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450/490004450/492873225/202009301647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白于氏在给白景瑜读书,赤焰小猴子在给他捶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伺候大爷呢,但白景瑜靠在软塌上,没什么精神,他连书都拿不动了。
看到她好好回来了,白于氏和白景瑜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赤焰“吱”地一声,扑进她的怀里撒娇,哼哼唧唧地要进空间。
白简儿拿出一粒人参丸给他解馋,安抚住它,坐在软塌边的椅子上。
白于氏让人上了茶,屏退了下人,才问道:“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白简儿抚摸着赤焰小猴子的头,一五一十地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
最后,眸光一转,八卦地问道:“那个,咳咳,您与皇上……”
白简儿觉得无风不起浪,昌平郡主那样一集都活不了的蠢货炮灰,编不出那样的话,肯定是听人说的。
另外,她在诏狱的时候,白于氏跪在宫门请命,皇上亲自接见了她,还请了太医。而且,还下旨让诏狱不能对她动刑。
还有今天,皇上看她的眼神,好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神情里有那种爱而不得的惆怅。
所以,白简儿才问白于氏是不是跟皇上之间发生过什么。
白于氏脸色一红,给了白简儿一个暴栗,啐道:“混账东西,你把老娘当成什么人了?!”
白景瑜眸光闪烁了几下,抿着毫无血色的唇偷笑。
白简儿揉着生疼的后脑勺,嘟着嘴夸张地委屈道:“我还以为自己是个遗落在民间的公主呢。”
白于氏伸手掐了她一把,“死孩子,公主有什么好?没有自由,背负着常人没有的责任!必要的时候要去别国和亲,一旦亡国,还要背负国仇家恨。”
白简儿发现她的眸光有些湿润,而白景瑜悄悄地碰了她一下。
白于氏回神,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嫌弃上自己的身份了?”
白简儿揉着被掐疼的胳膊,苦着脸道:“我这不是被公主啊、郡主啊之类的欺负烦了嘛。”
白于氏冷哼道:“你记住,上天是公平的,给你这些的同时,定取走你别的东西,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做人,要知足。”
这心灵鸡汤……干了!
白简儿脑海里的小人,仰脸干了这碗鸡汤。
白于氏叹息一声,目光闪了闪,道:“皇上他……以前确实对我有意,当年他微服私访出宫,与我巧遇。但当时我已经嫁给了你们的爹,感情甚笃,就这么算了。”
白简儿点头,心里有数了,打趣道:“这很正常呀,娘亲您这般地风华绝代,那追求者必须绕城三圈。”
白于氏轻笑,“当年,没有这么夸张,也差不多。可是……”
她望着窗外,轻轻地道:“男人都是贱骨头,喜欢对得不到的人念念不忘,得到了,却不再珍惜。
所以,女人对男人用五分情就行了,四分给儿女,一分给自己的产业。所有的感情都给男人,注定会受伤。”
她整个人透着淡淡地忧伤,想来是被白谨堂伤透了心。
白简儿微微敛眸,若是心能这般理智地控制,这世上哪里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白景瑜握住白于氏的手,轻声道:“娘亲,您还有儿子和姐姐。”
白简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好了,人生苦短,活的开心点。你刚才忘了给自己留几分,活的没有自我,会很痛苦。”
“自我?”白于氏微微失神,“嫁了人还有自我吗?我还算活的轻松的,只需管好那些妾和庶出子女就行了。好多女人,还有娘家、公婆、妯娌,天天斗来斗去,都没时间想自己吧。”
这个时代女人讲究三从四德,讲究父母在不分家。一些大家族,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里面的斗争,比宫斗还残酷。
白简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你保养的美美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把自己活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眼馋去吧。”
白于氏失笑,“我倒是没有你活的通透了。”
秋月在门外禀报道:“主子,回春堂来人接您,说有急症病人。”
白简儿一听,忙起身道:“我去一趟。”
说完,匆匆忙忙地出门,到了门口顿住脚步,回头道:“我明天出发去雪霁国,你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然后,转身,急急地去了回春堂。
在路上已经了解了病人的情况,是个难产的产妇,臀位,宫口不开,母婴都非常危险。
最耐人寻味的是,产妇是护国公的爱妾。
她前脚跟护国公的女儿昌平郡主结仇,后脚他的爱妾就难产送上门来。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圈套?
“师傅,您来了!”顾之行见到她来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白大小姐,快救人!”护国公声如洪钟,一脸的焦急之色。
护国公四十左右的年纪,剑眉虎目,非常威严。
白简儿没有马上去看产妇,而是看着护国公,问道:“今天,昌平郡主在宫里发生的事,您知道了吧?”
护国公眸子危险地一眯,冷声道:“怎么?你记仇,所以不想救人?”
白简儿干脆地道:“不,我怕你给我下套,算计我。”
护国公见她气定神闲,不想救人的样子,怒道:“对付你的方法很多,本国公用得着搭上自己的爱妾和子嗣?”
白简儿耸耸肩,“见识过昌平郡主的言行,护国公您率性而为也不是不可能。”
率性而为?就是冲动愚蠢呗!
护国公老脸一黑,道:“好了,本国公承诺,若是你救了本国公的爱妾和孩子,昌平郡主的事就此揭过。”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这般的放荡,做下那等有辱门风的事。
白简儿暗中撇嘴,昌平郡主是自找的好不好?怎么搞得像她欠护国公府的一样?
“我会尽力的。”只要不是设套就好,说完,进屋去给产妇做检查。
老靖王在外间问道:“如何?是不是要开刀手术?”
那声音,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白简儿道:“你判断的很准确,但护国公同意开膛破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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