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的头发末梢还带了一丝儿湿意,更多的则是皂角的清香,那皂角是林承遇平日惯用的,此刻她用起来,味道有些熟稔,同时好像又平添了许多其他的甜美香气。
香气幽思,如一块清透的薄纱蒙住了他的口鼻,叫他的大脑见见混沌起来,闭上眼很快的也睡了过去。
承遇一夜好眠,醒来时听见石砚说话声还有些恍惚,可紧接着就汗毛乍竖,侧头去看身旁——这要是被石砚知道他们俩睡了!
上官雁并不在。
承遇松一口气,可紧接着心下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失落。
石砚过来:公子醒了?
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承遇问:她人呢?
石砚:一早就走了,不过说过一个时辰就回来,看着这样子也差不多了。您昨夜睡的晚,再歇一会儿吗?
承遇摇摇头,他的手按在她昨夜睡过的枕头上,枕头沁凉,不过他的手却温热。
石砚帮他梳头:公子的气色看着比之前好多了。
承遇道:你直说冲喜对我有用就是了。
石砚就笑笑。
承遇自己也承认,现在身上的力气比从前多多了,睡眠也好,有上官雁这样的吃货陪伴,仿佛每一餐都值得期待似的。
她是顶着冲喜的名声进来的,你不要在她面前再说这个。
石砚笑道:公子多心了,我看雁姐姐是真心喜欢这里的,她才不会那样想。而且作为旁观者,从前的翠习怎样,如今的雁姐姐怎样,石砚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明白。
承遇道:是这里人少,所以说闲话的也少,等要是真回府里
说到这里,突然又说了一句:算了
上官雁回来的时候只听见这最后两个字,不由的问:什么算了?要我说您也太好性儿了,不能什么什么的都算了。
承遇气笑了,他就说了俩字,她巴拉巴拉一堆话等着他。
我正打算跟石砚说,你这整日回家干活,都算告假,月钱银子得把这部分扣除才行,不过又一想,你才来不久扣你钱不太好,这才想着算了的。既然你也不同意我‘算了’
上官雁已经扑过来了,跟一只心情急切的五彩鸟儿一样。
承遇的唇角不由的勾起来,这样的心情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真切的感受明白。
不过等看清上官雁身上的衣裳,立即就撇嘴嫌弃了:你去洗洗。
这要是在城里,从外头回来这么冒冒失失就跑来见人,可是不敬。
上官雁冲他鼓鼓腮帮子:昨天洗了。
承遇生怕她当着石砚的面说用自己的洗澡水洗的,连忙道:你快去吧,回来我有事找你说。
上官雁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最近的几身衣裳都没来得及洗,只得拿出太太之前赏的那个来穿,好在她这次终于穿好了,自我感觉十分骄傲,迈的步子老大(为了走路带风)。
到了林承遇的门前,抬手搁在门框上:公子找我说什么事?
承遇才看一眼就目不忍视:你赶紧进来!
上官雁:为何么?我这样难道不帅气逼人?
承遇:里衣带子跟外衣带子系一块了!
上官雁表示不服,她一只手捏着两条衣带:这不一样的颜色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承遇:一个桃红色,一个浅红色,怎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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