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不疼了。”
叶蓁咬着下唇,旧时的她也曾有过轻狂的时候,那是她大概七八岁吧,师傅由着她外出历练,别人看她小小的年纪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恼怒得很便与其发生争执,人家直接抡起了一把刀,眼看着就要砍到她的身上了,是容玖替她挡了那一刀。
旧时那一刀,让他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走过鬼门关的他之后足足休息了半年之久,而她也被师傅勒令抄写药书整整一宿。
“二哥哥,其实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
以前替她挨刀的事,就连如今瘟疫的事亦是。
他越是为她做得那么多,她对他的唯有满满的愧疚。
容玖想伸手去摸她,可手伸至半空顿住,而后又缩了回来。
他已经感染了,怕会传染给她。
“为你做的那一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的话让她如鲠在喉,她到底还是没再开口,给他穿好新的衣裳后,便为他仔细把脉。
幸好,不是很严重,这一点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反正这儿的事情还有双寿他们能够处理,我会每天都过来你这边的。”
“你不用每天过来,让双寿过来就行。”
“反正我得给你把脉跟进,让我来照顾会比较妥当。”
容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起身走到药箱前翻找着什么,随后拿着一个瓷白色的瓶子走了过来。
“你每天夜里吃一粒这个,会一夜无梦。”
她到底还是注意到了,他默了下伸手接过,答了句好,她叮嘱了几声,便走出去让双寿烹熬药汤。
双寿一直都候在外头,见她出来了便忍不住上前去询问。
她将外衣脱下,又就着木檀端来的盆洗净手,随后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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