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天气晴朗,碧空万里。
昨夜下了一场大暴雨,今早的金陵城上空浮现着一抹五彩虹光。
经过战争后的金陵城犹如雨后的彩虹,又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景象。
繁华街市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喧嚣异常,今天是苏平安的福来客栈和福海酒楼同时开张的日子。
福来客栈和福海酒楼都是在金陵的东市繁华地带,而且两家店铺是对门而立,所以在今天这开张的日子里,这一条街道上格外的喧哗热闹,炮竹齐鸣,人潮拥挤。
富海酒楼是金陵城排行前十的酒楼,有三层阁楼,虽然不如福来客栈装修的豪华,也没有福来客栈的装修的奢侈气派,但是生意却一点不比福来客栈差上一点。
这家福海酒楼的掌柜则是由赵不柱来担任,毕竟赵不柱也算是苏平安的老臣了,苏平安对赵不柱这个老臣还是比较信任的。
只是酒楼要比客栈繁忙,酒楼里每层有一个小二和酒保,收拾桌子打扫卫生的,也就是三个小二,三个酒保和三个打扫卫生的。
不过苏平安不用给他们发工资,因为他们都是苏平安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
这些奴隶都是奴隶,只花了苏平安三十两银子,而且也是比较聪明的,赵不柱只是稍微给他们讲了一下该如何做,这些奴隶便了然于胸了。
只是酒楼的大厨房里,必须要聘请有名有经验的大厨来掌勺,帮厨和帮工,只需一般有些经验的就行。
福海酒楼,一片喧哗热闹,小二正在招呼进来的客栈,酒保正端着托盘在给客人端酒端菜,看起来有声有色。
福来客栈是金陵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客栈,有五层阁楼,装修雕栏玉砌,碧瓦朱甍,奢侈豪华。
这家福海客栈的掌柜的苏平安则交给妹妹苏平月来打理,苏平月的今年也十五六岁,这个时代也算是大姑娘了。
苏平安见到这小丫头整天没事在金陵城里乱跑,倒不如给这小丫头找一个差事来做。
虽然妹妹苏平月不怎么懂如何管理好一家大型的客栈,但是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的,而且苏平安也不指望福海客栈一开张就赚钱,倒不如让妹妹苏平月学学如何做生意,当一个合格的客栈老板娘。
福来客栈的小二,打杂的,大厨还是以前的云轩客栈的老伙计,另外还招聘了两个打扫客栈房间的卫生的,后厨也多了两个帮工。
在福来客栈一楼大厅柜台前,苏平月这个掌柜的正在一手拨打着算盘,一手拿着毛笔在账簿上记录着账单,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苏平安头戴玉冠,身着一袭锦衣,脚踏一双黑色马靴,从对面的福海酒楼大步走进福来客栈。
由于客栈和酒楼不同,客栈就和现代的宾馆一样,到了晚上才会有旅客来住店,所以白天生意比较清淡。
看到苏平月正在柜台前,忙着算账,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月儿,你觉得如何,还能应付的来吗?……”
月儿听到苏平安的声音,会心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苏平安,黑白分明的双眸忽闪忽闪的,噘着小嘴道“大兄,打理客栈一点都不好玩,你骗人……”
她之前听她大兄苏平安说打理客栈多么有趣,多么好,谁知道却是被大兄给忽悠了,心中愤愤不平。
“……”苏平安一脑门黑线,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对眼前的妹妹月儿道“月儿,大兄这是为你好,你整天东跑西跑的,现在让你管理这家客栈,是让你学点东西,你却把大兄的一片苦心当成了驴肝肺……哎……”
“……大兄,是这样吗?”月儿被苏平安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白皙的脸颊微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抬眼看着苏平安,怯怯道“那月儿就好好学习管理客栈的本领,月儿一定不会让大兄失望的。”
“嘿嘿,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一会大兄让酒楼给你做顿好吃的。”苏平安忽悠妹妹成功,还不忘给妹妹月儿一点甜头。
虽然福来客栈也有后厨,可这做的饭菜味道和福海酒楼比起来了,就差了不是一个档次,毕竟术有专攻,客栈主要是管住店的,酒楼则主要的管吃食酒菜的,酒菜的味道当然是越好,来吃饭的客人就越好,生意自然也就越红火。
“好的,大兄,嗯……月儿要吃烤鱿鱼,麻辣鸡翅,还有鱼肉丸子。”月儿想了一下笑着对苏平安说道。
苏平安飒然一笑道“好!没问题,我这就让酒楼给你做。”
说着,便又朝街市对面的福海酒楼走去。
福海酒楼里生意火爆,楼上楼下都坐满了客人,小二,酒保,和打扫卫生的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面容凶恶的锦袍大汉,正在站在一楼大厅的柜台上,和掌柜的赵不柱在说着什么。
“掌柜的,你这女儿红是不是掺了水啊,怎么没一点味啊……还上等女儿红,狗屁……”那锦袍大汉腰间悬着一把长刀,面目凶恶,两只虎目圆瞪,怒气冲冲的对赵不柱道。
赵不柱心里砰砰乱跳,“这……这怎么可能呢……客官,要是本店的女儿红掺了水,您会喝的这么醉吗?”
“谁醉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洒家醉了?”那锦袍大汉,已是怒不可遏,说着就一把抓住了赵不柱的衣领,把赵不柱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赵不柱吓了一大跳,他此刻两脚腾空,慌忙道“……哎……客官,有话好说……快把我放下来……”
酒楼内的客人都朝这边往了过来,小二正要来劝。
“啊……东家……”正在这时,赵不柱看到了走进酒楼的苏平安,大喜的喊道。
那锦袍大汉见到赵不柱喊什么东家,不由自主的朝身后望了望,看到身着锦衣的苏平安正朝着径直走来,他只是路过金陵,并不认识苏平安。
“这位客官,请住手!”苏平安走上前来,他可不想在酒楼里打起架来,毕竟做生意要以和为贵,上前对那锦袍大汉微微一笑道。
“你是这家酒楼的东家?”那锦袍大汉上下打量了苏平安,把提在半空的赵不柱放在地上。
苏平安笑着道“在下正是,不知本酒楼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地方,客官尽管提出,何必发这么的火呢?”
锦袍大汉不去看苏平安,只是冷冷的斜眼望着楼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是便好,洒家怀疑你这女儿红里掺了水,你只要赔给洒家十两银子,这件事洒家便当没发生过。”
这明显就是一个闹事的,苏平安平淡的目光中,燃起了两团火焰,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金质腰牌,“好,这是十两银子,客官你接好了。”
“……这……这是……”锦袍大汉心中一喜,低头去看,看到苏平安手中的金质腰带却是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里微微有些发苦。
在这酒楼大厅内坐着的客人,除了外地路过的商旅,没有不认识苏平安的。
看这锦袍大汉的方才还牛气冲冲的样子,这一下子就蔫了,都忍不住偷笑。
“看来这锦袍汉子要倒霉了,找谁的霉头不好……”
“是啊,这锦袍汉子在讹人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这家酒楼的是谁开的,真是不长眼啊……”
锦袍大汉眼珠滴溜溜乱转,暗道“今天真是不走运,本想着吃霸王餐,还能赚上一笔银子,却能想到……哎……”
苏平安似笑非笑,玩味的盯着锦袍大汉,淡然道“你不是要银子吗?这块金子可比银子值钱啊。”
“……小人不敢……”锦袍大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额头上隐隐冒出一滴汗珠,背后一冒凉气,“噗嗵”一下子,就跪在了苏平安的面前,砰砰的直磕头道“……将……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小人就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锦袍大汉跪伏在地,边说边磕头,要知道一个将军,想把他给整死,那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平安也根本没把这锦袍大汉放在眼里,不过却是不能不罚,“本将军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你要爬着绕城一圈,并高呼以后再也不敢吃白食了。”
“啊……这……”锦袍大汉听到这个惩罚,额头上汗珠涔涔落下,面显犹豫之色。
苏平安冷冷的看着跪在脚前的锦袍大汉,道“不爬吗?你故意滋事,按照朝廷律法,现在本将军便将你押入大牢,择日刺配沧州……”
锦袍大汉听到刺配沧州,就吓的脸色苍白,连忙磕头道“将军千万不要……小人爬……小人这就爬……”
说着,就朝酒楼外面爬去,还一边喊着,“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吃白食了……”
酒楼大厅的内的客人们给忍不住哈哈大笑,对正朝门外爬着的锦袍大汉指指点点,拍手称快。
“哈哈哈,真是咎由自取啊……”
“看这人以后还敢不敢吃白食了,哈哈……”
赵不柱整理了一下衣领,对苏平安一拱手道“东家,多亏你罩着小的,要不然小的可要吃上大亏了……”
苏平安不在意的,笑着一摆手道“呵,只是小事,对了,我妹妹月儿有些嘴馋了,你吩咐后厨做一盘烤鱿鱼,一盘麻辣鸡翅,还有一份鱼肉丸子,做好了让小二端到对面的福来客栈。”
说着,苏平安便转身走出客栈,朝将军府走去。
“好的,东家。”赵不柱连忙恭送,并吩咐小二两句话。
将军府,议事厅内。
长桌前,苏平安和叶辰离对面而坐,桌前摆着两杯清茶。
叶辰离饮了一口清茶,星眸微凝,缓缓道“兄长,朝廷的三十万大军再过几日便能到达,小弟派出的细作来报,广德郡城内现在兵力空虚,小弟想先带领五万御林军去把广德郡打下来,兄长,你留守金陵便可。”
苏平安摸了下巴,双眼中浮现一丝若有所思之色,沉吟半晌,对叶辰离道“……嗯,贤弟,为兄觉得既然朝廷的三十万大军即将达到,贤弟你有何必等不了这几日呢?你带着五万御林军,孤军深入敌阵,为兄觉得不妥。”
叶辰离低头想了一下,觉得苏平安的话言之有理,他如果带着五万御林军孤军深入敌阵的话,的确风险很大,况且御林军是皇帝的宝贝,要是万一损失严重,那皇帝必将责罚与他。
“兄长此话言之有理,小弟便再等上几天,只是这方腊贼寇一日不除,小弟便寝食难安啊。”叶辰离锤了一下桌上,恨不得把方腊贼军当做一个包子,给一口吃掉。
“贤弟,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倘若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倘若贤弟觉得憋闷,咱们去我那新开的福海酒楼喝酒如何?……”苏平安道。
“好!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叶辰离站起身来道,他也想喝醉了放松一下子。
繁华的街市上,苏平安和叶辰离信步而行。
苏平安两人到了福海酒楼,却看一个熟悉的靓影。
这个靓颖正是数日没见的李颖儿。
李颖儿身着一袭雪白色的轻纱紧身连衣裙,见到苏平安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妾身见过苏将军,叶将军……”李颖儿有些羞涩的望了苏平安一眼,低下头来,对苏平安和叶辰离微微一欠身。
叶辰离知道苏平安和李颖儿的关系,他只是点头一笑,拱了拱手,没有言语。
“李姑娘,近日可好?”苏平安微微一笑,拱手道。
李颖儿抬头看了苏平安一眼,“苏将军,妾身很好,妾身听说苏将军您的酒楼开张了,路过便来看看……”
苏平安觉得两个大男人喝酒,不如有个美人陪着一起喝酒,便对李颖儿笑着道“李姑娘既然来了本酒楼,便一起去楼上雅间吃些酒菜如何?”
“……苏将军,妾身……”李颖儿面显犹豫,她其实是想和苏平安一起坐坐的,只是她不像李师师那般直接,心里面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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