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之前被上官雁的做派给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当然,他也是很聪明的,知道若是真当着林承遇的面笑过头,那肯定要讨公子的厌恶,因此等他喘息平静下来,他才走到正屋这边。
接着就看见他雁姐姐抬起头来,瞪他一眼,不凶,但非常的幽怨。
石砚又想笑了,才捂住嘴,看见他家公子的表情,连忙收住,立定站好。
最后竟然是石忠救了上官雁一条狗命。
他进来,老老实实的说:公子,老爷打发了人来催,叫您去前头敬酒。
上官雁趁着林承遇没注意调整了一下重心,等他目光撇过来,她连忙道:我站好,一直站到您回来。
林承遇:不用,自便吧。
上官雁瞬间严肃脸:我就是喜欢站着。
可去他奶奶的腿儿吧。
泪。
石砚都跑走了,又跑回来:姐姐,没事儿,公子没生气。
上官雁这会儿才不信他的话呢:都这会儿了,你还来这里挤兑我。她想挤出点眼泪来叫石砚多愧疚点,但她实在哭不出来。
石砚:我这次说真的,公子刚才出门还笑了呢。
上官雁生无可恋地冲他挥手:滚吧滚吧。咱们俩绝交了。
等众人都走了,院子里头安静下来,上官雁看了一圈,依旧站好,可是林承遇迟迟不回来,她在这里站着实在太傻,如此过去一个时辰,感觉比当初跟着师傅练功还难受,就把那瓶儿们都摆回原位,剩下包袱皮是她的,拿回自己屋里。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躺下啦,并且拉了被子盖身上,自我谴责:我可太坏了,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了呢?对了,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她把被子拉到头上,盖住脸,终于想起来了:石砚一跟她说林老爷被气晕,林承遇也被关起来之后,她瞬间就把整个林家都当成了敌人,如此一来,贼窝里头的东西,她拿了又如何呢?再说,她拿出去之后,可以换钱养活林承遇呀!
林承遇能相信我吗?
有点难。
不,不是有点,是很困难。
算了,还是睡一觉再说吧,他要出去庆祝胜利,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者,就算回来,她估计在他眼里也是一个忘恩负义、不能共苦的小人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嘤嘤嘤,伤心。
同上官雁一样伤心后悔的还有被关押起来的林二老爷。
回想一下自己说的话,都觉得自己刚才是失心疯了。
他怎么就明目张胆的说林承遇不能生了呢?
大哥不过是想将林承遇培养成族长,又不是真成了族长,他怎么就忍不住了?难道不是距离林承遇成为族长还有很长的时间吗?他着什么急?之前不是明明想好了,要按兵不动,要从、长、计、议么?林承遇一年生不出孩子来,两年生不出孩子来,只要有这件事掣肘,他怎么也能将他狙击在族长的门外!
最终,林二老爷只能仰天喟叹,然后缓缓流下后悔的泪水:我疯了。
同一片天空下,相同的时间内,身为反派的人跟天选之子的马仔意外的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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