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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溪无奈的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果然还是容浔有法子。”
楚容浔也不辩解,唇角勾了勾,倒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先吃饭吧。”郁溪替他们摆好了碗筷,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临近尾声,玉轻颜搁下筷子,认真的看着郁溪和楼夜道“我想继任少主之位。”
楼夜瘪了瘪眉头,给她碗里夹了一块儿鸡肉,低声道“这个不着急。”
玉轻颜不动,楼夜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敲她脑袋,“拗着干什么,继任少主是需要进后山历练的,你如今身子虚成这个样子,里面险象环生,万一出不来可就如了背后之人的愿了。”
“爹爹,我知道,我没有强撑着,我都能感觉到,放我去吧。”玉轻颜眨了眨眼睛,不料楼夜直接撤了手,将她一推,直接甩在了楚容浔怀里。
“自己的媳妇儿要自己看好,没了反正守空房的不是我。”
楚容浔点头,“爹爹说得对,我会看好的。”
楼夜轻咳一声,瞥了一眼笑意寡淡的少年,道“师父也是为你好。”
师父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郁溪面不改色的点着头附和。
“娘亲。”玉轻颜轻轻唤道。
“师父,娘亲,我们先回去了。”楚容浔声音掷地有声,楼夜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臭小子。
就算回了房间,玉轻颜也是把自己揣在被子里,不愿意跟楚容浔说话。
楚容浔弹了弹她的额头,见人看过来之后才道“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是还不打算理我了?”
玉轻颜瞅着他,无声的询问什么好消息?
楚容浔低笑一声,“楼容颖怀孕了。”
玉轻颜睁大眼睛。
楚容浔啧了一声,“玉轻颜,我怎么不知道你眼睛还能睁这么大。”
“真的?”玉轻颜拽着他的袖子,眼神头一次有了熠熠生辉的光彩。
楚容浔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哼了声,“骗你做什么?你以为景修晔是省油的灯?”
景修晔看着高山仰止,公子守礼,但骨子里憋着坏呢,没许婚之前或许还好,成了婚,到了弈国,楼容颖就算再怎么聪慧,也不是景修晔的对手。
宠归宠,但还是抓在掌心里才能安心。
身在皇家,刻在骨子里的如履薄冰与害怕,景修晔和他,都是一样的。
玉轻颜讶异地算了算,从成婚到现在,也才月余时间吧,她刻意的略过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想着楼容颖,忍不住心情明快起来。
“想什么呢?”楚容浔意外地看着她生动的脸庞。
“景修晔还挺厉害的哈。”玉轻颜啧啧称奇,一个不注意就将心里盘算的话说了出来。
感觉到不对劲,她立即抬头瞅一眼,就看见楚容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中光华流转,笑意泱泱。
缩了缩脖子,玉轻颜怂了,扯过被子盖好道“睡觉睡觉。”
楚容浔轻嗤一声,“楼容颖孩子都有了,你还怂的跟个鹌鹑一样,就这样还做人家姐姐呢?”
玉轻颜怒了,掀开被子瞪着他,“楚容浔,你还知不知道要脸两个字这么写?”
楚容浔道“不知道。”
玉轻颜气结,又不敢真的点火烧身,讨好的笑了笑,却在心里惦记上了楼容颖。
弈国,皇宫。
太后寝宫,明德宫。
杨太后美艳的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拉着楼容颖的手,无视一旁景修晔难看的脸色。
楼容颖一只手被她拉着,另一只手从桌上顺了个果子,咔嚓咬了一口,刚准备说点什么。下一瞬,手里的果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她忍不住怒了,“景修晔,果子也不能吃了?”
景修晔在她身边坐下来,默不作声啃完了整个果子,将核一丢,才道“凉的,不能。”
杨太后揉了揉眉心,看着他们两个吵来吵去,只好看向一旁的大儿媳妇,弈国前不久新晋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云清歌。
云清歌也好笑的摇头,世人皆传弈国晔王府琴瑟和鸣,晔王殿下宠着唐桐郡主都没边儿了,这谣言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
在他们面前,这两个是一刻都没能消停过。
闻笙起舞弄清影是有的,闲时温酒赏花也是有的,舞剑游湖也是有的。一个月来,晔王府几乎成了天下女子艳羡之地,但其中的鸡飞狗跳,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才知道。
这里面的在意与喜爱,也只有他们这些局外人才能看得清。
景修晔性冷,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甚至可以说是漠然。但是对楼容颖,却是不管怎么样都事无巨细。
云清歌温婉的笑了笑,她也曾经是王府的郡主,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嫁来弈国,她是长嫂,是皇后,时时刻刻都是要注意着仪态的,但是与她同时嫁入弈国的楼容颖不需要。
就好像天下人真的习惯了她骄纵一样,无论是将门贵女,还是立为王妃,她都可以随心所欲。
这其中,又有景修晔多少手笔,她是不知道的。
曾经未嫁之时,就听过楚容浔与景修晔的名讳,毕竟两位公子都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她为弈国皇后,看着曾经名列榜前的少年公子也已经窥见余生和美,见到她也会温和有礼的唤一声长嫂,转身将闹腾的小妻子紧紧牵住。
她心境已改,却仍然感慨。
江山代代更迭,所有人都在长大。
接手这新一代的政权与风云,她已经身在其间,退无可退。
羡慕却依旧是人之常情。
“贵妃娘娘到。”外面尖细的通禀声让她回了回神。云清歌笑了笑,将自己的情绪遮掩的很到位。
景修晖也待她甚好,皇后这位子稳稳当当,若没有对比,她也称得上觅得良人。但她觉得却是相敬如宾,他的贵妃,皇妃,她都能一应料理的妥帖,也不曾出过意外与差错。若是没有意外,以后应当也不会。
转过眼看了看还在啃着坚果的楼容颖,拿着手里的东西咬的咔咔作响,似乎恨不得那是景修晔的脑袋一样,而景修晔呢?就坐在那儿,周身气势却是没人见过的温柔。
摸了帕子替楼容颖一根根的擦了手指,顺手将她怀里的碟子一抽,放到自己手边,一颗一颗扒着坚果,剥好一颗娴熟的丢到楼容颖嘴里,再成功收获一枚白眼儿,还乐此不疲。
看着这一幕,云清歌有些恍惚,她突然就不知道这一生是否有意义。
女儿为江山作陪,陪多久?
一辈子。
她似乎听见了心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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