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这已经是吃完饭后,崔伟国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了。
吕啸宇有点忍不住了,他扭头瞪了崔伟国一眼:老崔,你这老货一直谈啥气呢?
吴老板,啸宇之前把你捧的太高了啊。他摇着头,你这一波广告,半个月差不多要花七八万钱不是这么花法啊!
此时,他们正坐在车里,驶向城东的东山脚下。
一路上,崔伟国一直唉声叹气着,吴铭淡淡笑着,一点都不介意。
饱和式广告轰炸,即使是前世的商界,也只有几个最胆大妄为的商业奇才使用过。
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
为什么?因为风险太大了。
半个月,七八万,相当于前世半个月扔出去小一千万的广告费。
万一广告效果不好怎么办?
正常人没人敢这么干的。
所以崔伟国无法理解,也是正常。
老货,你再这么说吴铭哥我要跟你翻脸了啊。吕啸宇狠狠瞪了崔伟国一眼,又看了看吴铭,吴铭哥,你也不说老崔几句?
说他干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吴铭低着头在本上写写画画着,等销售局面打开了,他就清楚了。
是啊,等销售局面虎骨酒厂就完了。老崔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了车窗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
他虽然唠叨了一路,但其实心里对销售还是有期待的。
别的不说,这么高密度的广告轰炸,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介意的,只是广告密度太大导致的浪费钱而已。
而且,崔伟国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很清楚——九阳酒的包装,确实比之前新虎骨酒的包装设计要好的多。
也许真的能卖些酒?
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七八万块钱,得卖几万瓶酒才行。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灌装好的几千箱酒得一口气全卖掉才能持平这个销售额。
还没考虑赚钱。
太难了。
对了。崔伟国忽然一拍脑门,吴老板,你还没说酒的定价呢。
高浓度480毫升的,也就是你现在灌装的这款,6块8毛钱一瓶。吴铭头也不抬地说出了价格,咱们实际出厂价3块,其余的是各级渠道的钱。
车里安静了几秒。
崔伟国再次哀嚎一声,把头靠在了车玻璃上:完了,这酒真卖不掉了
吕啸宇看着吴铭:吴铭哥,这价格也太高了吧?20年的南池酒市场零售价才4块8。咱们定6块8还咋卖啊?
你说的对,所以这款不是用来卖的——是用来撑大盘子的。吴铭依然低着头在本子上计算着什么,真正卖的是后续老崔要灌装的另外两个包装——低度装和小瓶装。
崔伟国明白了:可现在高度装已经灌装了几千箱了。
吴铭点点头:对,所以你只要再灌一万多箱高度装就够了——低度和小瓶装得尽快。
不是,吴老板,你不是说,高度的卖不动吗?崔伟国茫然了一下。
对啊,所以这个月你只灌两万箱就可以了,有问题吗?吴铭抬头看了崔伟国一眼。
这个月,两万箱,还叫卖的少?崔伟国的心里,已经彻底把这个人和江湖骗子划上等号了。
他怕是对两万箱完全没概念吧。
崔伟国心想着,决定再灌五千箱就收手。
这样哪怕这个月卖不完,后续也有的卖。
吴铭哥,撑盘子是什么意思?吕啸宇被这个名词勾起了好奇心。
所谓的撑盘子,就是把市场撑大的意思——这是我自创的名词,不过意思很好理解。吴铭笑了笑,耐心地给吕啸宇讲解道。
我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但我没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吕啸宇老老实实道。
我还个例子你就懂了——你家里,有女性亲戚喜欢黄金首饰的吗?
有啊!我妈我姐都喜欢的不得了。
这就是了。吴铭笑道,女性渴望昂贵的黄金首饰,当她们买不起的时候,会怎么办?
我明白一点了。吕啸宇恍然大悟,她们会退而求其次?
没错。吴铭点点头,笑道,她们会选便宜一些的——例如稍微细一点的金链子,或者是纯度稍微低点的黄金,但可以满足她们想要黄金饰品的**。
所以,咱这个高度酒就是这个用途?吕啸宇兴奋了,他恨不得立刻回家和他老爸分享这个案例。
没错,就是服装店里最贵的那件衣服,首饰店里最漂亮的那款首饰——青楼里最著名的头牌。吴铭淡淡地笑着。
原来如此啊!吕啸宇用力拍着大腿。
车里,一旁的崔伟国也一直专注地听着,虽然仍然不认同吴铭的操作手法,但他不得不承认——吴铭说的完全是对的。
吴铭哥,我还有一个事儿不明白——你把这款酒定到6块8,还有信心卖两万箱?
两万箱真不算什么。吴铭挥了挥自己手里的本子,我已经详细就安国了,这只是个开始——等广告效果体现出来,咱们的业务扩张到四五个省之后,每个月都是百万箱,那才过瘾。
那岂不是一年七八亿的销售额?
对啊,我说过的。
话说着,车稳稳停下了。
司机对众人说道:少爷,吴公子,崔厂长,东山敬老院到了。
谢了。吴铭冲司机点了点头,看向吕啸宇,你说的那个经销商,平时就生活在敬老院?
对,我带你去见他!吕啸宇第一个开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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