗?再说,盛王将来长大,如果成为一个知道民生艰难的好王爷,岂不是也有你我的功劳?
如此,倒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喽。
可不是么!
再说阎明镜,从上官雁的书铺出来,心中有三分唏嘘,还有两分懊恼,剩下的便全是失落。
信步到一处酒楼,挥退了跟上来的小厮,独自叫了几个酒菜,正要自斟自饮一番,不一会儿小二却搭着毛巾过来了:客官,没想到今日人多,您跟前头那位爷偏都是一个人坐了一桌,您看能不能合并个桌子。
阎明镜抬头往前看,正好看见一个穿了湛蓝色团花纹暗纹锦衣的青年背影,那青年坐姿挺拔,一看就知道要么出自公侯,要么出身官家,身上有差事。
这么一看自己,虽然点的菜也算不少,却不是富贵乡里的模样!
连一个店小二都要看不起自己!
两个人都分别占了一张桌子,前头那人还在前面,店小二就能跑自己这边舍近求远的说一声!
阎明镜今日心情不好,他出来是特意没穿华服的,没想到却被一个店小二也看不起。
刚要起心发作,看见那人腰间缀着的一块腰牌,顿时改了念头——这京城之中,掉下一块砖头来,没准也能砸死个三品官,他如今虽然也联络了几位大人,可却都是无知无大用的小官,如果能跟前头那人搭上路子,岂不是也算好事一桩?因此哈哈笑一声: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自是无所谓可让与不让的,不知前头那位大人怎么想的?
小二倒是认识,连忙道:哦哦,前头那位大人虽官职很大,乃是京兆尹的少尹,不过关少尹素来宽和忠正,最是讲理不过的人
阎明镜没想到还真是个大官,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是否算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呢?
那你便去问问那位关大人,他扬高了声音,若有幸能跟关少尹同桌吃饭,倒是鄙人一介布衣的荣幸了。
关少尹闻言果真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愉快。
掩饰的再好,也免不了本来就遇到的糟心事。
关钟辉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若是不嫌弃,请移步吧。
小二还对阎明镜说道:客官您看,小的说的没错吧?关少尹是顶好说话的一位大人。
阎明镜笑着称是:如此便把我这边的东西都挪过去吧。
他本来无心跟人说自己的烦心事,没想到这位关大人却直言问了出来。
看兄台虽然一介布衣,但气度不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没准在下能帮上忙呢?
阎明镜:我看上一株花,本想讲之移栽入家中后院,没想到不过短短时日,那花便被人买走了。唉,此事怪不得别人,就怪我优柔寡断罢了,所以我喝闷酒,也是生自己的气。
他半真半假的说完,又飞快的看向关钟辉,问:关少尹呢?您是有什么事不能尽如人意,所以才独自坐在这里喝闷酒呢?
关钟辉勾唇一笑:巧了,我跟兄台竟然是一类人。
他拈起酒杯,往前一伸示意自己先干为敬,然后叹了口气道:世人皆容易将罪责移到他人身上,以此来转嫁痛苦,我却觉得,敢作敢当,知错能改,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汉子!
阎明镜一拍桌子,赞道: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两个人最后抢着结账,阎明镜因为年纪略大,又一事无成所以终于得到了付账的机会。
之后关钟辉却是不计较他的布衣身份,跟他来往了起来。
阎明镜本来一颗已经半冷的心啊,随着跟关钟辉的深入来往,又逐渐活络了起来。
而关钟辉意外得知他之前竟然早就认识上官雁,顿时也对他更感兴趣了起来。
这之后两个人的来往更加密切了。
再说钱知南回去之后把接了个活儿的事跟家里一说,上官素便打发他去跟上官夫妇也说一声,她则连一刻钟也没有耽误的开始雕刻起来。
等将一页雕刻完毕,立即跟着钱知南一起来了上清宫。
明祯道长看过之后点头:不错,若是其他的字也都能跟这篇一样,那这件事我就可以允你。
上官素极为开心,重重点头:一定不负道长信任。
明祯道长甚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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