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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密谋(上)

    而当宁远还在思索之时,对面的王延松却是开了话腔。

    只听得他说到。

    “今日我败给耿师傅你,我是心服口服的。”

    这句话王延松却是说的真心实意,虽然这宁远如今是踩着他的名声上位。

    但不可否认的是宁远的武学着实是超出了他王延松许多。

    王延松本以为用了这柳叶刀进行械斗,怎么着也能输的不那么难看。

    可是终究只是过了十几招,便被抵住了喉咙,只得认输了事。

    说来王延松其实也与这宁远无太多仇怨,只是当日于那英华武馆之时他若不站出来,那这天津武行的面子就会因王天丰而扫地。

    他终究是不想看到一个武行的老兄弟最后的一点脸面都没能保住。

    故而他才出了声,至于后面那改规矩,却是他起了惜才之心。

    对,惜才之心。

    其实若是没有这个心思,王延松大可如同前面几家武馆那般接着比试挟刀揉手即可。

    毕竟在械斗之前,王延松自己也是知道就算是用了自己的独门兵器柳叶刀。

    他也是没有太多把握能打赢宁远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改了规矩平白丢了脸面?

    所求无非是让宁远明白,这武术一道天津还是有人的。

    而且这天津的武人也不是只能用挟刀揉手这一种比法。

    若是宁远真踢过了半数的武馆,那后面为了天津的颜面,这种械斗想来也是会变成一种常态的。

    到那时候,即便宁远刀法再好,可对那些个从未见识过的独门兵器。

    想来怕也是难以招架的。

    王延松可是知道这天津武行里这阴损的独门兵器可是不少的。

    特别是那一对子午鸳鸯鉞,当年那场大变中可是将那些个大内高手挑了个尽的。

    虽然那袁正林最后也是被禁军用火器射断了腿,但这也不能掩盖其兵器造诣与成就。

    这种高手要是真下了场,王延松却是觉得宁远恐有性命之危吧。

    所以王延松才会提出改挟刀揉手为械斗,拿出来了自己的独门兵器柳叶刀。

    这么做一是为了让宁远见识一下这独门武器的厉害,让他不要小瞧了这天津武行的兵器;二却也是为了点醒宁远,让他知道这接着踢馆的难。

    本来王延松想着自己拿出这柳叶刀,应该可以与宁远打的有来有回的。

    到时候若是胜了,那宁远也就没得由头再踢馆了,自己也算是保全了他的性命。

    哪怕是败了,他也是可以点拨一番宁远,让他放下接着踢馆的念头。

    可他却是败的太简单了,竟是让他都没好意思出言点拨这宁远。

    而另一边宁远听到王延松的话,也是回道。

    “王师傅的功夫也是不差,小子也是侥幸取胜罢了。”

    这句话宁远说的却是有些真心实意的意味,因为在宁远看来与王延年的那场才是他唯一认真了的一场。

    而认真了,便说明这王延松却是有了让他败的可能。

    而另一边的王延松却是先打量了一番宁远的神色,发现其一脸地认真才是放下心来。

    毕竟这一场的比试虽是比前几场多了点意味,但胜负却是分的依旧干净。

    若不是宁远此时没有嘲讽的神情,王延年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宁远在揶揄他呢!

    可宁远那一脸的认真却是告诉了他,对面的宁远是真心实意地说出这番话的。

    因此王延松也是重新在心中审视了一番宁远,这个后生却是没有他想的那般心高气傲。

    在王延松想来,这般年纪又有这般功夫的宁远,应该难免有些狂妄,不然也是不会一被激就说出这踢整个天津武行的狂言。

    可现在一看,这其中怕是有着其余的一些因由。

    不过江湖中人事过不问因由,这是最起码的操守,所以王延松也是没有问宁远这具体的原因。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惜才,于是王延松便出声说道。

    “耿师傅倒是谦虚!还给小老儿留了点面子。”

    “既如此我也是给耿师傅留下一句话吧!”

    “有些个气话说过了,我们也是不当真的,没必要为了面子将自己给搭进去啊!有些事却是做不得的。”

    听到王延松语气中并无威胁之意,反而是一番规劝之心,

    宁远也是有些诧异地看了这王延松一眼。

    他明白这王延松却是在提醒他这踢馆之事若是再踢下去便会出事。

    可惜,他本来就是为了踢馆而来,又怎能不接着比试呢?

    若是不如此,他又怎能完成自己的系统任务,又怎能改一改这天津的规矩呢?

    于是只见宁远摇了摇头,然后拿起了放在桌前的酒杯,直接倒满一杯便是起身对着王延松敬道。

    “王师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我却是得做下去的。”

    听到这王延松也是知道宁远主意已定,难以更改,虽是不知为何,但他也是不再多说。

    默默地也是倒上一杯酒然后起身对着宁远一敬,便一口将之饮尽。

    便又坐了回去,一个劲地吃起了饭菜。

    不过王延松虽说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是不免有些惋惜。

    因为他知道,再踢下去宁远也是会真的没得机会再退了。

    这样一个大才到时怕是少不得会受些苦头。

    只望这宁远到时能看得清利害,不要做那顽固之人。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不知此时那王延松的心中所想。

    他此时却是在盘算起了接下来的计划了,因为作为一个知晓原电影剧情的他也是知道接下来的戏码才是他这一次踢馆的重头戏。

    他也是该做一些准备了。

    而在宁远等人在这登瀛楼吃饭之时,神州武馆的一间房子里,却是有着好几个人此时却是聚在了一起。

    其中那已是声名扫地的王天丰却是正在其中。

    不过王天丰此时却是不在主位,坐在主位的却是一个短发干练的西装女子。

    此时宁远若是在这估计肯定就能认出来,这女人却是电影中这最大的得利之人。

    神州武馆馆主——邹榕,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也是电影中将这武行与军界都玩的团团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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